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了校門，收拾起了眼淚，葉少餘把過往埋在心底，清冷中帶著柔和的冬陽離大地更近了一些，身子暖暖的。

    城市的街道停留在身後，兩年後的胡城與兩年前的胡城除了年齡沒有什大的變化，一樣的讓人熟悉。

    “爸，我回來了。”

    推開門，葉少餘一愣神，父親葉殿英靠在一張搖椅上，麵朝著太陽，發出輕微的鼾聲······

    他的頭發變白的地方更多了。

    爸爸，真的老了。

    這個男人再也不能像過去那樣單手把孩子舉起來，笑著對兒子比比誰更高。

    葉少餘的心突然產生了一種衝動。他想把父親的樣子拍下來。

    尋找到一個最好的角度，葉少餘手指輕動，畫麵定格在這一刻，定格在手機中。

    可能是拍照的聲音驚擾了老人，陽光的逆流下，眯著眼，打開了右手邊的收音機。這個男人臉上的線條失去了往日的冷硬，開始變得柔和，他的眼神不在咄咄逼人閃著寒芒，渾濁侵襲了歲月的痕跡。

    葉殿英雖然對兒子葉少餘照樣冷漠，可是已經不會像剛開始那樣動輒不讓進家門，話都願意一聲。

    ······

    還記得剛從外麵回來的第一，葉少餘被父親攆出了家門。

    不得已，葉少餘在呂亮那對付了一晚。

    老葉凶猛，不過葉有辦法。

    葉少餘在街頭一家便利店買了一箱牛奶，拎著一袋子水果來到了另一條街上。

    他去搬救兵了。

    “奶奶，我回來。”嘴甜的葉少餘真情流露。

    冬日下，陽光正好，想孫子的老人和孫子嘮著家常。

    她問著孫子這兩年都去哪了，怎不來看看她。

    她又問著孫子有沒有帶媳婦回來，接著埋怨他在大堂哥結婚的時候都不回來。

    聽到孫子這次回來後再也不走了，老人又變得開心起來。

    老太太絮絮叨叨的，這一點，那一點，沒有一點關聯，真正的馬行空，讓人跟不上思路。

    傍晚，葉老太太來到了兒子家。

    在葉少餘麵前威武的像獅子一樣的葉殿英在老太太麵前像個奶貓。

    十八街這一片誰不知道葉家老三最孝順！

    葉殿英在別的方麵可能不得人喜歡，比如他大男子主義，大家長作風，可是他的真孝順讓人打心眼佩服的。

    當年獨自一人撫養三個兒子成家立業，這個不識大字的老太太獲得了所有人的稱讚。

    葉老太太就是葉殿英的命根，腰上的軟肋，不用碰，吹口氣就軟。

    老太太在兒子家住了一夜什也沒，兒子全都明白了。

    葉少餘也隨之住進了幾年前的那個屋。

    屋子還是以前那樣，屋子幹幹淨淨，葉媽媽手忙腳亂的幫著收拾東西。一會擦擦桌子，一會去打水，忙的不亦樂乎。

    住了兩，葉殿英的性子也沒有剛開始的時候那爆裂，隻是對兒子愛理不理的。這對父子倆從二次世界大戰進入了冷戰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