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五回 出家慧覺寺

類別:都市言情 作者:神劍武林客 本章:第一百六十五回 出家慧覺寺

    抵達虎口關後,天草時秀將兵符和關防都轉給長野長行,自己當了甩手掌櫃的,現在一半兵馬和長蓧城關防給了長野長行,另一半兵馬讓天野長興帶走,自己樂得輕鬆,他在虎口關待了一日,反正左右無事,就寫信給孟昭德,訴說自己本來要拚死守城,盡忠報主,可孟昭德讓他離城交權,現在他都照做了,反而閑來無事,懇請孟昭德恩準,讓他獨自上前線,去軍前效命,這一手可是天草時秀苦思許久的大便宜,自己若是留在虎口關,直麵德川秀忠不說,還要聽一個上野國的土人指揮,心怎都不爽,還是去駿河好,能跟在孟昭德身邊,早晚掙多幾分印象分,而且中軍猛將如雲,無論如何不需要自己上陣殺敵,待大勝之日,自己就是第一批進入關東的家臣之一,比那幾個看似風光,實際在外圍苦戰的五雄大名強多了,怎想都是隻有便宜沒虧吃,天草時秀掂量的越來越美,隻盼孟昭德趕緊回信,早日許可自己動身,去駿河前線侍奉主君。

    這般小伎倆如何瞞得過孟昭德,已經年過六旬的他此時修煉的比德川家康差之不遠,也是老狐狸一樣的人精,更何況回顧一下孟昭德的發家史和奮鬥史,天草時秀就應該意識到,自己的主君不是好糊弄的,從來都是他指派別人,還從未有過人指派他的,所以看罷了信,孟昭德隻是幹笑兩聲,並沒當回事,過了幾日才給他回信,把他發到京都去了,讓天草時秀先期應酬各地豪族和城主(注意,隨著孟昭德潛移默化的中央集權,各地的大名已經屈指可數,取而代之的是實際擁有人口和勞動力的豪族即將登上政治舞台,孟氏幕府的體製改革第一段落即將告勝,從軍閥割據轉為土地時代),準備日後大勝德川家康,平定天下的慶功宴,這可是個美差,而且聲望極高,天草時秀也樂得盡心。

    天草時秀走後,長野長行更加用心的修備城防,抵禦德川秀忠,而信濃國內的真田氏軍馬和北信濃正在強攻甲府的上杉氏兵馬好似約定好一樣,並不急著南下,上杉聯軍數萬人,在甲府城北麵十五處紮寨,隻要有德川氏糧隊行動,就迎頭痛擊,若龜縮於各地城內,上杉氏便不強吃,而是一步步蠶食,打下一個城就拆一個城,降伏的村莊和鄉鎮就原地保留,但也要罷免村長和族長,由文臣接任地甲行政令,所以上杉氏進兵極慢,能攻下一個國的時間隻拿下了幾處小城,好處則是不需駐兵防備,隻要拿下的地方就萬無一失,絕無反叛之可能。

    德川秀忠全力攻打虎口關的一個月間,真田昌幸和上杉景勝分別蠶食了三分之一的南信濃和北信濃國土,共鏟除了城池十七座,鄉鎮五十二處,遷移了三萬多百姓,新立了五名地甲行政令。而這一個月間,坐鎮名古屋城的山下政文為虎口關源源不斷的提供軍械和糧草,錢財等物都是戰前儲備的,兵源卻是從信濃直接拉過來的,願意參軍便每月吃餉,家免除三年田賦,不願意參軍的,在美濃和尾張等地開辟農田,交由他們開墾,至於說哪來這多農田,很簡單,山下政文罷免了兩國十餘位豪族的族長,將他們的私田拿出均分,而這正是孟昭德憋了多年早想做的一件事情,舊日太閣尚在人世,推行檢地增產的國政,那時候孟昭德還不以為然,直到他親自審查,把所擁東海道四國查清之後,看到了這些豪族世世代代坐擁的,甚至能超過他們名義上的主子“大名”所擁有的土地後,他才深深地意識到,日本最有權力的人並不是大名,而是這些藏有無數土地的豪族們,這些人就好像螞蟻一樣,數目繁多,如潮水一般,一旦不防,就會拖垮整個國家經濟,這種現象,就好似當時大明的土地兼並一樣,不過主角從官員變成了豪族,孟昭德急於建立一個新的政權,所以這股隱藏在暗處的卻足以顛覆幕府的力量,就是孟昭德必須要除掉的首惡了!

