夥計問道:“掌櫃怎辦?”
“你去跟她,讓她走。”
“如果她不走怎辦?”
“不走,就讓人轟走。”
四個夥計圍住岑蓁,其中一個好言道:“岑東家,您走吧,您這樣,我們還怎做生意?”
岑蓁麵不改色,坐著沒動。
“這不是等你們掌櫃回來嗎,我又沒礙著你們做生意。你們做你們的,我再往邊上挪挪。”
岑蓁著,又把椅子往後挪了一點點,繼續坐著等。
“岑東家,如果你再不走,就別怪我們不客氣了。”
趁著現在這沒有客人,幾個夥計打算來橫的把岑蓁趕走。
於六揚拎起其中一個丟出去,接著幾下子就讓另外三個也倒地不起。
四個人驚恐的看著於六揚。
“都了,我就是等你們掌櫃的,不會妨礙你們做生意。”
四人爬起來,不敢再攆岑蓁。
屋的掌櫃把剛剛的一幕都看在眼,知道岑蓁今拿不到銀子是不會走。
他從後門溜出去,妝模作樣的讓自己看上去是從外麵回來。
“岑東家,您怎來了?”
“掌櫃的忙,我是個閑人,這不是沒事嗎,幹脆坐在這等掌櫃的。”
岑蓁口口聲聲自己是個閑人,意思就是,我的是時間跟你耗下去。
大富雜貨鋪的掌櫃把貨銀結清。
岑蓁笑眯眯的道:“掌櫃的,以後咱們多多合作。”
好像賴賬這事兒根本沒有發生似的。
接著第二家,第三家,也都結清了貨銀。
“於叔,還有一家,這個時辰了,咱們去吃碗麵吧。”
第四家是永合戲院。
戲院一般都是晚上開張,經常會買些煙花過來燃放渲染氣氛。
四家就屬永合戲院欠的貨銀最多,一千兩。
這個點是永合戲院人最多的時候。
這時候沒什娛樂,看戲就是最大的娛樂,能看戲的還都是手有點錢的。
至於更有錢的,直接請戲班子回去唱,或者自己養個戲班子。
岑蓁買了兩張票,跟於六揚隨著人群進去。
落座後,夥計擺上茶點。
“客官,二十文。”
這些茶點在外麵頂多十文。
岑蓁給了二十文,道:“再給我來一碟。”
“好。”
都比外麵貴。
岑蓁嗑著,跟其他等待開場的看客一樣,喝茶聊。
“於叔,你愛看戲嗎?”
於六揚搖頭,“我是個粗人,不懂欣賞。”
岑蓁也不愛看戲,撇開這個話題,“於叔你的功夫在哪學的?改指點我兩招?”
“是跟我師傅學的,當年我被人欺負,幸虧遇到了師傅。東家也喜歡功夫?”
“是啊,雖然是三腳貓,可是還是很喜歡。”
都喜歡的話題聊起來就趣味,不知不覺就到了開場。
今晚這場是最近最火的三女拜壽,的是三個女兒女婿各懷心思的故事。
期間有夥計不停的穿梭在當中給大家添茶水,岑蓁拉過一個問道:“哥,你們班主平時過來嗎?”
“班主每都在,就在後院呢。”
也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這個夥計正是之前接待岑蓁的那個。
岑蓁毫不遲疑的就給了茶點錢還打賞了他幾個銅錢,他對岑蓁印象很好。
夥計要走,岑蓁又道:“哥,這有茅廁嗎?”
“有,就在後院,要我帶您過去嗎?”
“不用了,我自己去就行。”
岑蓁起身對於六揚使了個眼色,兩人去了後院。
後院是很大一片場子,可這時候黑了,外場上沒人,白估計是用來給大家練功的。
屋亮著燈,還聽到班主催促的聲音。
“都快點快點,別磨蹭了。”
岑蓁推開門,班主不高興的回頭,“怎回事……”
看到岑蓁的時候,他啞然了。
“班主,您忙呢,是不是該把欠我的銀子結了?”
伍大虎跑了好多次都沒有找到人,白的時候班主總能找各種借口不在。如今這大晚上,前台正在唱著,岑蓁逮他個正著。
“結銀子可以啊,把票據拿來。”
班主嗤笑一聲,並不買賬,繼續催促上台的人快點。
岑蓁拉了把椅子坐下,“你知道我鋪子起火是不可能拿出票據了,你這是想賴賬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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