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那個怪物?”
白板也沒想到這家夥真的傻乎乎地接住了自己扔出的包袱:“真是又弱又蠢!”
“好!”
銅錘望著四周似乎有些要停下的陣陣風沙,再次振作:“再給這個畜生來一下!”
“沒了。”
白板瞅了瞅身邊的銅錘,鮮血已經順著他的後背流淌到腳下,積成一灘,一反手,把自己的戰刀也抽了出來,嚴陣以待:“那是炸山的,這次統共就帶了這多。”
隻見那怪物被炸出去幾步後,似乎除了周圍的黑氣變淡,就再也沒有受到什其他的傷害。就這一會兒的功夫,全身再次黑煙滾滾,籠罩著幾人的風沙也愈演愈烈。
飛沙走礫間倆人雙雙失去了怪物的蹤跡,耳邊滿是肆虐的狂風,白板和銅錘都想向彼此的方向靠近,卻發現現在的自己寸步難行,隻好各自為戰。
“當!當!”
白板在昏暗中靠著敏銳的感覺勉強和那怪物連拚兩下,第三下沒擋住,隻感覺自己胸口就像被一柄鋼刃穿過,一陣撕心裂肺的疼痛還未傳遍全身,自己已經被高高拋飛出去,在空中打著翻兒一頭撞到了堅固的樹枝,又順著樹幹一路滾到地上。
“啊!咳咳!噗!”
這下被摔得太狠了,白板痛苦地呻吟,剛咳嗽兩聲就帶出一大口鮮血。胸前一道深可見骨的傷口從左肩斜斜延伸到右腹,一支斷裂的樹枝深深埋入了自己持刀的右臂,全身上下沒有一處不痛的。
“撲通!”
耳邊又是一聲悶響,再一看,身邊多出一個人來,正是已然遍體鱗傷,昏迷過去的銅錘!
周圍的風沙漸漸平息,白板又看到了那怪物,依舊懸浮在空中,還是在之前那個地方,似乎從未動過。
“呼!”
白板雙眼緊盯著麵前神秘的怪物,一邊拚命調息著,忍著劇痛雙手撐著自己顫顫巍巍地坐起,勉強靠在身後的大樹上,左手接過右手的刀,將之平平放在了雙腿上。
“怎,咳咳!怎停了?”
白板一張口,嘴中的鮮血就不停地向外冒。
懸浮在空中的黑霧悄無聲息地飄到了白板麵前,漸漸落在地上。那怪物似乎蹲下了,一張沒有氣息的臉探過來,湊得離白板很近,幾乎就要貼上,左右來回微微地傾斜,仔細觀察著他。
沒有凶氣,沒有血腥,之前感受到的一切,在此刻近在咫尺的怪物身上統統沒有,隻有令人恐懼的威壓。世界忽然變得很安靜,白板能聽到自己漸漸微弱的心跳,也能聽見怪物悠長的鼻息。
“你若是想帶走我就帶走好了,可不可以放過兩個叔叔。”
稚嫩而又堅定的童聲響起,那原人孩不知什時候站在了怪物身後,抑製住自己微微發抖的身體,直直地看著它。
怪物慢慢縮回脖子,繼而轉頭望向男孩,眼中的兩道紅色血光驟然大盛,嚇得男孩“啊!”地一聲一屁股又坐在了地上。
白板看見怪物扭頭,抓住時機,左手瞬時舉起橫放在腿上的戰刀就朝怪物頭部砍去!
無聲無息中,又是那隻醜陋的枯爪,從黑霧中緩緩伸出,在白板眼前緩緩經過,最後輕飄飄地落在了雪亮的刀刃上,又輕飄飄地縮回黑霧中。
“當!”
白板清楚地看到了發生了什,卻沒能力阻止,怪物很慢,可自己卻快不起來,等左手揮舞而下時,手中隻剩刀柄,鋒利的刀刃在空中無力地翻飛著,最後再次落在了自己的大腿上。
就像什也沒發生一樣,怪物又緩緩把頭扭了回來。
良久的寂靜,在場的無論是人還是怪物,似乎都忘記了時間,就保持著這個詭異的畫麵,一動不動。
不知過了多久,怪物忽然抬起自己的爪子放在麵前仔細端詳起來,好像忽然想起自己的爪子剛剛崩斷了一柄鋼刃。依舊沒有搭理任何人。
“你到底想怎樣?”
白板很絕望,大量的失血使得他漸漸神誌不清,但在生命的最後這段時光,他不希望自己在昏昏沉沉中就莫名奇妙地死去,見怪物還在欣賞自己的雙爪,忍不住又問道:“你打算什時候動手?”
語氣中竟有一絲絲期盼。
怪物緩緩起身,向白板背對了過去,一條粗壯的尾巴豁然帶著陣陣黑霧揚起,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抽在了白板頭上。
白板眼前一黑,瞬間失去意識。
……
迷幻之海一直是泛西區最有名也最有曆史的酒館。
它隨著泛西區的建立而建立,時至今日,已有了不的規模。
現在已是華燈初上,但在迷幻之海,這才是一中放鬆的開始。
“板子!”
“老白!”
依稀間,白板聽到有人在叫自己,沉沉地抬起了頭。
“你今怎了?才喝兩杯就倒了!”
沈世新手中端著一個空杯,有些不滿地搖晃著自己:“裝醉逃酒可不行,你快點起來!”
白板驟然驚醒,自己不是在西林嗎?
看著周圍人們推杯換盞,談笑風生,不禁使勁搖了搖頭,繼而又想起什似地用手快速摸了摸自己的胸口和右臂,什也沒有,傷口消失了!
這一切是夢?白板皺眉,可這也太真實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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