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人商人隻顧著高興，並沒有發現岑蓁和楊興之間的眼神交流。

    “這四幅如果你們想要，至少要五百兩一幅。”

    “五百兩？你幹脆去搶好了。”

    岑蓁冷笑，“我不要了。”

    胡人商人急了，“咱們好商量，好商量。”

    “五十兩一幅，多一個子兒我也沒有。”

    “五十兩是不是太少了？”

    胡人商人猶豫著。

    “九幅才是完整的，你隻有四幅，沒有我手的這六幅，你也無法再賣出好價格。”

    如果不是這樣，這個胡人商人也不會這著急找岑蓁。

    這些掛毯肯定是獨一無二的，必定不能批量生產。

    果然見到胡人商人的臉色變了。

    “五十兩太少了，八十兩一幅？不能再少了。再少，我就不賣了，大家都無法得到完整的。那些掛毯如果不完整，根本值不了什錢。八十兩一幅，你們賺了。”

    胡人商人給出最後的底價，楊興道：“八十兩也可以，不過你要送給我們兩幅別的。”

    “這個沒問題，這的這些你們隨便挑。”

    “就要那兩幅次品。”

    楊興指了指被擱置在一邊的那兩幅。

    胡人商人狐疑道：“那兩幅是次品，你們要那個做什？”

    商人的神經總是敏銳的，不會放過任何蛛絲馬跡。

    “就是，那種次品要來做什，我突然不想買了，之前總共才花了五十兩，現在一幅就要這多。我看還是算了吧。”

    岑蓁如此一，打消了胡人商人的疑慮，他隻想快點做成這筆買賣。

    “做生意怎能不講誠信，好的買就要買。那兩幅你們也拿走。”

    岑蓁衝著楊興眨眨眼。

    回到楊興的鋪子，岑蓁把買來的三幅跟之前的六幅擺在一起，一幅完整的圖畫出現在眼前。

    “這幅作品需要十個人五年的時間才能完成，岑東家，你撿大便宜了。”

    楊興不禁道。

    岑蓁心也高興，用來投資也不過，留著以後不定價值會更高。

    “對了，胡人商人嘴的次品是什？是不是那位大師的作品？”

    岑蓁不懂這些，楊興找那個胡人商人要次品，肯定不是次品。

    “不是，不過也不是次品，而是未完成的作品。”

    楊興拿出買回來的那兩幅作品。

    “未完成？那還值錢嗎？”

    楊興搖頭，“不值錢，不過，如果完成了，那就值錢了。”

    “這也是哪個大師的作品？”

    “並不是，這隻是普通的掛毯匠人織出來的。”

    “那你為什要這兩幅？”

    岑蓁覺得吃驚，那多值錢的不要，幹嘛要這兩幅沒有完成的還是很普通的掛毯？

    不是完成的了就很值錢嗎，如果隻是普通的匠人織出來的，那還值什錢？

    “岑東家，這兩幅可以送給我嗎？”

    “當然可以，上兩回的事情我還沒有謝謝你呢。”

    岑蓁這大方，讓楊興對岑蓁的好感又多了幾分。

    商人重利，而且多疑，在自己不懂的領域，不會輕易去相信別人。

    岑蓁如此大方，毫不猶豫的答應他，那就是從心相信他的話。

    “這兩幅作品都是同一個人，雖沒有完成，可是他的手法跟那位大師有幾分相似。”

    “你懷疑是那位大師的徒弟，還是這個匠人在模仿那位大師？”

    “相傳，那位大師有一位親傳弟子，我懷疑就是他。”

    楊興解釋道。

    岑蓁買這些掛毯本就是一時興起，如今用兩幅掛毯還了楊興這個人情，她也沒覺得不舍。

    招工還在繼續，每都有很多人來岑記布莊門口排隊。布莊的招聘都還沒有掛出來，可是名聲已經打出去。

    岑蓁在招工的周圍轉悠，人太多，根本沒有人注意她。

    “什時候才能輪到我們啊？這也太久了。”

    “別急，總能輪到的。我聽隻要被選上，工錢是別的布莊的兩倍呢。”

    “真的？”

    “一會兒等我們被招上了不就知道是不是真的了。”

    這樣的對話在排隊的人群擴散。

    岑蓁蹙眉，她什時候過要給雙倍工錢？

    這時候，有人大聲嚷嚷道：“不雙倍工錢嗎？這不是騙人嗎？”

    “我們沒有過要給雙倍工錢，這話你是從哪聽來的？”

    伍大虎負責招工，他從未過這樣的話，突然有人如此質問，他都覺得不可思議。

    “什哪聽來的，如果不是衝著雙倍的工錢，我幹什不亮來排隊？岑記布莊，騙人的。”

    他著大聲喊了一聲，然後轉身離開。

    其他人一聽，不是雙倍工錢，騙人的，一下子亂了。

    有人被撞翻在地，被人踩的嗷嗷直叫。

    整個場麵亂的不行。

    岑蓁發現人群幾個故意在麵東撞西撞的人，她對於六揚道：“於叔，抓住那幾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