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墨涵隻好又問道:“你們都趕去斷石崖,究竟為了什?”
葉蘇並沒有急著回答,卻反而問道:“你知道碧月公主是誰嗎?”
白墨涵笑了笑,道:“你不是己經說過她是魔教的公主嗎?難道你也失憶了?”
葉蘇也笑了,他隻是微微一笑,突又忍住,緩緩道:“我並沒有失憶,我永遠也不會忘記
——就是她,害的你和婉婷師姐分離。你雖忘了,但我不會忘,婉婷師姐也不會忘。”
白墨涵驚鄂,細細回想著紅衣少女的身影——隔著黑紗他隻能看到身影。忽然道:“竟然是她,我一踏入武林就遇見了仇人,看來我的運氣倒還真不錯。”
葉蘇道:“你的運氣的確不錯。”
白墨涵忽然想起了什,對啦:“你曾說她用婉婷要挾我,我才會被她害成這樣?可我竟連婉婷是誰都想不起。”
葉蘇悠然道:“你想不起來,這不能怪你。她之所以那樣做,那是因為她對你有情,她對你的情可謂是到了瘋狂。”
白墨涵輕笑道:“難道我是辜負了她?所以她才會由情入恨,作為報複?”
葉蘇道:“你很專情,她根本就連一點機會都沒有,所以她才暗算婉婷師姐,用婉婷師姐要挾你留在魔教總壇天柱峰,獨自享受你。”
白墨涵道:“我有那風流?”
葉蘇失笑道:“你當然沒有那風流,否則你到了魔教後怎會中了劇毒?”
白墨涵道:“那你認為呢?”
葉蘇道:“你肯定拒絕了她的情,所以她一氣之下,才舍得向你下毒的,魔女嘛,一向就是
——我得不到的男人,寧可毀了,也絕不便宜了別的女人。”
白墨涵突然轉回話題:“你繞了一大圈,說了這多,究竟和斷石崖有什關係?”
葉蘇道:“當然有。”
白墨涵道:“噢?你倒是說說!”
葉蘇沉靜下來,喃喃道:斷石崖下,正邪雙方僵持不下,決定三天後以比武決勝負
,到時婉婷師姐也在,魔教公主也在
——她們一個把對方視為將自己的情人害的生死不明的敵人;一個把對方視為情敵,這樣的兩個人相遇,會是什後果?”
白墨涵想也沒想,開口道:“那一定是就像烈火遇到冷水,冰塊遇到烈陽。”
葉蘇又道:“魔教之所以答應正道提出的以比武定輸贏,那是因為他們的實力相當,誰都想保存實力,為了避免更多人犧牲,比武倒不失為是一個解決的好辦法。”
白墨涵道:“不錯,這是個好辦法。”
葉蘇卻黯然道:“可他們卻把比武時間推遲到三天後。”
白墨涵眼珠轉了轉,忽又道:“你的意思是,他們在故意拖延時間?”
葉蘇點頭道:“不錯。”
白墨涵喃喃道:“看來他們等的援兵也已快到了。”
葉蘇道:“是的,所以我們也得盡快趕去。”
白墨涵失聲道:“能用手掌削斷銀條,如切豆腐,會這樣一手功夫的,恐怕還真找不出幾個。”
葉蘇突然急問道:“兄弟,你以前的武功難道真的已全失了?”
白墨涵緩緩道:“以前的武功雖然失去了,但現在的武功我倒還真沒施展過。”
葉蘇笑道:“不過很快就有機會了。”
他又接著微笑道“魔教支援隊伍已趕去,看來我們也要盡早趕去隱霧山頂,請婉婷師姐一同回去幫助正道人士了。”
他的話還尤為未盡,腳卻己向前滑出一步。
白墨涵跟了上去。
他們一前一後向著長街盡頭走去。
但他們剛走出十多步,那麻布灰衣人就動了。
他磕掉煙嘴的煙灰,又從袖口扯下一塊白布,他的外衣雖是件麻布灰衣,但麵穿的白色衣服竟是用最好的蘇州錦緞做的,他這樣裝扮,顯然是為了裝作平常普通人。
越是平常普通人,越是不起眼。
隻見他右掌一揮,那磕在地上的煙灰竟動了起來,他化掌為指,指尖淩空畫了畫,隻見漂浮在空的煙灰竟然凝結成字。
他又化指為掌,順勢向下一掌拍出,那煙灰凝結而成的字就滲入在白布上。
這是一封用煙灰寫成的書信。
這時,屋簷上飛來一隻雪鷂,他煙杆向前一伸。
雪鷂飛到他的煙杆上。
他將白布條係在鷂腿,然後雪鷂又飛出。
他抬眼向雪鷂飛出的方向望了望,這才又向白墨涵,葉蘇二人跟了上去。
他又剛剛才跟出去十多步,樹叢那藍衣少年就躍了下來,又不遠不近的又跟著他。
氣溫突然變得有了一絲涼意,蔚藍如洗的天空早己布滿灰白色的密雲,太陽己躲入雲層,將本是灰色的雲朵照的金輝透著豔紅,就像一個羞答答的小姑娘。
空穀中。
密林封道,人來鳥驚,猿啼鳥嗚回蕩在空穀中,顯得山穀更加幽靜清靈。
密林突然升起白霧。
白墨涵與葉蘇己沒入白霧中。
他們此刻竟極為默契
——就在沒入白霧之中時,他們突然一個向左走,消失在霧;一個向右走,沒了蹤跡。
麻布灰衣人竄入白霧中,卻沒有發現白墨涵與葉蘇的半點蹤跡。
>>章節報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