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雕蝶麵人一拍巴掌,笑道:“不錯!無論武功多高強的人,還是可以自己殺死自己的。但,你又怎樣讓他自己殺死他自己呢?”
懷琴道想了想,但他還沒想到時,玉雕蝶麵人又道:“憤怒,一個人隻有憤怒到了極點,他才會失去理智。”
懷琴道:“所以我們要先讓他憤怒起來?”
玉雕蝶麵人道:“對!”
懷琴道:“那我們該怎做才能讓他憤怒起來?”
玉雕蝶麵人道:“隻有痛苦,悲傷,冤屈和怨恨。”
——我們可以讓他殺人,不停的殺人。
懷琴道:“可是他不是個隨便殺人的人。”
玉雕蝶麵人道:“他雖不殺人,但,我們可以讓別人去殺他,讓別人都想要去殺他!我們甚至還可以送一些人去給他殺,讓他成為武林的公敵!”
懷琴道:“我去安排。”
玉雕蝶麵人突然道:“不,這件事我已有了計劃。”
懷琴道:“是。”
其他人一直沒有說話。
他們當然都不是啞巴,隻是他們一貫冷言少語。
隻有冷言少語的人才能做到冷漠無情。
隻有無情的殺手才是一名合格的殺手。
——殺手一旦有情,就會變得軟弱。
玉雕蝶麵人當然不要軟弱的殺手。
所以他們必須斬斷情愛,使自己變得無情。
玉雕蝶麵人走下高台。
他置身洞口,背負著雙手洋溢在洞口,洞外飄著青草和花的香氣。
他的心情好極了。
他凝神望著洞外的青草和花朵,青草和花在陽光下燦燦生光,點頭搖曳。
他似乎看到了花朵在對他的肯定與歡喜。
他突然氣勢如虹,外放的氣流驚散了空中的飛鳥。可一點聲音也沒發出。
他突然回身,對懷琴畫骨道:“你們去試試白墨現在的涵武功,能殺的了最好,若是殺不了,也好對他的武功有所了解。”
懷琴與畫骨齊聲道:“是。”
他對敵人的了解,也許比那個人自己了解的更加深刻。
這是他成功的方法。
也是琴畫竹梅四大高手對他敬佩與臣服的原因。
——他從不輕視他的敵人。
——他永遠會作出最明確的分析與判斷。
所以他能成功,成功的在江湖上建立起令人感到最神秘的力量組織。
他的成功絕不是因為幸運,也不是因為偶然。
懷琴畫骨來到洞口,對他俯首一揖,拔開洞口的花和草,閃身而去。
傍晚,沒雨。
陰沉低暗的天空又變得明亮碧空,霞光透過雲層溫柔的擁抱著大地與萬物。
當晚霞從天空射下來時。
洛雨桐立馬將杏眼朝天空望去,那斑駁陸離,霞光萬道,美輪美奐。
哪有下雨的樣子。
洛雨桐嬌喝一聲,道:“剛剛明明要下雨的樣子,現在又突然霞光萬。這鬼天氣,變的比女人變臉還要快!”
當她說完這句話時,她就覺得後悔了。
——因為她自己也是個女人。
這時白墨涵突然笑道:“雨桐!我還沒見過你變臉時的樣子哩!要不你變個給我們看看唄!”
洛雨桐紅著臉嬌萌一聲:“哼!本小姐才沒那小氣哩,剛才隻是我嘴快,才打了個這比喻。你要是再得意,我……我就……!”
白墨涵笑道:“你就怎樣?”
洛雨桐嘟著小嘴喝道:“我就不理你了!哼……!我渴了,前麵有條河流,我要去喝口水去!”
她紅著臉一路慢跑前去。
一條清澈的小河從山上流淌而下,匯成一汪清潭。
初出深穀的姑娘就是可愛。
洛雨桐簡直樂壞了,遇見這蔥蔥青林,潺潺甘泉,她就算不去喝上一口,也得去玩耍一番。
可她實在是喝了,她恨不得捧著這河流中的清泉喝個飽。
她已俯下身,她正準備用手去捧水。
可她的身子剛俯下來,就立刻又站了起來。
難得這水有毒不成?
還是這水有鬼?
她不是渴了?
為何如此?
白墨涵與葉蘇己跟了上來。
當他們跟上來時,他們隻聽到洛雨桐在罵:“喂,你什人嘛?一個大男人在河洗腳,沒看見本姑娘在下麵喝水嗎?”
隻聽一人道:“男人就不應該洗腳了嘛?”
洛雨桐氣急,道:“你……”
白墨涵與葉蘇抬眼望去,隻見河流對麵上遊有一男人正在河擺浪著雙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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