    虎口關的惡戰並沒有影響到五國(美濃,尾張,北信濃,南信濃,近江)的民戶遷移和土地改革,當德川秀忠的大軍已經疲憊不堪,減員三分之二,虎口關則千瘡百孔,無一處完整城牆時,五國宣告檢地改政完成,共一百二十四萬戶百姓,其中二十九萬五千戶遭遇搬遷,三百七十二名豪族族長被罷免,處於後方的美濃,尾張,近江三國拆除城池四十一座,近江隻留下長濱城,美濃隻留下岐阜城,尾張隻留下名古屋城(虎口關和岩村城例外),信濃兩國則因為戰時暫時隻拆除了到手的十餘座城池,五國設立藩政督監(相當於省長)五名,守護司代官(相當於公安廳長)五名,地甲行政令二十五名,不但進一步提升了幕府所控藩國的土地數量,而且借機削弱了外樣大名(真田氏)的權柄,比如近江國,雖然名義上是真田昌幸的藩國,可政令交由藩政督監安排,顧名思義,如果真田昌幸下達的政令和幕府有悖,則屬於“藩政”有誤,專員便可以“督查”和“監管”,勒令改正。

    這樣一個大政竟然在戰事膠著,孟昭德和德川家康正麵對持不分勝負之際開始推行,許多人表示很不理解,這樣拆自己屬下的牆角,不是逼著真田氏造反,麵對這樣的質疑,孟昭德隻是笑而不答,一邊打仗,一邊不斷處理政務,寫信知會各地臣工,讓他們盡心推行改革,具體事宜傳送各地實行一月之後,便見到了效果,首先拆城一途,看似勞民傷財,占用了大批民夫,可空手不長好木材,這些民夫反正拉到前線也沒甚大用,孟昭德大筆一揮,全部去各藩國拆城,一月下來,換回來的是數百車石垣,數百車木材,和無數鐵器,坐鎮名古屋的山下政文一麵組織大規模的熔鍛,把鐵器當即轉化為長槍或者箭矢,木材和石垣則就近送往了虎口關,不然區區千把人如何能抵得住關東百戰雄獅的進攻!

    至於設立官署,重整土地,實惠最後竟然還是落到了真田昌幸的頭上,在岩村城解圍後,他和真田幸村帶兵進入南信濃攻伐,和上杉景勝的穩步前進不同,他是想不穩也不行,因為確實沒兵,結果新政下達,真田昌幸按照孟昭德的指令整歸治下百姓,暫時杜絕了各地私自為政,隨時可以起來造反的機會,當然,之所以能推行的如此順利,很大一部分原因也是要感謝當年太閣所實施的刀狩令,京畿附近數國的百姓已經十年沒見刀槍和熟牛皮等禁物,想造反,想反對搬遷,也沒兵刃了!一旦後方徹底安定,沒有造反的可能性,真田昌幸便從容的將近江和美濃的士卒調往信濃,一時間增加了兵源三千多人,壓力驟減,隨之而來便是五日下三城,又蠶食了一部分信濃的土地。

