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六回 天下最強的兩杆槍

類別:都市言情 作者:神劍武林客 本章:第一百六十六回 天下最強的兩杆槍

    德川秀忠出家的消息傳到孟昭德軍陣中後,他便轉手把這個消息送達了德川家康麵前,連續失去了兩個兒子,德川家康六十一歲的身軀真不知道頂得住頂不住,要不是柳生宗矩和結城秀康的組合殺的直江兼續龜縮鳥山城進退不得,他真想馬上就把這個兒子調回來,讓孟昭德看看,自己的血統誕生的最優秀的下一代是什樣子,可惜已經過繼出去的兒子,就不是自己的了,現在莫說戰事不允許他調兵,就是允許,也要看看“結城大人”願不願意回來才是。

    1604年(慶長九年)2月15日,德川秀忠和長野長行在虎口關陷入苦戰之際,德川家康為了盡可能的保護兒子,拉開他和孟昭德之間的距離,把軍陣後撤了二十,放棄了駿府城,孟昭德率軍六萬進抵駿府城,可惜才一日後,他就做出了和師兄一樣的決定,拋棄了這座名垂青史的堅城,當年的一場惡戰,讓這處遍撒忠魂鮮血的鐵堡,已無往日之榮光,再無戰略意義,直到進駐此城後,孟昭德才發現了這一點,難怪師兄說撤就撤,這樣一座隻剩名字未變其他已經殘破殆盡的城池不足以供養六萬人生存,更不足以抵禦師兄四萬一千五百精銳之師。

    離開駿府城後,德川家康的下一站必是小田原城,這是孟昭德和阿倍秀明估計的,然而他們再次估錯了,可能是深明用兵之道,將戰事的情況考慮的過於慘烈,所以想不到今日會這般順暢,德川家康竟然放棄了小田原城,這座地理位置,基礎條件都堪稱上乘的布防之地,等於將相模拱手讓人,孟昭德和阿倍秀明看著眼前的這座巨城,這座十年德川統治未曾增修一磚一瓦,還保持著太閣拆除後樣子的名不副實的天下第一堅城,心中想到,這是要幹什啊,老烏龜,你用兵的手法真的這高明,這讓人猜不透!那下一站在哪,能供應十萬軍隊開戰的,隻剩下江戶平原了!

    德川家康此番未讓二人失望,正如孟昭德和阿倍秀明分析的一樣,把兵馬布置在了江戶城範圍之內,其中德川禁軍八千人由前鋒大將本多忠勝率領,副將本多忠政,本多忠朝,鎮守江戶西的多摩丘陵,德川新赤備四千五百人由神原康政率領,副將奧平信昌,酒井家次,鎮守多摩南翼的上管田,平川口(品川),和江戶港(橫濱港),德川流(旗本)直屬軍兩萬九千人,分為三隊,第一隊一萬人由德川家康親自率領,副將菅沼定盈,成田長忠,板倉勝重,小掘政一,酒井忠世,鎮守禦之丸和西江戶城,第二隊一萬人由本多正純率領,副將本多正勝,阿部正次,阿部元次,鎮守多摩北翼的武藏野平原,第三隊九千人由阪崎直盛率領,副將阪崎直忠,土井利勝,鎮守武藏野北翼的久留米河川,大軍呈現一個箭頭陣型,直指西方。另外尚有一萬五千城防部隊從駿河,相模等國轉移,一路撤退一路集結兵力,鎮守東江戶城,隨著幾處舊城被放棄,德川家康終於把孟昭德引到了堅城之下決戰,而且在兵力上追平了孟昭德。

