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七回 誘敵淩江川

類別:都市言情 作者:神劍武林客 本章:第一百六十七回 誘敵淩江川

    神原康政和新赤備覆滅後,孟昭德揮師直取江戶港,並命令淺井井賴配合,當初防備九州加藤清正的淺井井賴在淡路一帶擊敗了象征性支援德川家康的加藤氏援軍後,在孟昭德大軍自駿河開始追擊德川氏中軍時,便從四國島調往江戶內海而來,最初隻是包圍江戶港,監視德川水師,兩軍並沒交戰,現在孟昭德奇襲神原康政,擊敗了陸地之地,於是淺井井賴在孟昭德包圍江戶港第二日清晨,向海上的德川氏水師也發動了進攻。

    德川氏水師一沒有九鬼嘉隆的鐵甲船技術,二沒有常年修習海戰的上將指揮,三沒有先進的大炮支援(德川氏的大炮國崩,曆史上是1610年才出現的),隻一個上午就被殺敗,數百艘快船被擊沉,二十五艘戰艦(安宅船)或者被擊傷擱淺,或者被俘虜,德川氏水師自此在曆史上除名,一千七百水勇被俘,孟昭德命淺井井賴將他們關押在菲山城孟氏水軍基地,而後提水軍攻打江戶港水寨,在大炮麵前,寨內軍士死傷無數,最後酒井家次隻好散盡軍費,組織敢死隊,希望殺出江戶港,返回江戶城。

    孟昭德一開始未防範酒井家次搏命,前陣被突破兩層,眼看煮熟的鴨子就要飛了,身為將軍競爭者之一的孟憲傑發現了機會,他不顧身邊人的勸阻,親自披掛上陣,帶著五百騎兵去堵截酒井家次,和敢死隊忘我的廝殺,最後身受五處刀傷,硬是把酒井家次的部隊又逼回了江戶港,孟昭德聞訊大喜,加封孟憲傑為名古屋城城下兵部(衛戍軍區司令員啊),和其兄孟憲文的全軍副帥相比,孟憲傑總算得到了一個與之抗衡的資本。

    又圍了三日之後,德川氏各地兵馬皆無法救援,阿部定秀盯死了本多正純,吉良兄弟看住江戶城,山下兄弟又伏擊了阪崎直盛,酒井家次隻能依靠自己,這般情況之下,酒井家次率軍開城投降,交出了江戶港,為了保住全軍的性命,酒井家次宣布下野出家,在江戶城內聽聞此訊的德川家康一時震怒,差點斬首了酒井忠世,就因為這兩人一個族姓,德川家康懷疑他也有貳心,後來火氣消了,才放他出來,其實酒井忠世乃上野國酒井氏一族,哪和酒井家次有什勾連!

    孟昭德奪取江戶港後,考慮到當初神原康政打算奇襲本軍,把本軍設立在大戰的正後方確有不妥,於是幹脆移師江戶港,本軍由北寧軍和天龍軍自上而下兩道防線保護,軍需必然萬無一失。這般兩相再次熄火不戰,轉眼就耗了一個多月,8月18日下午,孟昭德和阿倍秀明自江戶港離開,往各地視察,檢查秋日將近,各軍的過度物資發配情況,還有各營因為酷夏還有即將到來的秋老虎,減員情況如何,路上孟昭德憂心忡忡,阿倍秀明看出來了,於是問道,“將軍可有心事?”孟昭德言道,“哎,老夫調集天下兵馬,開戰一年多了,現在想想真是很勉強,豐臣氏立足數十年,根基深厚,德川氏占地二分兩下,兵精糧足,老夫同時對兩家開戰,馬不停蹄,現在兵源疲憊,後繼初現羞澀,且財政靡費甚巨,若是再耗一年,我軍不需等到師兄出城,就要自潰了,可近些日老夫苦思克敵之策,也未有妥當的法子拿下江戶城,一日複一日,奈之若何!”

    阿倍秀明聽罷笑道,“將軍不必擔憂,我軍連戰連捷,形勢大好,且將軍推行新政,為防各地反對,還是將兵權抓在手中為好,今日之痛乃為孟氏幕府百年興旺,當堅持堅持,另外破敵之策,雖然江戶城雄偉,可畢竟人心難測,隻要動搖德川氏軍心,堅城之內也不複再有能戰之兵,屆時不需一刀一槍,我就可勸降德川氏,天下太平,指日可待!”孟昭德忙問道,“軍師已經有良策了!”阿倍秀明答道,“正是,今日江戶城其實已經不堪一擊,所仗者,不過計出本多正純,武勇本多忠勝,德川家康丟了江戶港,本多忠勝側翼被圍,卻還是不願收兵回城固守,就是希望依靠這道屏障保護江戶城,不許江戶城直接麵敵,一旦我們殺敗本多忠勝,設計除掉他,那江戶城直麵我軍,不需進擊,他便要敗!”