    孟昭德這種無異於火中取栗的戰時改革手法,之所以一定要實施,就是看到了中國曆朝曆代的政治改革,都因為政令不出中央,或者地方勢力盤根錯節,最後隻能不了了之,所謂這個中興那個盛世,不過都是暫時延續當時王朝的壽命,並未真正意義上完成質的飛躍,孟昭德苦思其中的死結,最後得出結論,所謂改革者,要的就是一鼓作氣,義無反顧,且一言九鼎的氣魄和執行力,曆代官家之所以改革失敗,就是因為又要得罪權貴,又怕權貴造反,最後犀利的政改變成扯牛皮糖,隻能作罷。孟昭德開戰之初新成立幕府,好像煥然一新,日本將迎來一個新的天地,其實則不然,不論孟家還是德川家,死去的織田家還是豐臣家,都不過是天皇的代理人,天下權柄的代執者,整個日本的等級製度,人文觀念,是比中國更加可怕的,經曆了上千年積澱而未更改過的,孟昭德打算開創幕府,如果不想和前任一樣因循守舊,真要改革那可比中國曆朝曆代的改革家還要艱難!

    這種情況下,孟昭德隻能乘著幕府初立,屬下官員同心同德,大權在握,雄兵在手之際,進行改革,人無遠慮必有近憂,所有人都是一樣,沒有外敵了,就一定會內鬥,那時候再改革,不過就是淪為一派攻擊另一派的工具而已,隻有這時候進行改革,誰不聽話就打誰,戰時又可以依靠軍功提拔無數草根人士,不需要在乎所謂的豪族和大族的心情,才能事半功倍!孟昭德明白這個道理,所以不顧眾人的反對,一定要在這個時候進行改革,同樣明白這個道理,並有心改革天下的德川家康在對峙孟昭德的同時,也動手了(曆史上所謂的德川幕府政改,也是在兩次對豐臣戰爭同時進行的,真正的改革,若想成功,必須在手握軍隊,並可以名正言順的甩開豪族牽製,提拔忠心且無根基的人才的氛圍下進行才能成功)!

    兩位雄才一手抓戰爭,一手抓改革,同樣都是亂中求勝,戰中求穩,所以一時間孟氏家臣擔心的德川氏乘虛而入沒有發生,可相對於改革成效能立刻顯現在虎口關不同,德川秀忠被害苦了,遠在虎口關關外的他四麵都是強敵,連攻一月不能落城,又牽製不到孟昭德的主力回援,德川秀忠隻能看著自己的部隊一天天減員,而無能為力!就在這時,戰國亂世的最後一支奇兵出現,北寧軍,天龍軍,新赤備,德川禁衛,敢死六文錢,信濃豪族兵,這些或者長存於世或者轉瞬即逝的王牌部隊身邊又迎來了一位小弟弟,這支最年輕亦是戰國最後一支建立的新式部隊,敲響了德川秀忠的覆滅鍾聲,也標誌著關東征伐戰的次要戰役基本宣告終結,孟昭德和德川家康的直接交鋒,戰役的最高潮合戰即將開打。

    這支部隊的起源說來非常詼諧,原來德川秀忠在進攻虎口關的同時,山下政文除了向虎口關提供源源不斷的物資和軍械外,也考慮到了本城的兵源不足問題,雖然孟昭德自信滿滿,認定了五雄大名不會反叛,所以隻給名古屋這個大後方留下了二流大將長野長行和三千後備軍,但山下政文作為屬臣,絕不能表現的和主公一樣無所謂,他所要做的,就是考慮主公沒想到的問題,甚至是在主公樂觀的時候,多想一些悲觀的環節,這才是一個臣屬合格的表現,本著不怕一萬隻怕萬一的心情,山下政文決定利用幾個月來改革的成效,和手上閑存的資金,建立一支新的部隊,初衷隻是為了保護名古屋,另外還有一個不可告人的秘密,就是打算在日後有一支足以幫助自己的女婿爭奪將軍之位的戰力。