    4月23日,各地戰局明朗,兩軍都已開赴江戶城後,孟昭德最終看透了德川家康的布局,放手讓阿倍秀明排兵布陣,阿倍秀明參詳地圖片刻對孟昭德說道,“將軍,德川家康把主力盡顯,放於對我之第一線上,肯定是受了各地戰事不利之影響,打算一戰擊敗我軍,挽回頹勢,而後配合東進之軍,先行擊敗直江山城守,鞏固後方,再行重圖信濃和甲斐,還是借由飯田山天險,打算將天下分為東西兩國,所以我軍出陣,要針鋒相對,不可私藏利器,若有一絲不慎,兩軍開戰一年,都是疲憊之師,小心兵敗如山倒。”孟昭德明白阿倍秀明的意思,對他說道,“軍師隻管用兵,作為我孟氏子孫,早有為國捐軀,奮勇殺敵不畏艱險的決心,至於說憲文和憲傑,憲傑武勇足以一戰,經驗方麵可讓輝政和以心崇伝指正,憲文就請虛領北寧軍,實由大師代為坐鎮指揮,這便人盡其才,戰力不會受到影響。”阿倍秀明之意正是要孟昭德放棄兩個兒子,真正交出兵權讓有才者領軍,孟昭德這番回應,雖然不盡顯豁達,可也已經照顧周全,阿倍秀明於是點點頭,派兵道,“那就大師率領北寧軍進駐多摩,麵對本多忠勝,二公子率領天龍軍取鍋島一帶,掐斷多摩和江戶港的聯係,第一軍牽製北麵的本多正純,第二軍牽製再北麵的阪崎直盛,第三軍和第四軍連夜開拔,越過東村山,從葛西城南麵包抄,進駐戶田,川口,鳩穀,威懾江戶東城,第五軍返回武藏,先期平複玉繩城,德川家康盡收沿途城防軍,此時江戶已經有我平數之敵,玉繩城三千人不動,隻怕是為日後反攻阻滯我之用,不得不除!”

    孟昭德點點頭道,“老夫也看出此點,師兄用兵深謀遠慮,早想出十步之外,哼,他統籌算數,確實是哪個環節也不漏,看似決一死戰,竟然零零落落還藏了數千人馬在各地,打算一旦僥幸得勝,各地都有騷擾我軍退兵路上之敵,可惜,這般布置老夫不能讓他如願,決戰就在江戶,江戶一破,各地皆臣服也!”阿倍秀明想想後又說道,“兵法雲倍而伏之,數而擊之,十而圍之,現我軍不論將才兵源皆伯仲於德川氏,隻有急調各地軍團打掃戰場後,快速加入戰陣,不然憑借江戶城堅固,德川氏之兵實際已多出我數倍!”孟昭德沉吟片刻後道,“既然如此,老夫命徒兒和丹波守進剿北信濃和甲斐不降之敵,調兵部先期從上野出武藏,支援本陣。另外中務卿可自行平複南信濃,老夫調五色軍自東海道來本陣支援!”阿倍秀明喜道,“若如此,我軍主力盡數在此,天下誰人爭鋒!”

    第二日,孟昭德遣出使者,聯絡各地,5月3日,天野長興率五色軍和山下政文籌備的三十萬石糧草抵達江戶城孟氏本陣,阿倍秀明將之部署於本軍孟昭德直屬,拱衛孟昭德的安全,天野長興因為兩戰皆勝,戰功卓著,拔為家老薪俸,表奏為三河守,另賜黃金一千兩,5月14日,藤堂高虎率軍五千和上杉景勝繳獲的北信濃豪族軍戰利一部黃金十一萬兩,軍糧四萬石(都是掠奪越後得來的)抵達孟氏本陣,阿倍秀明將之部署於惠隱院側翼,防備德川禁軍。介於德川家康龜縮於江戶城按兵不動,各地軍陣也未發兵,阿倍秀明於是命令全軍亦不得進攻,隻派出小股部隊襲擾各地糧敖,斷絕德川家康的存糧。

    到了6月上旬,第五軍井伊兄弟得勝回歸,德川氏玉繩城陷落,守將投降,另有武藏國十二城望風而降(都是抽調走了城防部隊的),可謂大勝,孟昭德軍中賞賜加封,一時間士氣大振,可這卻惹惱了一個人,便是山下政虎,山下兄弟乃孟昭德最早的家臣,資曆深厚,家中地位不可撼動,且政文理政,政虎帶兵,堪稱文武群臣之首,山下政虎更是大小百餘仗,隻要是孟家的軍事,無一落空,積累的瘡傷和軍功皆是家中無人能敵,可偏偏這定鼎天下的最後一戰,山下政虎被孟昭德摁在身邊,一步不許離開,加上天野長興和藤堂高虎,共近七萬大軍,竟無一人是自己指揮的,眼看田中旭一死後,家中唯一和自己並駕齊驅的老惠隱院都上陣殺敵,自己卻隻能在帳中閑坐,山下政虎感到深深的不滿,直到最後一根神經都被挑逗激憤。

