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你應的?”南羽背對著女孩,詰問道。
“沒錯,是我。”南姍姍回答地倒是一點都不含糊,“不管是三汀還是若穀,我一個人就能把他們全打趴下。”
“全打趴下?”
南羽的口氣,帶著輕蔑。這恐怕是第一次朝女兒露出這樣的神情。
“好,我承認你有能力擊敗若穀的學生,那三汀呢?”
“我照樣能把他們徹底擊潰!”
“狂妄無知!”南羽吼道。
南姍姍還是頭一次看見父親這般震怒,沒想到平日溫柔如謙謙君子的麵孔下,也藏著一頭雄獅。
她被嚇住了,如果是別人,她可能還會頂一句,但麵前的人,又偏偏是她爹。
“你知道三汀的弱水劍術嗎?若是他們認真起來,這大陸上任何普通咒院,道場,都無分毫勝算!”
“可我們算普通嗎?”南姍姍噙著淚,不甘地反問。
南羽愣住了,我們算普通嗎?那句話一直在他耳邊回響,仿佛過去了千年萬年,一股酸意,猛上眼珠。
“爹,你告訴過我,南家曾經很輝煌!”
“但那也隻是曾經了!”
南羽藏起不甘,咬著牙,一字一句地道。
“無事了。”
南羽轉過身,徑直走出了西院。南姍姍目送他離開,那一刻,她才察覺,眼前身影,已經老了許多。
……
雲霽城,南山亭。
青鬆下,一隻孤零零的亭子懸在水上,雖與城區相去甚遠,卻也因此,得以觀雲霽城的全貌。
此刻,流水潺潺,伴以箜篌,有著別樣趣味。
“羽兄,久違了。”
亭中人停下手中箜篌,望向南羽,素白的袍衣隨風擺動,飄逸瀟灑。
“十餘年未見了,不知登台兄能否到寒舍一聚。”南羽笑道。
“不了,唐某到此地隻暫歇數日而已。”唐登台擺了擺手,順手從繡袍中抽出一封信函。
“這是寧丘大人給您的信。”他把信遞給南羽。
“登台兄不必如此客氣。”南羽接過信,顯然很開心。
“寧丘大人和辰主的關係非同一般,我等也不能不用敬稱啊。”
南羽收起信函,這才坐定。
“我們是從前就是朋友,朋友之間,還是免了這些繁文縟節吧。”
唐登台聽完,點頭認可。
“登台來此地,不會就是替寧丘送信吧?”
“事實上,我確有要事。”唐登台突然嚴肅起來。
“羽兄可否知道‘無葬’?”
聽及“無葬”二字,南羽麵色微沉,默默點頭。
“那是個神秘的刺客組織,其中,也不乏狩龍家族的人,所以,就算是狩龍家族排名第一——‘曙頂’的人,也不敢覷。”南羽的聲音,異常低沉:“他們要來了嗎?”
“不,刺客們不會來,但無葬的黑商會來這附近,他們手中有一樣東西,辰主命令‘野辰’務必取下。”唐登台。
“是什東西?竟能讓‘野辰’全體出動?”南羽略有驚詫。
“一個人。”
“一個人?”
唐登台點頭:“雖然那些人的行蹤,‘野辰’尚未完全掌握,但好在,那些黑商們似乎還沒弄清楚那個人的身份。”
“不過,即便是這樣,我也得在他們將她轉手前得到她。”唐登台堅定道。
“你們準備什時候動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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