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往事

類別:科幻小說 作者:竹苑夜雨聲 本章:第19章 往事

    等我們把事情都辦好之後,回到飛艇,凱爾斯對我們那個劍客已經醒了,本來劍客醒來又要跑的,幸好袁羽提前把他肌肉間的穴道都封住了,他才沒能逃脫,雖然他現在不能動,但是眼睛的殺氣卻未曾減少,本來我們還指望著能從他的嘴知道以前他究竟發生過什,這時凱爾斯拿出了大腦記憶解析儀,凱爾斯介紹,這個儀器的發明本來是為了幫助大家更好的了解聾啞兒童的需求設計的輔助工具,沒想到今還有了這樣的用處,於是將儀器套在了劍客的頭上,劍客表現的很抵觸,不過他動不了。凱爾斯將儀器中收集好的數據放到計算機,就可以播放了。

    一個孤單的劍客從山上俯望著這幅淒慘的情景。從他的外表看來,簡直就是這個絕境的鬼怪精靈。即便是具有觀察力的人,也難猜出他究竟是三十歲還是年近六十。他的臉憔悴瘦削,幹羊皮似的棕色皮膚緊緊地包著一把突出的骨頭。長長的棕色須發已然斑白,深陷的雙眼,射出呆滯的目光。握著劍的那隻手,上麵的肌肉比骨架也多不了許多。他站著的時候,要用劍支撐著身體。可是,他那高高的身材、魁偉的體格,可以看出他當初是一個十分健壯的人。但是,他那削瘦的麵龐和罩在骨瘦如柴的四肢上的大口袋似的衣服,使他看起來老朽不堪。這個人由於饑渴交起,已臨死境了。

    他曾經忍受了痛苦,沿著山穀跋涉前進,現在又掙紮著來到這豈不大的高地,他抱著渺茫的希望,但願能夠發現點滴的水源。現在,在他麵前展開的隻是無邊無際的鹼地和那遠在邊的連綿不斷的荒山,看不到一棵樹木的蹤影,因為有樹木生長的地方就可能會有水氣。在這篇廣闊的土地上,一點希望也沒有。他張大瘋狂而困惑的眼睛向北方、西方和東方了望了以後,他明白了,漂泊的日子已經到了盡頭,自己就要葬身這片荒涼的岩崖之上了。”死在這,和二十年後死在鵝絨錦被的床上又有什區別呢?”他喃喃地著,一麵就在一塊突出的大石的陰影坐了下來。他在坐下之前,先把他那無用的劍放在地上,然後又把背在右肩上的用一大塊灰色披肩裹著的大包袱放了下來。看來他已經精疲力竭,拿不動了。當他放下包袱的時候,著地很重。因此從這灰色的包袱發出了哭聲,鑽出來受驚的、長著明亮的棕色眼睛的臉,並且還伸出了兩個胖胖的長著淺渦和雀斑的拳頭。“你把我摔痛啦。”這個孩子用埋怨的口氣稚平地。“是嗎?”這個男人很抱歉地回答,“我不是故意的。”著他就打開了灰色包袱,從邊抱出了一個美麗的女孩。這個女孩大約五歲左右,穿著一雙精致的鞋,漂亮的粉紅色上衣,麻布圍嘴。從這些打扮可以看出,媽媽對她是愛護得無微不至的。這個孩子臉色雖也有些蒼白,但是她那結實的胳膊和腿都明她所經受的苦難並沒有她的同伴多。“現在怎樣了?”他焦急地問道,因為她還在揉著腦後的蓬亂的金黃色頭發。“你吻吻這就好了,”她認真地,並且就把頭上碰著的地方指給他看,“媽媽總是這樣做的。媽媽哪去了?”“媽媽走了。我想不久你就會見到她的。”女孩:“什,走了嗎?她還沒有和我再見呢。她以前每次到姑母家吃茶去的時候總要一聲的。可是這回她都走了三了。喂,嘴幹得要命,是不是?難道這吃的喝的都沒有嗎?”

    “沒有,什也沒有,親愛的。隻要你暫時忍一忍,過一會兒就會好的。你把頭靠在我身上,啊,就這樣你就會舒服些了。劍客決定去找些食物,於是將女孩背進附近的一個山穀,他翻山越嶺,走了兩英多路,可是一無所獲。然而,從樹幹上的痕跡以及其他的一些跡象看來,他斷定附近有無數野熊出沒。可是他搜索了兩三個時,也毫無結果。最後,他正打算空手回去的時候,忽然抬頭一看,不覺心花怒放。原來在離地三、四百英尺高處的一塊突出的懸岩邊上,站著一隻野獸,樣子看來很象羊,但是卻武裝著一對巨大的長角。這個被人叫做”大角獸”的家夥,可能是正在為劍客所看不到的同群執行著警戒任務。巧得很,這隻野獸是背對著劍客的,因此,它並沒有發覺他。他拔劍而出,這個野獸跳了起來,在岩石邊掙紮了幾下,就滾落到穀底去了。這隻野獸十分沉重,一個人背不動,劍客將死獸的一隻腿和一些腰肉割了下來。這時,已經是暮色四合,一起蒼茫了。於是他背起這些戰利品,趕忙沿著來路往回走去,但是,他剛要舉步就想起自己已陷入了困境。因為當他專心一意尋找野獸的時候,他走的太遠了,已經遠遠地走出了他所熟悉的山穀,現在再要認出他所走過的道路,卻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了。他覺得他所在的這個山穀,一時變成千溝萬壑,處處十分相似,簡直無法辨認。他沿著一條山溝走了一英多路,來到一個澗水淙淙的所在。他肯定來時決沒有見過這個山澗。他斷定自己已經走錯了路,於是又另走一條,結果仍然不是正路。夜色很快就降臨了,當他終於找到一條他所熟識的道時,色已經完全黑了下來。雖然他找到了這條熟路,可是現在要沿著這條路不再走錯,也非易事。因為月亮還未升起,路兩邊絕壁高聳,使得道路格外黑暗難行。這時,劍客背著沉重的東西,直壓得喘不過起來,況且忙碌了半,現在已經感到非常疲乏。但是,他仍舊蹣跚地前進著,當他想到前進一步,就靠近了女兒一步,而且還帶來這多食物,足夠他們今後旅途的食用,因此他的精神便又振奮起來。

    現在,他已經來到剛才把他們留下的那個山穀入口。雖然是在黑暗之中,他也能辨認出遮斷入口處的那些巨石的輪廓。他想,他們一定正在焦急地等待著他呢,因為他已經離開差不多有五個鍾頭了。一時高興之下,他把兩隻手放在嘴邊,借著峽穀的回音,大聲招喚著,表示他回來了,他停了一下,傾聽著回音。可是,除了他自己的呼聲碰在這篇沉寂、荒涼的峽穀石壁上,折回來形成無數的回音以外,什也沒有。他又叫了一聲,比先前的一聲更加響亮。可是,還是沒有聽見和他離開不久的朋友們的回音。他隱隱約約地感到一種莫名的恐懼,於是便急忙奔了過去,慌忙中,他把寶貝似的獸肉也扔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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