    在這種考慮下,山下政文發動天下各地的府衙,張貼榜文,利用地廣人多的優勢,開始和德川家康比拚拉攏人才,被四麵封鎖的關東雖然也放言,並多年來一直注意重金收買各地浪人,可畢竟去到那難如登天,正常人還是不想舍棄性命去給某個大名盡忠的,至於孟家這邊,幕府初立,大家還是抵觸孟昭德這個唐人身份,很多曾經身居高位,因為主家敗落而淪為浪人的武士,就是餓死也不侍奉孟家,在這種德川氏能得到卻得不到,孟氏想得到卻沒人來的尷尬局麵麵前,山下政文敏銳的領會了孟昭德的“唯才是舉”原則,另辟蹊徑,向各地的劍道館和槍術教習館發出了邀請,所有的館主,代理師父,學徒,隻要你有武藝,隻要你能上陣殺敵,雖然你不是武士,你也可以來參軍,你從此將得到一個機會,一個爭取成為武士,在日本就等於馬上成為人上人的機會,隻要你投效孟家,從步卒做起,二十個人頭,就可以換到武士身份!

    一時間日本各地皆震動,要知道,許多看似居於平凡的劍道館館主,實際是因為沒有機會,所以才故作高雅,很多知名的武士,都是各大流派的高足,哪有徒弟呼風喚雨,光鮮亮麗,做師傅的卻隻能待在鄉下,教教劍術,每月賺些個製錢的道理,這些城府極深,不願輕易拋頭露麵,省的不成功反丟人的武術高手立時間行動起來,源源不斷的向著名古屋城進發,1604年(慶長九年)2月11日,虎口關和德川秀忠鏖戰近兩月時間,山下政文這支充斥著平民劍客的部隊在名古屋集結整編完畢,全日本自負武功的平民都得到了展示的機會,山下政文將報名的七千一百多人分開擺擂,全勝者為一類甲等,直接擔任新軍的中隊長(隊番)之職,十戰七勝者為二類乙等,直接擔任新軍中的小隊長(什長或者組頭)之職,十戰五勝者為三類丙等,充斥為新軍的隊員,勝率連一半都達不到,就發給黃金小判五兩,各自回家。

    2月20日,新軍造冊登記完畢,軍備領裝完畢,共三千五百人,分為十隊,每隊三百五十人,其中劍道隊七隊,槍術隊三隊,山下政文上書孟昭德匯報,五日後回執抵達名古屋,孟昭德對這次建軍事宜表示非常滿意,將這支隊伍命名為“師範軍”,取此軍搏殺技巧乃戰國有軍隊以來最高水準,堪稱模範樣本之意,並直接頒布了十個武士名額,賞賜給十位取得全勝的隊番,還未上陣,憧憬中的武士名分就到手了,一時間此軍士氣大振,組頭和士卒各個躍躍欲試,恨不得立刻殺敵建功。隨信孟昭德還任命山下政文兼任師範軍大將,在名古屋籌措此軍的軍費和其他開銷,另派遣天野長興日夜兼程,從信濃繞道美濃,返回名古屋,接替師範軍副大將之職,這個最不像將軍的將軍終於得到了自己的部隊,一支最不像軍隊的軍隊,天野長興,書生將首,在甩開了限製他發揮的二流軍隊之後,即將大踏步的邁入孟氏群臣中一流大將的行列(多次列舉,一流不是頂級,筆者就不贅言了)。

