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壯的身軀在她麵前展現開來,寬肩窄腰,胸膛寬厚。可更讓她咂舌的是,他身上遍布全身的各式傷疤。
有些經年久月已經結痂,淡到看不出痕跡,可有些傷口太深,縱然時過很久,可還是留下了深深一道傷痕。大的小的細碎傷口遍布全身,也不知他都經曆了些什。
這一次的傷,橫亙整個胸前,深深一道血痂,幾乎可見骨。
她倒抽了一口氣,驚得頓住了身子。衛旬坐在床邊,低低一聲笑,“嚇著你了?”
顧卿辭的手不自覺便撫上了他的傷口,她皺著眉輕聲問道:“疼?”
那是衛旬從未聽過的溫柔聲色,他走南闖北受傷無數,可第一次有人問他,疼不疼?他從未想過這個問題,也就無所謂疼不疼,可突地有人問了,他仿佛這才開始知道疼。
“當時當然是疼的,現在已忘記了。”
她取了藥來,極其輕緩的為他上藥,藥粉灑在傷口上有輕微的蟄痛。她怕他太疼,還湊上了嘴巴輕輕吹風。
那清風拂在傷口上,衛旬此刻隻覺得癢,反倒不覺得疼了。
上好了藥,顧卿辭要衛旬抬起胳膊,幫他包紮。他聽話的乖乖抬起胳膊,她雙手環過他的腰間,以半抱著的姿勢在他身後打繃帶的結。
其實她隻是虛虛的環著,並未切實觸碰到他。可他莫名的便僵了身子,他垂眸,看著她近在咫尺的麵容,她的鼻息輕輕噴吐在他的脖頸上。
所謂燈下賞美人,更添三分媚色,現在看來,不是沒有道理。顧卿辭眉眼精細,燭火之下眸光流轉,瞧人便讓人心中抓撓不已。
衛旬也不知是怎的了,他身體快過腦子,抬手便擁住了她。
>>章節報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