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正聲憤憤不平的反駁著安潤東的話。
在他看來,安潤東之所以會朝著他尋這些,都是安暖在背後唆使,挑撥。
“況且他們都已經登記了,她自己都跟著喬斯年住了好些時日了,難道我能攔得住她嗎?”安正聲扭頭去看安暖,發現安暖揚眉正笑的很歡喜。
這著實把安正聲給氣得不輕,同時也篤定了安暖在背後搞鬼的事實。
“暖不懂事你就該和她多,難道你也不懂事?”
安潤東擰著眉,反駁著安正聲的話,但那話語中更多的卻是失望。
那個時候教導他要有責任心,要懂得珍惜感情的父親全然消失不見,此刻所在的,是利欲熏心,自私自利。
“夠了,這還有什好的,我明白你的意思,可你覺得,喬家是我們能得罪的起的嗎?”安正聲冷冷的斥。
他吃過的鹽比安潤東走過的路都還要多,人生幾十年,他怎可能會聽不出來安潤東那話語之中的意思呢。
“所以,更要好好抓緊是吧。”
安潤東直接戳出事實。
聞言,安正聲擰眉,立馬就嚴肅起來,他雙眸銳利:“沒大沒,什呢。趕緊給我開車回家,安暖你要是不想回的話現在就能下車——”
安正聲一下子就來了火氣。
好歹他也是個長輩,哪能由得後輩對他這樣的指責?
窗外黑漆漆,安暖今穿了一條薄裙,而蘇城的夜晚又有風,,這就是從親生父親口中所出來的話。
安暖想笑,可是卻笑不出來,內心浮現出來的酸湧反而更加的明顯加大。
既然開了口,那她就不會留。
但是,安潤東卻出口把她給叫住,“安暖,你站住,待會回去我有話要對你。”
安潤東和安暖的情緒一樣,臉色不太好。他知道安暖的脾性,也想下車跟著安暖一起離開,但是,車上坐著的不是別人,而是他們的父親。
血濃於水,父親還喝了些酒,他沒有辦法不管不顧。
安潤東的出聲,安暖剛好打開車門,聽到他的話,安暖吸了口氣,強忍住,然後慢慢的退身回來,眼眶隱隱濕潤起來。
從後視鏡,安正聲看到了安暖,眼神橫掃過來,剛要出聲的時候卻忽然想起喬斯年來。喬斯年過的那些話曆曆在耳,還有喬家擺在那。
他隻能把這些來所迸發出來的情緒再次的給收攏起來,他對安暖的確是關心少,都愛的結晶,可安暖。
,不是。
安正聲開腔,很冰冷的語氣:“趕緊開車走,我頭疼。有什事情我們回家再。”
於是,安潤東便發動了引擎,但這一路上,一路沉寂。
……
三十分鍾後,安潤東把車開進了安家的地下停車場。
安正聲最先下車,揚步在前。
安暖和安潤東一前一後的下車。
“大哥,我就不進去了,我在這等你好了。”安暖輕輕扯唇微笑,就安正聲剛剛那個態度,她還真不想踏進安家。
當著喬斯年的麵是一副模樣,背著喬斯年的麵又是一副模樣。他們明明是父女,是這個世界上最親的親人,可卻如同仇人一樣。
,這樣的家,越回越心寒。
“今晚就在這邊住下,你先上樓,等我和爸完話我就上來找你。”
安潤東給了安暖一抹微笑,輕輕揉著安暖的頭,她的發絲很軟,還夾雜著淡淡的香味。
“好。”
安暖點了點頭,因為話的人是安潤東,是這個家對她最好的大哥。
……
客廳,江惠芸見安正聲一個人回來剛想問出聲的時候,她先是聽到腳步聲。循聲而望,就看到了安潤東拉著安暖從玄關處走進。
她很識趣的忍住自己開口話的衝動。
隻是,她沒有想到,安暖會一個人先上樓。在安正聲剛剛端起茶要喝的時候,安潤東卻忽然走近他,他望了過去,目光和安正聲的交匯,“爸爸,暖可是你的親生女兒啊。你這樣對她,這多年來她有過什嗎?可是你……”
“我怎了?如果可以,我寧願沒有她。既然她要嫁給喬斯年,那為什不能幫幫我,這二十五年來的吃喝不用錢?”
安潤東的話還沒有完,就被安正聲憤怒的截斷。
走在樓梯上的安暖,全身無力,甚至冰冷刺骨。
,這就是她的親生父親啊。
“是,子女是應該要報答父母的養育之恩。可是你想想,這些年來你有把她當成過你的女兒嗎?”安潤東都覺得這些話很寒心。
慶幸安暖上樓沒有聽到。
“潤東,你一直都是我最看重的,我尊重你的想法和喜好,我的事情你也不該來過度指責。就如今,你就不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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