    6月19日,藤堂高虎部下越智龍雨和關滕章率軍一千出擊蒲田砦的糧敖,不慎被奧平信昌伏擊,損兵上百羽而歸,孟昭德聞訊後,命藤堂高虎親自帶兵接應,務必收回已經奪下的川河一砦,這個消息被山下政虎聽在耳中,他對身邊護衛憤憤道,“老夫征戰一生,五十年不曾怯戰,現川河,鍋島一帶都是天龍軍駐防,老夫乃天龍軍老帥,大人卻把老夫忘了,竟然讓高虎這個後進帶兵,現在打敗了,還不讓老夫去救二公子,隻讓高虎去!戰事豈同兒戲,哪有一敗再敗的道理,大人隻怕忘了,二公子乃天空丸女婿,老夫之內族,壓著老夫不讓上陣,究竟為何!”護衛聽罷驚訝連連,忙私下知會孟昭德,孟昭德此時正和阿倍秀明參驗軍機,聞訊後一笑道,“政虎和老夫相知多年,有哪一事老夫不了解的,隻可惜昭德年邁,當年的朋友已經寥寥無幾,政虎比老夫還大的多,今年七十整壽,老夫可還想完完整整的把政虎帶回去,給他賀壽呢!”

    護衛聞言立時告退,回稟山下政虎,哪知山下政虎非但不體諒孟昭德,反而怒道,“政虎豈是三歲孩童,需要人怎樣照料!征戰一生,竟然臨了被笑了老朽,好好好,六十二歲的大和尚不退,我也不退!”說罷命護衛點兵,把親兵一百五十人聚集起來,提斧上馬,不顧護衛阻攔,殺出營帳去,直奔孟憲傑和天龍軍所駐守鍋島之地。

    鍋島位於蒲田砦西麵一處,北邊就是川河,南邊是下管田,下管田在神原康政手中,川河則因為越智龍雨戰敗被本多忠勝乘機奪取,天龍軍暴露兩翼,孤立於鍋島一線不敢妄動,孟昭德派遣藤堂高虎去救援,複奪川河是因為此時手下兵馬隻有天野長興和藤堂高虎兩支,沒親眼見過五色軍戰鬥力的孟昭德和阿倍秀明隻能把任務交給知根知底的藤堂高虎所部,至於天龍軍,被困鍋島,進退不得,這時候需要的是援軍而非主帥,孟昭德肯定不會空降山下政虎,就算要換帥,也要解圍之後再說,可惜山下政虎急躁,匆匆而動,護衛把此消息告知孟昭德,孟昭德頓時愣住,努起拍擊桌案道,“胡鬧!胡鬧!七十歲了,還這莽撞!鍋島分割多摩丘陵和江戶港,南北皆泥濘,最適於設伏,政虎危矣!軍師速速救人!”

    阿倍秀明聽罷道,“如此正好試探德川禁軍,鍋島一帶反過來也可牽製川河等地,兵部去攻,本多忠勝必救,請將軍下令,調派北寧軍一部入丘陵作戰,大師親自帶兵,會一會本多忠勝!”孟昭德忙依計調派,北寧軍軍中惠隱院聞訊哭笑不得,罵了山下政虎幾句,匆匆點起一千北寧軍,自己提槍上馬,速速往多摩南麵而去。

    再說山下政虎,他帶親兵出營後,一路按照天龍軍所留記號追隨,原來天龍軍風馳電掣,進退皆如閃電,未免行進陌生地界,有攻防轉換時候臨時慌亂,所以都是派遣一支斥候先行,探明進退,並留有特殊記號,這樣不論整軍還是分隊,在任何境地下皆可以沿著同樣的路線移動,就算被分散,也可迅速集結,而且這些記號並非人手書寫,都是借助自然事物布置,一般敵人很難察覺,所以多年來未被識破。

    可惜山下政虎救少主心切,追尋記號的同時卻忘了用他武將的本能思考一下,究竟這些留了記號的地方適不適合騎兵行進,是不是專業探道的斥候應該做出的選擇,就好像孟憲傑豪爽好酒,酒後怒責一小廝,令他憤而離營,投奔本多忠勝,卻沒意識到這將造成什後果一樣,兩人都疏忽了,一個疏忽了兵法的基本原則,隨機應變,一個疏忽了這小廝乃是前斥候成員之一,造就了天龍軍進退之本被泄露,此時山下政虎行走的道路已經不是當初天龍軍所走的道路了!

