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板和銅錘在果林間補充了體力,稍作休整,用地圖校正了方位,就背起原人孩繼續前進。
隊伍中沈世新和程曉琪的離去,雖然少了一份力量,但也讓白板和銅錘欣慰不少。麵對這種生命完全被捏在別人手的環境,隊能多活一個都是好的。
白板和銅錘換了隊形,銅錘打頭白板殿後。
“鬼,你叫什名字?”
奔跑間看到被銅錘背在背上一顛一顛的孩子,此刻扭過頭來正好和自己對上眼神,白板不經問道。
“叔叔叫什?白板子嗎?”
孩沒有回答,反問道。
他聽銅錘叫他“老白”,程曉琪叫他“白哥”,沈世新叫他“板子”,就這猜著。
白板莞爾,快跑幾分變得與銅錘隻差一個身位,他怕孩老這回頭看著他容易掉下來。
“差不多,我叫白板,背著你的叔叔叫銅錘。”
“噢!我沒名字。”
男孩張了張嘴點點頭,也不失落,而是伸出一隻手盤算著:“板子,錘子。那就我叫……”
隨後皺著淡淡的眉毛,歪著大腦袋思索一會兒,繼而揮舞著手對白板宣布道:“那我就叫手!”
“手?”
白板一愣,玩笑道:“我還以為你要叫釘子呢。”
已是中午,此時白板和銅錘正在原地休息。
“這東西就隻是一直盯著我們也不動手?”
銅錘有些氣結,疑惑道:“找時機找得時間也太長了吧!嚇我們?”
白板點點頭,這詭異的氣氛一直籠罩著自己,從昨一直到現在,自己居然都有些習慣了。
“你們一般都會怎做?”
白板抱著一絲希望看向男孩。
“我看村的大人們一般都是磕頭的,磕頭就沒事了。”
果然是這種沒用的回答,白板也不失望,反而笑自己長時間緊張得腦子都壞了,要是原人村落的人有辦法,他們還會待在哪等死?
“行了,這次我來打頭,你跟著,他不動手最好,我們快點趕到目的地是要緊!”
白板再次起身,不敢多停留。
“嗯。”
銅錘點頭,一把背起孩緊隨其後。
午時的驕陽正普照在西林的每一個角落,本是一派鳥語花香的景色,可這時的林間卻上演了一副奇怪的畫麵。隻見兩個身手矯健的男人正在林中奔襲,而他們的身上似乎洋溢著特殊的氣場,凡是他們路過的地方,動物們紛紛倉皇逃竄,驚慌地避開,不敢出聲,直到他們遠去,一切才恢複正常。
“咦!”
白板跑著跑著,忽然感覺身上一輕,所有的壓力都不翼而飛。眼前就像被定格住的花草樹木這一瞬忽然隨風慢慢搖曳起來,耳朵也像被人長久地塞住忽然打開,居然聽得到樹葉發出的沙沙聲和不遠處依稀的鳥鳴。
“你感覺到了沒!”
白板連忙住腳步,扭頭詢問銅錘。可一轉身卻是大吃一驚!
前一刻還聽見腳步聲的銅錘,現在已是空無一人!
卻銅錘背著原人孩穩步跟在奔馳的白板身後。這次的長途奔襲,雖然與以往不同,在精神上有著難以言表的折,但在體力上卻還遠遠沒有到達自己的極限。
背上的孩子算什,自己以往背的東西比這重多了。就是看不見摸不著的東西束著自己的手腳,要不然非要和他幹一架!雖然此前從未遇到過如此凶悍的怪物。
銅錘邊跑邊這樣想著。上似乎聽見了他的呼喚,驟然間妖風四起,沙石彌漫,吹得他向後倒去。就在自己不遠處的白板已經完全消失了身影,勉力睜開雙眼,卻隻看得見身前一臂的距離。
“怎可能!”
銅錘驚呼。
前一刻還晴空萬,這妖風從哪來的?更何況這是在西林,哪來的沙子!
銅錘反手就向自己的刀柄摸去,手剛伸出,伴隨著一聲怪嘯,就感覺腰間似是被一把巨大的剪刀絞了一下,健碩的身軀隨之被擊飛到空中,繼而連續翻滾著狠狠摔落在地上。背上的孩也連帶著發出一聲痛苦的悶哼。
“自己找個安全的地方躲起來。”
銅錘連忙平複著嗓間上湧的鮮血,穩住身型,將男孩卸下。
再翻身而起時,戰刀已經握在了手。
狂風依舊不斷,撲麵而來的是濃厚的血腥氣味,讓人作嘔。
銅錘終於知道沈世新所的一切沒有半點誇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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