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挽卿狼狽的逃回長信宮,把自己一個人鎖在殿內。
腦中不住的浮現白日所見景象,時而想到往日與皇帝的種種恩愛:
——
“玉兒,這兒該這樣。”盛禦握著夏挽卿握筆的手,一筆一筆的教她。
“這兒也錯了!”
“還有這兒。”
夏挽卿把筆頭一擲,往榻上坐,“哎呀。不畫了,不畫了。”
盛禦端起熱茶給夏挽卿,笑著道:“暖暖罷!”
夏挽卿接過茶,口口的喝著。
盛禦將筆拾起,完成這幅殘畫。
夏挽卿捧盞看人,陽光射進,人沐著光,格外迷人。
——
“玉兒~”盛禦悄悄靠近夏挽卿,道。
夏挽卿輕輕推開盛禦,“走開啦,現在是白呢!”
——時而想到往日寒心事:
“娘娘,聽皇上三前新封了位昭儀娘娘呢!”紅藥一旁憤憤的描述著,“而且,還……”
夏挽卿明知不能上了道,卻忍不住亂想。
三前,不正是本宮的孩兒離開本宮的時候嗎?
那個時候,他?/夏挽卿的淚刷的流下來。
他在和別的女人,顛、鸞、倒、鳳……
從出事到現在,他都不曾有痛嗎?
——
“你們覺不覺得,昭儀娘娘和貴妃娘娘,有幾分相似呢!”幾個宮女聚在牆角,議論著近日的熱事。
像嗎?真的很像嗎?
“明明是貴妃娘娘先進宮,怎這會兒得寵的反而是昭儀呢!”
“我猜呀,不定皇上真正寵的是昭儀娘娘呢!”
“以前,皇上不是椒房獨寵殤妃娘娘嗎?怎這才沒多久,就有了這多寵妃。”
“誒,這你就不懂了。帝王的愛,哪有長久的哩!”
“誒誒誒!”一年紀稍長的宮女在中間,分散宮女群,道:“你們可閉嘴了吧。要是讓哪位貴人聽了去,你們可就全完了。”
“散了,散了!”
那一,一個可怕的想法在夏挽卿腦中萌芽。
——
那一夜,夏挽卿想了很多。越想,反而越睡不著。
漫漫長夜,總要做些有意義的事。
“來人!”
紅藥碧音聞聲至。
“召陌琿。”
——
“將人分成兩路。一路,查殤妃!另一路,由你親自帶隊……”
“諾!”
——接著幾日,夏挽卿除了正常的晨省外,其餘時間都將自己關在屋。
倒也不是關在殿內哭,而是翻閱著兵書。《黃石公三略》、《孫子兵法》……各色都有。
時間在看書中打發。
幾日之後,陌琿風塵仆仆的回來複命。
夏挽卿合上卷帙,閉了眸子。
陌琿跪階下。
“奴婢這邊,對方太狡猾,暫時無進展,奴婢已經留人暗中跟進。而殤妃娘娘,原係青樓頭牌。十五歲時被仍是皇子的逸郡王相中,入府為逸郡王姬妾。十六歲時,當今太後從逸郡王身邊搶奪過來,為皇上的侍妾。自此,獨得椒寵。同年,皇上登基,以殤妃懷嗣為由晉妃位,太後恩典賜號殤。次年,謀害皇後不遂反被察覺,打入冷宮。入冷宮不足一月,歿。”
夏挽卿慢慢睜開眼,嘴角微勾,“原來如此!”
夏挽卿伸手,陌琿上前。夏挽卿將手搭在陌琿臂上,另一隻手提了裙擺,“陪本宮出去走走罷!這屋子,悶的緊。”
——
春日的花總是開得那般好。夏挽卿手指勾來一朵粉紅色的花,俯身聞。
“娘娘,這是東邊夷族傳來的花兒。娘娘若是喜歡,可以栽到……”紅藥見狀道。
“橘生淮南則為橘,生淮北則為枳。”夏挽卿手鬆花莖,往前行。
且行且語:“花很美,還是讓它這樣一直美下去的好。”
紅藥摸不準夏挽卿對自己的態度,索性閉口不言。
“娘娘,皇後娘娘宮來人了。”趙成快步上前打千道。
夏挽卿轉身,睨了眼遠處的宮人。道:“讓她過來吧。”
“諾!”趙成起身,將人領了過來。
“奴婢參見貴妃娘娘!”
夏挽卿也不叫起來,隻自顧自的一旁賞著花兒。
“再過幾日,是二月二。皇後娘娘請貴妃娘娘及早收拾妥帖,一同遊甘露寺。”這宮女跪著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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