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
埃佛勒斯才踏出旅館的大門,等在樓下的薇琪立刻迎了上去。
“東西和我們的人員都已經過去了嗎?”
埃佛勒斯的問題讓薇琪滿腔的期待與情意落了個空。但是她卻又無論如何都舍不得和埃佛勒斯交談的任何一點機會,隻得接了話題答道:
“是的,普特雷斯那邊已經答複——一切就位,隻等大人您過去了。”
埃佛勒斯點了點頭。“霜狼那邊呢?”
“很順利,那些單細胞生物完全沒有懷疑。”
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埃佛勒斯加快了腳步朝蝙蝠坐騎走去。
“大人。”薇琪著急地跟在埃佛勒斯身側,急切道。“大人,請讓我一起隨同吧。”
埃佛勒斯翻身上了夜行蝙蝠,片刻之前還因為日間行動而凶性大發的夜行蝙蝠到了他的手上立刻乖馴地有如綿羊一般。他對薇琪的話置若罔聞,伸手隨意地拍了拍夜行蝙蝠的頸部,轉而朝著另外幾名早已跨坐在夜行蝙蝠上等待出發的藥劑師下令:“出發。”
幾隻夜行蝙蝠迅速地升上了天空,向著遠處飛去。
“大人……”
薇琪強忍不甘地目送著他們離開,一直到最後一個黑點從視野中消失,才戀戀不舍的從空中收回了視線。在她回過頭的視線不經意地劃過了旅館時,薇琪突然想到了一件事情——之前大人包下了整個頂層,並且拒絕任何人進入。其實在煉金師中也有著一些流言說是大人另辟行館是為了金屋藏嬌。雖然這樣的八卦閑話說出來是挺博眼球的。但是賽門大人在被遺忘者的眼是個連女王的黑暗精靈近侍都能不假顏色的人。一般的煉金師們實在是無法相信還能有女人會讓冷酷的他動心。所以這樣的猜想在他們之間不過調侃一笑,說過就過去了,沒人會當真。但一心仰慕埃佛勒斯的薇琪怎會放過任何一點關於心上人的事情。
而她更無法忘記——那個狡猾的女人。
那個和自己一起複生,一起遇見大人,嘴上說著不會和自己競爭,私下卻不知道用了什手段奪走了大人的心的女人,那個該死的女人!
不管多少次,薇琪總是會忍不住怨恨,她忍不住會幻想,如果不是那個女人的話,大人另眼相看的人也許就會是自己了。
她無法拒絕這樣的假設,因為她是那樣的愛著賽門。
薇琪至今依然記得第一次看見賽門的場景。
在那片開滿白色寧神花的墓園,他全身皆墨,卻美得仿佛不應存在一般的黑暗之光。在看見他的那一瞬間,薇琪就拋棄了她生前所信仰的聖光,接受了她之前無論如何也無法接受的被遺忘者的身份。
如果那個人是黑暗,是死亡,那她也將之視為一切正常應有的模樣。隻要能在他身邊,隻要能離他近一點。
他冷酷,視生者如螻蟻——沒關係,她願做他的刀,她努力學習著最可怕的藥劑術,即使再殘忍的實驗也不會再燃起她心中的一絲同情。
他無情,視女性如無物——沒關係,即使他的眼隻有冷漠,但隻要他看在姐姐的情分上收自己做了他的學徒,那她就還是離他最近的女人。
薇琪自知在遇到賽門的那一刻,家族遺傳在靈魂中對愛情的瘋狂與執著便被喚醒被點燃,一如她的姐姐們那樣。而她亦如她的姐姐們那樣,即使被這份瘋狂扭曲,失去自我,也不曾後悔,隻覺幸福。
隻可惜,她的幸福太過於短暫。
賽門愛上了那個卑鄙的女人。
怎可以!
那雙冷漠的眼睛為什隻有對她才會含情脈脈!即使對方避之不及!!
為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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