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鵝？

    一時之間，莫川被老家夥給徹底整懵了。

    這個時候你甭管是黑鵝白鵝，哪怕是隻彩色的鵝又有什用？

    用來色誘癩蛤蟆嗎？

    那管個屁啊！

    於是莫川非常謙遜地搖了搖頭：“沒聽過，不知道，請指教。”

    麵對莫川如此不走心的回答，老家夥倒也不以為意，反而沾沾自喜地笑道：“就知道你不懂，且待為師向你慢慢道來，這個，嗯……簡單來呢，這個黑鵝啊，可不是在水麵遊的動物，而是用來指代這個世界上沒有什事情是能夠百分之百確定的。”

    莫川心想這不是廢話嗎，頓時一臉受教的模樣，連連點頭道：“哦……”

    老家夥嘿嘿一笑：“就像現在，不管從什角度來看，咱們也很難活著離開萬州，但事實上，隻要有黑鵝存在，咱們就永遠存在一線生機。”

    現在莫川明白了，原來繞了這大個圈子，老家夥其實隻是吟誦了一個精神鼓舞的魔法，效果，基本上等於零。

    然而，就在莫川那一臉嫌棄的目光中，卻見老家夥施施然脫下了頭上的禮帽，隨即，從麵掏出來了一隻……

    黑鵝！

    莫川頓時就傻了。

    真尼瑪是隻黑鵝啊！

    人家變魔術的都是從帽子變兔子啊，您這直接藏了隻鵝，呃，鵝在帽子啊！

    您也不嫌沉得慌啊！

    看著莫川那一臉沒有見過世麵的樣子，老家夥笑得更歡了，無比瑟地挑了挑眉：“怎樣？為師這一手還可以吧？”

    莫川看看黑鵝，再看看那頂大禮帽，看看大禮帽，再看看黑鵝……

    半晌之後，才回過神來，猶豫著道：“所以，這隻黑鵝的意思是……？”

    聞言，老家夥不禁狠狠地翻了個白眼：“搞了半，為師剛才那堆話都白了是吧？”

    “呃……”莫川立刻擺出了一副虛心求教的模樣，連連道：“師父你隻是簡單介紹了一下什是黑鵝，徒兒愚昧，沒聽得太懂，可否詳細一？”

    老家夥愣了愣，隨後一擺手道：“時間緊迫，就不細了，反正你隻需知道，有了這黑鵝，咱們就逃生有望了！”

    莫川眨了眨眼，問道：“所以，這算是什？仙術？邪術？”

    老家夥沒有解釋，而是反問道：“想學嗎？”

    莫川一愣：“可以學嗎？”

    老家夥收起了臉上的笑意，似是認真思索了片刻，隨之道：“可以啊。”

    言罷，老家夥抬起手，將食指按在了莫川的眉心之上，頃刻間，有金光滿堂。

    莫川頓時感覺自己的腦海中仿佛響起了一道驚雷，但令人意外的是，這一次，代表山海眾妖的虛影卻並未現身，隻是任憑那雷鳴響徹地。

    莫川的靈魂仿佛從身體抽離了出來，作為一名旁觀者，在看著場中這略顯荒唐的一幕。

    所以，這是傳中的灌頂？

    還是傳功？

    老家夥還會這一手呢？

    幹嘛早不用？

    無數的疑問縈繞在莫川的心間，然後，老家夥放下了手臂，莫川的神魂重歸於體。

    冥冥之中，他感覺自己的身體似乎有些不一樣了。

    但具體什地方不一樣了卻不太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