    行到一處淺灘的時候,山下政虎在馬上看著麵前的沼澤,還有冒著氣泡,沉浮不定的浮萍,他方才醒悟,拍著大腿對左右說道,“完全胡鬧,這能是騎兵走的路,完了完了,一定是讓人算計了,咱們的信號都被人識破了,這是有人故意誘我們進此地的!”左右聽罷言道,“那我們如何是好?”山下政虎歎道,“傳令不許出聲,火速調頭,慢慢行出此地,隻要見到寬闊大道即可,咱們馬快,伏兵追不上的!”可惜話音剛落,左右高地和怪石背後就閃出無數弓弩手來,當前一位大將領軍,頭戴鹿角盔,手持長木槍,威風凜凜,哈哈大笑道,“還想調頭去哪,你就死在此地了!”山下政虎一看心涼,正是本多忠勝,他氣的咬牙切齒,惡狠狠的喊道,“匹夫!不敢真刀真槍的打!”本多忠勝輕蔑的一笑,舉槍道,“隻你還不配,你我交手數十次,哪一次我也用不了二十合,怪你自己不長進!放箭!”

    軍令一下,本多忠勝身邊弓弩手紛紛放出弦上長箭,山下政虎左右親兵中箭倒地,兩輪排射過後,隻剩下山下政虎一人還在揮舞戰斧抵禦,可也身中三箭,血流不止,山下政虎一麵抵達來箭,一麵高聲嘶叫道,“平八郎!你若是還當我有舊日之誼,就用你的蜻蜓切送我上路,不要讓我死於無名之人手上!”本多忠勝聽罷大喝一聲,“好!今日各為其主,難免你我要死一人,就看看是誰造化大吧,政虎大人,本帥親自送你一程!”說罷抽出腰間太刀,將蜻蜓切從末尾截掉一尺,扔在地上,對山下政虎說道,“我敬你七十高齡還有如此豪勇,可惜忠勝不負當年身體,今日截取短槍,更能輕便靈活,我之槍法比之當年將更快便,你要小心了(史實)!”話音落,人已打馬下山,山下政虎舉起斧頭就迎了上去。

    兩人二馬一錯蹬,一個回合已過,山下政虎和本多忠勝在德川麾下時,交手多次,都是山下政虎狼狽落敗,他曾就此事問過惠隱院,惠隱院對山下政虎囑咐,本多忠勝孔武有力,本來已經是上乘武將,可他偏偏又練了一手輕快的槍法,多用速度討敵,而遇上硬碰的敵手,也以為本身之力足以取勝,所以才全能全勝,若要取他,還是必須逼他放棄槍術,硬碰著廝殺,待有一方力竭,則勝負方定。

    山下政虎把此要訣謹記於心,這番交手,就是咬著牙要和本多忠勝拚,好似撒潑打架一樣,腿上和胸腹各中了幾槍,還是忍著痛一步不退,甚至不躲閃,因為隻要一招架,或者一躲閃,就會陷入本多忠勝的節奏,逼著和他拆招式,本多忠勝的天下第一快槍絕非浪得虛名,這般拆鬥本就毫無勝算的山下政虎隻能敗得更快,現今山下政虎這樣舍命的打法,不中本多忠勝的計謀,稍稍有些好轉,畢竟山下政虎也是領軍多年的大將,本著尊敬也好,敬畏也好,他手上的斧子本多忠勝還是要避一避的,見山下政虎玩了命,本多忠勝隻能一邊躲閃一邊暗自悔恨,幹嘛和這個困獸之鬥的人折騰,人家是置之死地而後生,自己是不想死,壓根沒想過搏命啊!

