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挽卿笑道:“皇後娘娘此言差矣!”
夏挽卿回座,以帕掩唇,反問道:“臣妾,何時過要開殺戒?”
夏挽卿端起茶盞,磕蓋碰沿道:“茶具不好,換副新的就是了!”
皇後一腔怒,無處撒。瞪了眼莫言,“還不快謝恩?”
“貧尼謝皇後娘娘,貴妃娘娘!”
甘露寺換主持,有甘露寺的規矩。原主持不行,就由副主持頂上。新主持名莫急。
品茶之餘,主持莫急領著後妃往堂去上香。
皇後用的是六尺高的大香,餘妃皆用三尺高的香。
所謂堂,不過是這甘露寺最高的所在。上無頂,露置。
當眾人正禱告著國泰民安時,吳昭儀上的那柱香卻從中間斷了。
眾人具是一驚,不知誰脫口道:“降凶兆!”
吳氏身知這是一個圈套,並不打算硬碰硬。當即跪地,為自己辯駁一二。
皇後臉色大變,看著跪地的吳氏道:“吳昭儀,你可知罪?”
吳氏先是一懵,後一副楚楚可憐姿。“臣妾冤枉,請皇後娘娘明鑒!”
淑妃一副你少狡辯的神色,嘴角勾起笑道:“昭儀可真會笑!莫不是上,冤枉了你?”
皇帝不在,眾人自然是放肆不少。
“有的人,惑主亂國,都看不下去了!”容嬪指著吳昭儀罵道,“別以為皇後娘娘這好糊弄。”
皇後恨了容嬪一眼,容嬪也不見收斂。
“狐媚子,哦呸!”一口唾沫星子濺到吳氏發髻上。吳氏抬頭,睨了容嬪一眼。
“還不快把容嬪帶下去休息。”皇後吩咐道。
方才點的那些香,現在才總算燃開了。濃濃的白煙往八方飄散。
吳氏聞到白煙,瞬間白了臉,手捂著胸口。“唔!”
皇後有種不祥的預感,立即吩咐道:“速將吳昭儀拖下去,聽候發落。”幾個侍衛聽命快步上前。
“昭儀這模樣,別是有了吧!”湘妃瞧了瞧吳氏的模樣,掩帕笑道。
幾個侍衛正要拉吳氏,吳氏一聲怒,“誰敢動本宮!”
“要是傷了皇嗣,誰擔待的起?”
幾個侍衛禁不住嚇,早軟了步子。
皇後冷笑,上前附耳言:“這是譴,皇嗣也救不了你!”
完,皇後退後幾步。吩咐了侍衛道:“還不快帶下去!”
夏挽卿上前,擋了侍衛的路。衝皇後作一禮言:“臣妾聽聞孕婦上香,香也會斷的!”
皇後慢慢走上前去,聲道:“若是本宮,一定要處置了吳氏呢?”
完,眨了下長睫毛的眼,似笑非笑的睨夏挽卿。
夏挽卿亦聲笑對曰:“如此,那下人都會知道,娘娘您,善妒不容人。”夏挽卿指地複言:“而史書上也會寫:帝嫡妻柳氏,妒帝寵妃而害皇嗣。”
“貴妃這是要同太後作對?”
夏挽卿又福禮道:“臣妾隻是以事論事,不敢違逆太後。”
“帶走!”
——
回到宮中,吳氏被關在了上陽宮聽候發落。
夏挽卿帶著陌琿去了上陽宮,陌琿給守門的侍衛塞了不少銀子,二人才得以入內。
至殿門,吳氏正倒茶,完全沒有入冷宮的落魄。風乍起,兩邊的帷幔角被吹起的弧度。
“我就知道,你一定會來的!”吳氏給對席的茶盞添了水。
夏挽卿命陌琿在殿外守著,入殿落座。
夏挽卿端起茶盞,抿了一口。
“你想怎合作?合作之後,本宮能得到什好處?”夏挽卿撫釧問。
吳氏放下茶壺,道:“怎合作,織錦上早寫的清清楚楚。至於好處,我可以保證:宸楚三十年內,不發生戰爭。”
夏挽卿抬眼,笑道:“哼!你憑什認為,本宮會做虧本的買賣。”
夏挽卿起身往外走。“能在楚國上話的,可不止你一個。”吳昭儀亦站。
夏挽卿停下腳步,“你如今身陷囹圄,還指望著與別人聯盟?”
“哈哈哈!”吳氏揚袂而笑,“你真以為,這上陽宮,能困住我?”
“哼!本宮可不管困不困得住,合作,總是要有些誠意的!”
“那如果,我告訴你,你皇姐的下落。且答應,事成之後,助你除掉繼後墨氏呢?”
夏挽卿轉身笑道:“這樣的合作,才有些意思呢!”
——
夏挽卿上攆,吩咐道:“去壽康宮!”
夏挽卿去時,皇後也在。
“臣妾參見太後娘娘,皇後娘娘。”
太後臉色陰沉,隻和皇後一旁話,佯未瞧見夏挽卿的模樣,一塊玉玦擲去。
夏挽卿肩受玉擲,悶哼一聲,又道:“臣妾參見太後娘娘,皇後娘娘。”
太後這才正視了一眼夏挽卿,而皇後一臉笑意,仿佛:就憑你,也敢肖想皇後鳳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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