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死不承認,方大金很生氣。
“來人,先把她關起來。”
方管家趕回來,方大金已經冷靜下來。
“老爺,您怎把太太關起來?”
“太太?那個賤人也配叫太太。她居然敢給我戴綠帽子,我要查出那個人,絕對讓他不得好死。”
方管家心咯一下,這事兒看來已經暴露,妾是留不得了。
他的眸子殺機一閃而逝。
“老爺,我們要怎收拾那個賤人,需要我動手嗎?”
“這個賤人肯定要殺的,不殺不足以平複我的怒火。可是給我戴綠帽子的男人,也必須找到。”
方大金用力拍了下黃花梨太師椅的扶手,扶手裂開一條縫隙,若是這一掌拍在人身上,骨頭就碎了。
“老爺,這事兒交給我吧,我肯定把背後的那個男人找出來。”
“嗯,你去辦。不過這事兒不許外傳,對外就那個賤人身染惡疾。”
“老爺放心,我知道的。”
方管家退下的時候,張二鑄正好進來,兩人擦肩而過。
“老爺,拳館的事情我已經處理妥當。”
“嗯,這些事情你去辦就行了,不用來跟我匯報。”
方大金揉了揉額頭,顯得很疲憊。
“老爺,您怎了,是不是遇到棘手的事情了?”
“沒什,就是有點累。除了廖大夫,你還知道有哪個醫術高明的大夫嗎?”
本來以為自己能再有孩子,現在看來,真的隻有這一個了。
死馬當活馬醫吧。
“我聽有個姓邱的大夫,醫術很高。據此人是廖大夫當年的好友,隻是因為時運不濟,沒能進入太醫院,後來一直留在鄉間當個土郎中。”
張二鑄這些可不是什都沒做,他能得到方大金的器重,不是完全沒有道理的。
自從知道方公子得了花柳病,他就開始打聽尋找大夫,為的就是等方大金提及此事。
果不其然,方大金真的問起。
“土郎中?他真的是廖大夫的至交?”
方大金這段時間接觸的大夫各個都是名醫,可特的全是狗屁。
這個張二鑄的土郎中,要不是因為沾上了廖大夫好友的名頭,他聽都不想聽,直接否掉。
然而,土郎中,真的能行?
“老爺,都這個時候了,不管是不是真的有本事,都可以請來試試。”
“對,你的對。二鑄,你快快去請來,現在就去。”
既然是廖大夫的好友,醫術應該不差吧。
……
岑蓁坐在馬車,車子滴滴答答在顛簸不平的路上行駛著。
她一大早就在趕路去邱大夫所在的村子,岑記藥鋪現在什都不缺,就缺個坐堂大夫。
每來詢問的人很多,這找坐堂大夫的事情不能再耽擱了。
一陣劇烈的顛簸讓岑蓁差點撞到頭。
“怎了?”
“東家,前麵沒法走了。”
岑蓁跳下車,眼前已經沒有路了,隻有一條坑坑窪窪的泥濘路。
“你在這等我吧,我自己走著去。”
“東家,我陪您去吧,您一個人太危險。”
車夫不放心道。
“能有什危險,看我這模樣,誰還能搶了我?”
岑蓁指了指自己身上,半舊的襖子,灰撲撲的鞋子,典型的村姑。
讓車夫先回去,黑前來接她,她往村子走去。
一路打聽,很容易就打聽到了邱大夫的住處。
這就是名人的好處。
問別的人可能還難打聽,可問大夫,村民都熱心的指路。
遠遠的就能看到兩件茅草屋,從屋門口的柵欄往外延伸出一條石子的路。
岑蓁順著石子路走過去,聞到草藥味,她知道找對了。
“邱大夫在家嗎?”
“進來,門開著的。”
岑蓁果然看到柵欄口是虛掩著的,她輕輕一推就開了。
邱大夫在屋,岑蓁走進來。
“哪不舒服?”
他正蹲在地上擺弄草藥。
“邱大夫,我不是來看病的,我是來找您的。”
“哦,那你坐會兒,等我弄完這些。”
岑蓁沒有坐下,而是蹲著,看著邱大夫擺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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