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時吹來的涼風和著暖暖的陽光，不一樣的葉子在空中留下不一樣的軌跡，禿禿的枝頭仿佛有了一絲生機。

    輕盈的笑聲似有似無的從遠方順著帶有陽光味道的涼風傳來，喧鬧在街道上響起。

    “放學了·······”葉少餘從院子的門縫可以感受到院外突然熱鬧起來的氣氛。

    應該是放假了。

    今是臘月二十三，俗稱的過年，也是胡城的學生拿期末考試成績與通知書日子，更是胡城的學、中學老師和學生即將結束一年工作的日子。從今起，老師和孩子有個共同的長假。

    這一，闔家團圓，共聚歡樂。

    這一，不知多少孩子可以得到期待已久的玩具、新衣服；不知多少倒黴蛋因為成績單上的把屁股染紅。

    “媽快回來了，我去做飯。”

    回家的這幾，葉少餘很少在白見到母親。

    餘學萍在胡城第六紡織廠上班。

    快過年了，聽紡織廠的效益很好，餘學萍作為廠的骨幹，要經常呆在廠。

    這幾，一直是葉少餘承包家的飲食和家務。

    心中愧疚的葉少餘一直用自己的方式試圖緩解父子之間的緊張，現在看來，效果還不錯。

    因為，母親不在家，葉家經常就葉少餘和葉殿英倆父子。這對冤家父子，在一起的時候到是很有意思。

    晴的時候，葉少餘會把父親推倒院子，曬太陽，並給他打開收音機，他倒也不寂寞。

    家的門一直虛掩著，也會有人上門或路過，和院內的葉三叔話。

    不好的時候，比如下雪，這時候葉家就比較尷尬了。經常會發生大眼瞪眼，相見寂無聲的情況。

    ······

    葉少餘的家是個坐北朝南的院。四間正屋是紅磚青瓦房位於正北方，一間廚房坐落於東麵，西麵也有一間平房，是個雜物間。基本上不用的東西，不能用的以及舍不得丟掉的雜物、廢物都堆放在那麵。

    這些房子以及這個院都是葉殿英和餘學萍兩人一手建起來的。

    剛結婚那年，葉殿英就和老母親分了家。因為他上麵有兩個哥哥，以及兩個嫂子。

    作為老，結了婚當然不能吃住在大哥大嫂的家。

    於是老母親拿出一些葉殿英那幾年給他的錢補助了兒子，又向親戚朋友借了一些錢，蓋起了兩間平房。條件有限，剩下的兩間是茅草和石棉瓦搭起來的庵子。

    屋子除了一張結婚用的喜床、一個燒飯用的爐子，一個櫃子，一個大件沒有。

    在那幾年，葉殿英的工資一個月才80多，和朋友聚會、行禮之後不要指望他能剩多少，添置多少東西。

    那幾年，葉少餘家真的很緊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