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

    “瑾，你是特地回來參加舞會的的，還是……”刀看著坐在自己身旁的瑾，語氣變得心謹慎，“……還是，你要回到雨布林？”

    “呃……”瑾低吟了一聲，卻讓刀心頭緊了一下，“嗯……刀你——在這孤單嗎？”

    “……”刀心頭泛起失落，覺得自己猜中了答案，隻是強忍著沒有表現出來，“孤單也許吧。”刀沉默下來，眼睛看著前方卻沒有焦點。不知為何，此時此刻，翔的笑臉浮現在她的腦海，以及……

    以及那中午翔那戀人未滿的目光。

    “瑾，你聽我——瑾？”刀扭頭一看，卻被瑾一臉緊張的表情弄得疑惑，“怎了？”

    “額？不、沒什，沒什。”瑾像機械一般猛搖頭、擺手，一臉慌張，“真的沒什。你剛才想什？”

    “哦。”刀點頭，忽略掉剛才的內容，“瑾，這個學期我有了一個新的同桌。”

    “嗯。”

    “是個男生，叫做翔，很開朗很好看的狼族男生。而且，瑾，你知道嗎，他真的很會交朋友！”刀著，語氣變得歡快，神色有些飛揚，沒注意到瑾一臉的緊張，“他還冒著被懲罰的危險跑到女生宿舍來看我——瑾，你真的沒事嗎？你看你都冒汗了！”

    在瑾的麵前，刀幾乎就是溫和簡單的像個孩童一般，以至於忽略了周遭。

    著，刀伸手去擦瑾額上的汗珠，感受到瑾身體的僵硬：“瑾，你生病了嗎？”

    “沒、沒事。你繼續。”

    “哦……瑾，你知道嗎，我又和我父親吵架了……還是一見麵就吵架，我總是忍不住。那時我就在想，瑾，要事你在我身邊就好了。不過哦，這回我可沒哭！”刀像孩子一樣得意地咧開嘴笑起來，那表情像是在著“我很棒吧”之類的字眼。回想起去年，自己和父親對峙時情緒崩潰淚如決堤，而瑾又是毫不猶豫怒喝林峰，一切一切，都曆曆在目。

    瑾呆望著刀，神情寫滿了專注和忘我。

    下一秒，刀的視線轉向遠處，眼神茫然。瑾看著刀，嘴巴因為想話卻又不出來而變成咬著牙不能啟齒的狀態。

    “翔那跑到女生宿舍來安慰我的時候我真的很開心的，起碼，我覺得我們是朋友。可是……”刀習慣性一般把頭倚在瑾的肩頭上，表情流露出悲傷，“瑾，我真的很想和他做朋友，可是……可是翔想的和我不一樣。”

    瑾沒有話。

    刀靠在瑾肩頭上，仿若回到去年。時光走的如此無聲無息，卻一直留下令人深刻的回憶。

    “瑾，喜歡一個人是什樣的感覺？翔看著我的時候又是什樣的心情？”刀攬起瑾的手臂，把自己更多的重量給了瑾的肩膀，“瑾，為什對男孩子不能像你一樣做朋友呢？為什……瑾，要是你一直陪在我身邊就好了……”

    突然間，瑾就像是彈簧一樣從地上彈了起來，一下子掙脫了刀的依偎，讓刀感到錯愕。

    “瑾？”刀像是遇見了未知事物一樣看著瑾行為的變化，卻沒辦法解釋，隻能坐在原地等著瑾接下來的動作。

    “刀，你喜歡我嗎？朋友間的那種……”

    “嗯？喜歡啊，當然的吧。”刀納悶的看著瑾，“瑾，我現在在很努力地學習魔咒，很快我就可以學會‘時空鎖域咒’了，那時候我就可以隨時去找你了。你好不好，瑾？還有，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