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發生得太快了。
整場戰鬥可以用幹脆利落四個字來形容。
從牛定國踏出第一步開始,到春姐灑落指尖的最後一抹鮮紅,前後所用時間還不到十五分鍾。
場中除了蒲牢、春姐、老家夥、莫川和秦未央五人之外,再無一人鼻息尚存。
從某種角度上來,這一戰打得太順。
一開始春姐所感應到的三十餘敵人,已經死了大半。
但不管是春姐還是蒲牢,臉色都不太好看。
仿佛此役並非大獲全勝,而是傷亡慘重。
已經退到四百米開外的馬宏騰暗罵了一聲手下不中用,隨後開口道:“尹田,此役我閩州與魔都那邊都損失了五個人,你蓉城為何隻派了一人去送死?”
著,馬宏騰轉頭看著尹田,希望從那張深不可測的麵容上看出一些心虛。
卻不曾想,下一刻,尹田竟突然仰長笑起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突如其來的笑聲令馬宏騰感覺一陣頭皮發麻,連聲道:“尹田!咱們人都死光了,你在這兒裝什神弄什鬼!”
話音落下,尹田的笑聲也戛然而止,隨即轉身對馬宏騰道:“蒲牢和欽原的出現本就在我們的預料之中,不過讓我沒想到的是,這兩位其實都已經是強弩之末了!”
聞言,馬宏騰頓時瞪大了眼睛:“強弩之末?你怎看出來的?”
然而這一次尹田卻並沒有著急答,而是將目光落在了楊願的身上。
他相信,以楊願的實力,一定早已看出了之前那一戰的貓膩。
果不其然,接下來,楊願也笑著道:“若是在全盛之期,別是咱們派出去的人了,就算是我們四個親自出手,單單蒲牢的一聲音嘯,也足以震得你我髒腑重創!”
馬宏騰暗暗皺了皺眉頭,沉聲道:“你的意思是,那蒲牢不是在刻意留手,而是已經盡了全力?”
“不錯。”楊願點點頭道:“一開始出手的那人是我魔都的牛定國,隻是一頭的犀牛精,根本沒什神通,卻能夠在蒲牢第一聲長嘯中幸存下來,而且還發起了二次進攻,你覺得,以蒲牢的性情,如果他可以一擊橫掃眾生的話,會眼睜睜看著對方來挑戰自己的尊威嗎?”
此言一出,馬宏騰終於恍然大悟,但即便如此,他仍舊顯得有些疑慮重重。
“就算蒲牢已經是強弩之末,可欽原呢?剛才”
這一次,不等馬宏騰完,便聽尹田笑道:“太慢了。”
楊願接著道:“不錯,以欽原的正常實力而論,她殺死這十幾個人,頂多隻需要幾秒鍾的時間,但現實情況卻是,她的動作已經在變形,飛行的速度大幅減弱,甚至到最後竟還與一隻的桃花妖纏鬥了兩合,你覺得,這正常嗎?”
聞言,馬宏騰的眼中立刻爆發出了一陣精光:“這來,此刻豈不是我們強攻的最佳時機?”
尹田搖搖頭:“不急,咱們的人還在源源不斷地趕來,打消耗戰是我們最佳的策略,此役隻試出了那蒲牢和欽原的底細,但裁決使和大管家畢竟還沒出手,我覺得還是得更謹慎一些才好。”
“那接下來怎搞?”
從這句話可以聽出,馬宏騰已經徹底放棄用腦子思考了,反正在謀略上他也比不過楊願和尹田這兩個變態,還不如省下這個力氣用來上陣殺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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