    3月7日,虎口關已經到了極限,長野長行都有了切腹殉主之意,而城外德川秀忠也已經不剩一個預備隊,開始全軍攻城,天野長興和他的師範軍聞訊開拔,這支部隊戰意旺盛,且從上到下所有人都是武術高手,不誇張的講,如果運氣好,說不定這邊一個士卒出列,那邊德川軍的哪位大將就要下馬,規規矩矩的先鞠個躬,叫一聲師父您好,才能上馬接著廝殺,而且這支軍隊有一個不一樣的地方,也是師範軍日後流傳上百年的傳統,因為沒當過兵,所以這支部隊的所有人都拒絕穿重甲,他們認為和服外麵配上陣羽織,胸前藏塊護心鏡就足夠了,畢竟不熟戰陣和戰法,若是再用重甲限製了劍道的靈活性,那這支部隊的組建就沒有必要了,至於陣羽織,因為名古屋此類物資不多,所以山下政文命他們統一花式,但材質可自行選擇,由幕府掏錢,這樣軍中各地形成派係,根據當地的品味安排顏色,最後五處人口十支中隊,用紅,黃,藍,青,黑五色浸染布匹,裁剪陣羽織,花式則統一為兩翼漂白,背後中心處圓形孟氏赤日黑龍徽,這樣雖然一支軍隊有五個顏色,可大家列隊整齊,步法劃一,也煞是好看,這支部隊的坊間之名“五色軍”才算叫開了!

    天野長興開拔同時,命八個中隊隨行,兩個中隊先行哨探,偵查虎口關的情況,3月12日,屯與虎口關關南的天野長興得到前方回報,德川秀忠此時已經把三個營寨縮為一個,便於防守,全軍除老弱病殘,不能上陣的之外,全數發往關前攻打,整個大營隻有德川秀忠親信旗本百人護衛,天野長興得訊大喜,當初虎口關修建,作為名古屋的唯一門戶,孟昭德就考慮過攻守並存的問題,看似鐵關鋼閘,其實還有一處小徑,自高往低疾馳,若外敵發現此處,仰攻絕無可能,隻需十人就能守住隘口,若要從己方出兵偷襲圍關敵軍後方,卻能借助下坡輕鬆之便,當夜越關抵達方圓五任何一處。

    天野長興打算借助此地出關偷襲德川秀忠,自己有三千五百人,而德川秀忠隻有百人護衛,簡直是手到擒來,若能生擒德川氏世子,天野氏在孟家的地位將不同與往日,可惜天野長興把此計謀和屬下十個隊番說了後,十人拚命搖頭,表示不同意,天野長興雖然文人,但帶兵多年,早沾染了一身兵痞個性,最恨部下頂嘴,剛要責罰,卻被十人苦勸,最後才恍然大悟,原來十人不是懼戰,而是提醒天野長興這支部隊的不同之處,這三千五百人的到來,就是為一個目的,出人頭地,當武士!孟昭德許諾,二十個人頭一個武士,就是要殺七萬個人,就算最後不能人人如願,但做到半數也要殺三萬人,現在第一戰就隻有一百個甜頭,豈不是讓十隊三千五百人心生不滿,看不到出人頭地的機會,所以十人建議天野長興,不論日後如何,第一戰必須正麵交鋒,一是讓這些人認識到戰爭的可怕,二是把建功的機會給他們,從中看出哪些人是不當老師立刻就能當殺手的,哪些人是想得好實際見了血就暈的。

    這事想的周到,安排的合理,天野長興於是同意,立刻送信虎口關,並召回了前哨兩隊士卒,第二日清晨,大喇喇的入關,並整備出擊。天野長興自己就是個“貪財”之人,一上陣就忘乎所以,隻有一個念頭,人頭,人頭,還是人頭。讓他沒想到的是,五色軍的三千五百人,簡直就和他長得是一個腦子,他所想象的一旦上陣,肯定有人暈血,或者被震耳欲聾的喊殺聲嚇跑許多人的情況竟然沒有發生,這些人一上陣之後兩眼放光,平日揮刀,太枯燥了,現在呢,一刀下去就是一份功勞,二十刀就能光宗耀祖!天野長興還未下令,十個隊番就帶著人殺出去了,讓一向彪悍的天野長興都愣住了,隻見三千五百人漫山遍野的撲上去,衝著德川軍就砍,一個個好似街巷鬥毆一樣,全沒了平日當老師時候的斯文和體麵,許多人擊倒了德川軍後,就騎在他們身上,用肋差割頭,看得天野長興一陣陣惡心,軍旅經驗最豐富的他,反而被嚇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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