    好在本多忠勝畢竟武勇更勝一籌,而且本多忠勝才五十六歲,山下政虎已經七十,戰了三十回合後,山下政虎終於受到了玩命打法的惡果,他渾身上下滿布鮮血,都是從自己體內流出,此時的他缺氧嚴重,缺血嚴重,四肢無力,手腳冰涼,頭腦昏沉,除了模模糊糊的看到麵前有一個人影在晃動外,已經全憑運氣在戰鬥了,最後終於讓本多忠勝抓住機會,噗嗤一槍,刺穿了胸口板甲,心肺透心涼,蜻蜓切的槍頭從他後背伸了出來。

    山下政虎登時手鬆,戰斧掉在地上,整個人立於馬上一動不動,盯著眼前的這個人影,片刻後哈哈笑道,“你輸了!老夫七十反而能與你戰三十合不敗,況且你以逸待勞,老夫則身中三箭,你輸沒輸,你服不服!”本多忠勝看著這個氣若遊絲,已經走到生命盡頭的老將軍,不由想起了舊日的時光,那時候孟昭德還不是唐狗,還是自己的昭德哥哥,自己還不是政虎口中的匹夫,而是“哦,平八郎這小子”,那是多其樂融融的一段時光啊,大家齊聚岡崎城,雖然沒有現在的千軍萬馬,廣闊河山,但是能三日一小聚,五日一大醉,為何會發展到今日,蒼天啊,現在戰場上以命相搏的雙方,曾經都是一家人啊!本多忠勝緩緩流下了眼淚,哽咽道,“我輸了,政虎哥哥,您老當益壯,是忠勝懈怠了武功,已經退步了,若您年輕十歲,身無瘡傷,是忠勝...不,是平八郎將敗。”

    山下政虎聽罷此言,心願頓了,噗的一口鮮血噴湧出來,濺的本多忠勝滿臉都是,而後頭緩緩向前伏倒,再也抬不起來了,孟家股肱之臣,忠心無二的義士,擔綱孟氏騎兵四十年主帥,一生征戰戎馬的山下虎一郎政虎,走完了他武士的一生,死於疆場之上,享年七十歲,史書已經可以這樣記載“年七十,武勇昭彰,帶傷鏖戰天下第一快槍三十合不敗,忠勇氣節,令敵首讚服!”孟昭德日後將之立於忠英閣內,排名第一供奉,追封左大臣,世子佐政,並封存由山下政虎統製的天龍軍第一營番號,追思這位孟家騎兵的奠基人。卻不知山下政虎這位一心保護二公子的大將,偏偏在陰間做了大公子的佐政,心會如何想。

    擊殺山下政虎後,本多忠勝命部下打掃戰場,自己則親自割去了山下政虎的首級,放入桃木盒內,並把屍體裝車,派人送往江戶城,想交由德川家康安葬,哪知大軍才出穀地,要返回多摩丘陵,就被一支匆匆趕來的人馬截住,這支兵馬都是步軍,每人身背鐵炮一挺,長弓一把,腰間別著太刀,手持木槍,為首一員大將騎馬提槍,身披袈裟,光頭無盔,單手施禮道,“老衲馬不停蹄,奈何還是難救老友,這位將軍,請你將老友屍首交予老衲,允老衲帶回去厚葬。”

    本多忠勝歎口氣道,“大師何必如此生分,不認得平八郎?”來人正是支援山下政虎的惠隱院,他回道,“不認得了,算來老衲和政虎相比,還是政虎認識大人早些,大人不也忘記了他,殺了他?”本多忠勝冷笑道,“兩軍對陣,各為其主,難道大師此來不是殺我的?”惠隱院搖搖頭道,“你我皆手染無數鮮血,老衲絕不避諱,不過念在舊情,何必梟首,如此決絕又是為哪般?”本多忠勝怒道,“我自為將,幾十年誰也殺得,我主之敵便是我之敵,梟首又如何,他是敵人,我自該領功!”惠隱院略一沉吟後道,“罷了,請這位將軍交出老衲舊友屍首吧,你力戰已竭,我不欲傷你,明日正午,我自會領兵到寨前尋你,為舊友報仇,還是今日你就想領教老衲的槍法?”說罷惠隱院將手中朱槍往地上一擲,朱槍入石三分,地麵崩然而裂,哢嚓嚓的巨響,嚇得德川氏上下無不心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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