“你好。”電話很快被接了起來。

    “不好意思，我是秦肅的英語家教。”俞一，“方便聊幾句嗎？”

    “嗯，是不是我兒子又作出什新花樣了？”秦肅媽媽話的語氣總讓他想到自己媽媽，俞一一陣壓抑。

    他頓了頓，，“我就直了，這幾個月我盡心去教他了，但是，你應該也很清楚，他現在最大的問題不是學習問題，他不願意去學，我教他也隻是在浪費時間，你付我錢也不值當。”

    “你不想繼續教了是嗎？”

    “嗯。”

    電話那頭沉默了一會，才開口，“好，從現在起，你不再是他的英語家教。”

    “嗯，謝謝理解。”俞一剛準備掛電話，電話那頭又傳來聲音，“你能再聽我幾句嗎？”

    “嗯。”

    “我知道秦肅有很多問題，但是我沒有能力去解決，我隻擅長判斷抓取成人的貪念，沒法跟一個青春期叛逆的孩子鬥智鬥勇，所以，我能再請你幫我一個忙嗎？”

    “你。”

    “繼續以當英語家教的名義跟他做朋友。我看重你的優秀跟理智，你不用刻意去影響他，你隻要隨著自己的心意真誠去待他，就夠了，工資我付你雙倍。”

    俞一思考了一會兒，既然秦肅媽媽衡量清楚了請他當家教的性價比，劃了重點，他覺得可以繼續下去，他很清楚，自己這種不爽就走人的做法並不負責，他隻是沒有信心也沒有耐心把心思放在改變一個叛逆少年身上，畢竟他隻是個家教，不是教書育人的老師，這樣一來，秦肅媽媽付給他工資，會讓他覺得受之有愧。

    不過秦肅媽媽很明白他的想法，這一番話掃除了他的顧慮，商人就是商人，明白自己的錢花在什地方最值當。

    跟他兒子當朋友遠比當他的英語家教要付出得多的多，要讓他認認真真去交這個朋友，俞一是願意的，他不做能改變別人的夢，每個人生活方式都不同，想的東西都不樣，他不想讓自己變得那幼稚可笑，但是，如果隻是單純的交流意見，也沒什不可以。

    況且，雙倍的錢……

    徐惟他都快成錢串子了

    “好，我答應你。”

    回到徐惟家，俞一打開電腦登錄了微信，群熱烈討論著下周的辯論賽，發了很多資料，他一一打開看了看，很多都是重複的，這次他的位置是正方四辯，從拿到辯題之後，他就花了不少心思在這上麵，寫稿查資料，互相交流探討，到現在，他已經頗具心有成竹的怡然姿態了，就等著比賽那，華山論劍，強強對決了。

    這次的辯論還不算太正式，顧教授看辯手表現，表現好的，年前還有機會去跟外校的切磋切磋。

    俞一打心底佩服的辯手有那幾個，本校一個大三學長，叫祁連，邏輯思維，反應能力，語言表達，絕對一流，不過，俞一覺得他話的風格要是不那妖嬈效果應該更好一些。剩下的，都是外校的，如果有機會切磋，他還挺想去的。

    俞一起身倒了杯水，剛坐下，釘子的凱子突然發來視頻邀請，俞一愣了愣，接受了邀請。

    屏幕前是兩個擠來擠去的額頭，然後是一片模糊重影，俞一耐心得喝著水，過了幾分鍾，屏幕前出現了一張既熟悉又陌生的臉。

    俞一盯著看了半。

    “吳凱，你吃錯藥啦？！”俞一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麵前這個略施粉黛，頭發已經長到肩膀，看上去還挺甜美的女生就是吳凱。

    俞一把剩下的一杯水都灌了下去，才勉強鎮定了一下。

    吳凱把攝像頭調整了角度，這下不僅可以看到她的臉，還可以看到她上身穿著的恤，俞一不知道這種恤在女生那有什特有名詞，但他知道，這絕對不是吳凱的風格。

    “意不意外，驚不驚喜？”吳凱笑著。

    “您容我先緩緩……”俞一不知道吳凱抽的哪門子瘋，按這也不算視覺衝擊，吳凱這種打扮也沒什違和感，還挺好看的，本就是個女孩子，非把自己整成一個男孩子，不過俞一看了十幾年他男孩子的樣子，現在突然來這一下子，他還是不敢相信。

    “好看嗎？”吳凱問。

    “還行。”俞一。

    “什叫還行啊，是很好看好嗎？！”吳凱甜美的笑容忽然轉換成一臉的殺氣騰騰，俞一見他這樣，心踏實了一點。

    “還行。”俞一又重複了一遍。

    “你什鬼！複讀機嗎！”吳凱換了一隻手拿手機，“老子發視頻給你不是為了讓你句還行的好嗎！最起碼一句……一句……”

    “閉月羞花，沉魚落雁……”俞一翻了個白眼，“你這是要搞什角色扮演嗎？你扮演女生？”

    “嘿嘿，”吳凱咧了咧嘴，“你好好回味回味你以前的凱弟吧，以後，你隻有一個吳凱妹妹嘍。”

    “你發什神經？”俞一靠到椅子上，眯眼看著他。

    “我是真的，實話，這樣還不賴吧？”

    “你到底怎了？”

    “這個來話長啊……”

    “你不會是……又失戀了吧？”

    “你能不能盼我點好，我告訴你，我的感情之路不要太美妙美好，一路開花，一路燦爛。”

    “所以，把你燦爛成這個樣子了？”

    “是啊。”

    “你這算是被掰直了嗎？”俞一皺著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