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我不由得驚掉了下巴。

    路西法按住我額頭的手指使勁一戳我額頭，聳著肩膀大聲道：“還什？張張嘴，現在方向盤該換班了。”隨後，他便化成一股黑煙，毫不客氣的衝進我的喉管。

    我頓時感受到體內有股力道蠢蠢欲動，似乎是在尋找失散多年的親生父母。不過莉莉絲的分離法術起了不錯的效果，並沒有讓我好路西法的存在再次融合。我覺得自己的意識是獨立的，沒有混進奇怪的想法來，這才安心下來。

    然後我精神稍稍放鬆，身體便開始不聽使喚的自己行動起來。我心中大驚。已經邁出去的腿停到半空中。而後我的身體失去了平衡，向前傾倒而下，直愣愣摔到地麵上，如同一塊堅硬的模板。

    好一會我才自己爬起來。然後路西法用我的聲帶抱怨道：“副駕駛位上的家夥別來踩車。現在起，你就隻管看風景了。”

    我這才意識到身體已經交由路西法管理了。我老實的放棄控製權，任憑路西法伸展四肢，扭轉脖頸。

    “路西法，要走了！”不遠處莉莉絲招呼道。原來那就有一個設置好的傳送陣，拉斐爾，艾瑪一眾使都已經站了進去。

    路西法挑起一邊嘴角，大步走向他們。

    這期間，我的意識傳進路西法的意識，“我這算是多管閑事，這個叫艾瑪妞可不像是個普通的能使。她的力量遠在她應有的能階之上，靈魂的光芒卻很普通。”

    “難道她是米迦勒或者是加百列派給拉斐爾的特務？”我腦子一下子就有了十多部經典間諜片的片段，清一色的都是神劇。

    “沒那簡單。不論是米迦勒還是加百列都還是使。而我的直覺告訴我，這個妞根本不是使！”路西法控製著我的臉部肌肉，挑著一邊嘴角，不屑的走進傳送陣。

    他的神情十分自然，根本看不出在我的意識，路西法正在和我密探。

    “艾瑪。開始吧。”拉斐爾宣布啟程。

    艾瑪和其他十個使開始大聲吟唱之前我聽過的那種詭異頌歌，然後光芒再次將我們籠罩，使們先後伸展出各自的羽翼，然後化成光開始了旅行。拉斐爾也展開六根翅膀，強大的使力量爆發而出，飄散的細羽如同融化的初雪。我十分懷疑，拉斐爾是不是真的很虛弱，他現在這個樣子可一點都看不出來。

    “虛有其表。拉斐爾，你到底是做了什？”路西法同樣展開翅膀。我能感受到背部有一股強大力量將我的身體提升至空中。路西法雖然隻有一半的力量，但還是比那些普通使耀眼許多。可我並沒覺得他有嘲笑拉斐爾的實力。

    拉斐爾沉吟著回答：“路西法，我隻是在做我該做的事。”

    “是這樣嗎？”路西法揚起一邊嘴角，卻沒在多什。

    他的目光斜線艾瑪，我的視線也隨之落到艾瑪身上。我現在的狀態就像是觀戰遊戲的跟隨視角，隨著路西法的意誌，看他看到的世界，聽他聽到的聲音。幸好，路西法是個強大的墮落使，他的視角就跟我帶著高倍數望遠鏡一樣。

    艾瑪這次一直在專心的吟唱，直到傳送陣被完全激活。其他使都化成了光芒隨著傳送陣的效果，飛翔而去。我之前感受過傳送陣的效果，就好像會被一股繩索牽引一般，身不由己的飛了出去。不過路西法卻能很好把握住自己的力量，就算已經打開翅膀，還能讓身體懸停在半尺高的空。

    路西法盯著法陣中的艾瑪，看著她不緊不慢的張開雙翅。她靈魂散發著淡淡的光暈，翅膀筆直，羽翼鮮亮，我卻看不出與其它使有什區別。然後艾瑪也化為了光芒，追向使隊伍。

    不知道路西法在想什，他微微眯起眼睛，沉思片刻。然後在傳送陣光芒消失的前一秒，才被光芒包圍。

    當我們落到目的地時，其他使也才相繼到達，看來我們並沒有被落下。路西法伸了個懶腰，抱怨道：“人類的身體真的很累贅。”

    “可是我們需要身體的掩護。”莉莉絲走到路西法身邊。“這件事結束，我們就都能回去家了。”

    “莉莉絲，你就這想回去嗎？”

    “難道你不想嗎？路西法。”莉莉絲反問道。

    “其實我覺得地獄還是蠻自由的。”路西法無所謂的聳聳肩。然後他突然一手按住莉莉絲的肩膀，注視著她的眼睛問道：“莉莉絲，我能信任你嗎？”

    “，你是路西法，你不會信任任何人的。”莉莉絲打掉路西法的手，毫不在意的轉過身子，走向了拉斐爾和一眾使。

    “路西法，你真的和她……”我的八卦精神並沒有因為對方是路西法而減弱多少。或者因為對象是使，我更加強烈了。畢竟，沒有**使，他們之間的愛情，隻能是標準的柏拉圖戀情了吧。

    “我們可沒有你們人類那種多餘的感情。”路西法不屑地回答我，“莉莉絲看來也已經有了她的決定。要怎做呢？我一定要拿到石板。”

    “路西法，我也不會讓你這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