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白板大叫著掙紮坐起,胸前傷口崩裂,疼得他又倒吸一口涼氣,再次躺下。
“別亂動!”
耳邊響起聲音,白板漸漸睜開了眼睛。
鬱鬱蔥蔥的大樹映入眼簾,穿過茂密的樹葉,可以看到碧藍的空,此時萬無雲。
身上不斷傳來的疼痛讓白板更加地清醒。隨著一呼一吸間,全身各處受傷的地方就像是遙相呼應一般,連成一片,痛徹心扉。而白板卻隻能忍耐,不敢有大動作,害怕再次觸動傷口,身軀不斷扭動著,以作緩解。
微風徐來,自己的肌膚能明顯感到她的撫摸。白板努力抬頭,自己現在正在一塊避風的大石後麵,上衣已被除去,墊在身下,胸前臂上等傷口都被細心敷上不知是什成分的細碎草藥,傳來一陣陣麻麻地感覺。
再側頭向旁邊望去,昏迷的銅錘亦是與自己一樣,就躺在自己的旁邊,不過是麵朝下趴著。那個原人孩正捧著一把草藥蹲在一側,準備給他的背上敷藥。
聽見響動,男孩把頭扭了過來。
“你醒了?你剛才是不是做夢了,又翻又滾地嚇我一跳。”
“嗯!”
白板下意識發聲應和,他不敢確定眼下這些是不是真實的,畢竟現在雖然也很慘,但比起自己設想的結局,就像是做夢一般。
“那怪物呢?”
白板虛弱地開口問道。
“不知道。”
男孩攤手搖搖頭,隨後背對他把衣服撩了起來:“它把你們打昏後,在我背上好像刻了什東西,就走了,不過我也不太清楚,當時我疼昏過去了。
白板看著男孩的後背,上麵果然有一大片紅印,但卻沒出血也沒破皮,像是什圖案或是文字,由於時間太長已經開始看不太清了,想畢過段時間連印都會消散
“是什?”
男孩把衣服放下去,轉過身來,有些期盼地看著白板。
“看不清了,不過應該沒啥大事。”
白板搖頭。看著眼前居然有些淡定的男孩,明顯感覺到他的不同了,像是一瞬間吃了催熟劑快速成長起來,成熟地讓自己陌生。
男孩見白板像是在想什,就沒再打擾他,繼而繼續給銅錘抹藥。
白板現在大腦中什也沒想,他現在什也不想思考,隻是定定看著忙碌的男孩。
“你長大了,需要起個名字了。”
許久,白板開口。
“我想好了,就叫這個!”
男孩轉頭有些自豪地在白板麵前搖了搖手中的草藥:“藥兒!”
“藥兒!”
白板這次沒有反駁,隻是跟著叫了一遍。
男孩點頭:“對,藥兒!”
……
“這畜生怕是腦子有毛病吧。”
銅錘醒來聽完白板的描述,又看了看男孩已經完全消去紅印的後背,除了死逃生的慶幸外,不禁也犯了迷糊。
“盯了我們這久,就是為了打我們一頓?”
白板在一旁無言搖頭,這個問題他也想好久了。
“嘶!”
銅錘伸手去摸自己的後背,手臂剛剛向後探去就波及到了傷口,忙又縮了回來。
白板在一旁看著好笑,很少見這家夥這狼狽。
“哎!”
銅錘望望已經漆黑的四周,有些艱難地動了動身體,向白板靠得近了些,嘴無奈地嘀咕著:“對於西林,咱們現在就是兩塊大片的肥肉,也不知道有沒有野獸今晚願意來品鑒我們。”
白板看著不遠處還在費力生火的藥兒,也是無可奈何地點頭。
“這草和我們那邊的是不太一樣哈。”
藥兒有些羞澀地向白板解釋道:“我們那兒的草一點就著。”
“你們那兒鋪蓋地全是荒草,幹巴巴地沒水分,當然一點就著。”白板無奈地翻白眼:“我剛叫你撿些枯樹枝來你偏不,我還以為你有什特殊方法可以點燃這些濕草呢!”
“嘿嘿嘿,你們等我。”
藥兒撓撓頭,不容分,轉身消失在密林。隻留下白板和銅錘在漆黑、寂靜又可怕的西林的黑夜中,提心吊膽地待著,連聲音都不敢出,深怕招來什野獸。
沙沙!
林間忽然一片響動,這下兩人發毛了,雖然外勘隊長期野外執行任務,要死法兒也是各式各樣,但自己兩人可從沒想過會被野獸在這種情況下吃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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