    孟昭德追問道,“如何除掉本多忠勝?”阿倍秀明略一思索後道,“屬下已經有計,請容三五日運作,便可成功!”孟昭德這才放心,大喜狂笑,揮鞭打馬,和阿倍秀明揚長而去。

    數日後,本多忠勝在多摩軍營之內得到線報,孟昭德有一批軍糧抵達,原來孟昭德把本陣和軍需總庫搬到江戶港後,並沒有采取海運的方式運糧,戰國時代,各國的水軍實力並不先進,無法預防海軍遇到大風大浪全軍覆滅的危險,就連百年後的清朝,也是每年耗資百萬維持漕運,都不願意從淞滬起航,走海運冒險,所以今日孟軍軍需都是東海道陸上運輸,並在最初的本陣之地保留了中轉站,把軍需分門別類,轉運各個營盤,各營暫不需要的都堆積在江戶港待命,本多忠勝苦讀兵書,認定截糧是最好的破敵方法,所謂歹毒不過殺人妻小,奸詐不過斷人糧道,要不是中軍有五色軍鎮守,前方還有北寧軍虎視眈眈,本多忠勝早想出兵了。

    現在孟昭德五色軍移防江戶港,北寧軍也卸去了協防本陣的任務,本多忠勝認為,奇襲原孟氏本陣,現孟氏中轉站的機會到了,他和軍中眾將商議,要帶禁軍一千人去偷襲,話一說出口,眾將立刻反對,都說孟昭德詭詐的很,此去必然中計,就連本多忠勝的兒子本多忠政,本多忠朝也反對,不同意父親出兵,本多忠勝被勸的煩了,怒火中燒,大吼道,“我軍困居江戶城,雖然江戶城有一百二十五處糧敖,不過也要吃一日少一日,就算此去是個圈套,也不過是早死一日還是晚死一日的區別,若不是圈套,還能奪回大批軍需,且燒盡孟軍糧草,為何不做!你們不要去,本將自帶一千人前去,再有阻撓者,軍法從事!”眾將見苦勸無用,隻好作罷,本多忠政見狀,要求父親帶自己同去,也好有個照應,本多忠勝答應下來,便點起一千人馬,和本多忠政乘著夜色出營,留下本多忠朝鎮守多摩。

    離開多摩大營後,德川軍行了半夜,終於繞過惠隱院的防區,直奔孟軍中轉站而來,走到一處開闊地的時候,突然梆梆兩聲竹哨響,一支人馬全數步兵,從草叢中站起身來,人數在五百左右,為首兩員大將都是步行,本多忠勝見狀喝問道,“何人擋我去路,報上名來!”那兩人開口道,“該死的小賊,果然是要襲擊我軍糧道,好在我家二公子英明,早派我們在此等候,納命來!”本多忠勝見是孟憲傑的部下,並非什大將,這才放心,身邊本多忠政說道,“父親,孟軍果然有了埋伏,不如撤兵!”本多忠勝斥責道,“胡說!早先沒有伏兵我還有三分疑惑,現在有了伏兵,卻是這般水平,我何懼之,難道為父不是兩個無名之將的對手!”

    說罷本多忠勝指揮大軍掩殺上來,對方兩員將乃是孟憲傑府中小姓,平日孟憲傑喜歡了,就傳授幾招功夫,一個是尾張土野氏家定三郎,一個是近江真田氏選送的村田氏福吉,被孟憲傑寵愛慣了,往日就目中無人,雖然功夫不行,連孟憲傑都打不過,卻絲毫不把本多忠勝放在眼,總認為孟憲傑天下第一,他們是老二老三,所以日前阿倍秀明傳令天龍軍,命孟憲傑和淺井輝政“派遣人手在多摩以西伏擊本多忠勝,不許二人前往,隻派遣部將阻撓其前進即可”,他們便爭吵著要來,希望拿下本多忠勝,一躍成為天下知名的武者,光宗耀祖,孟憲傑被他們纏的沒法子,隻能答應,兩人這才帶著孟憲傑本府親兵五百人在此埋伏。

    這樣的胡鬧小子怎能是本多忠勝和德川禁軍的對手,片刻間就被殺敗,兩人麵對刀光劍影和血淋淋的場麵,嚇得四肢僵硬,動彈不得,本多忠勝手中槍一下一個,兩人就見了閻王,馬上本多忠勝歎氣道,“丟了蜻蜓切也是幸事,若用寶槍結果兩人性命,那才對不起神兵呢!”打掃戰場之後,本多忠勝繼續前行,又走了一陣,突然一支人馬迎麵殺來,為首大將乃是淺井直政,孟氏第三軍正將,他提刀在手,立於馬上道,“賊子,想來偷襲我軍糧,談何容易,看我拿你性命!”本多忠勝見狀怒道,“孟昭德,你當我是無名之輩,為何總用如此二流之人阻我,以為這樣人是我對手不成!蜻蜓切不在手上,你就看輕我三分!真真氣煞我也!(小插曲,太閣立誌傳本多忠勝武勇是89,蜻蜓切是一等武具,加12攻擊,最後是101,所以是除了武道家之外最有戰鬥力的武將,這真是...難以想象遊戲本多忠勝丟了蜻蜓切會咋樣...)”

    淺井直政聽罷喝道,“廢話少說,看我拿你!”手中長刀奔著本多忠勝麵門而來,本多忠勝挺槍迎上,兩人走馬鬥了三五回合,淺井直政揮刀虛晃一下,掉頭就走,本多忠勝見狀笑道,“若你哥哥在此,我還敬他幾分,可惜你不成器,全不是你哥哥一分對手,還敢妄言擒我!”淺井直政聞言惱怒,反身回馬,兩人繼續交手,可惜畢竟不敵,淺井直政硬抗了十個回合就被刺中一槍,好在不是要害,這次調頭,匆匆而去,再不敢迎戰了。

    本多忠勝見狀打馬要追,本多忠政忙攔住道,“父親,小心是誘敵之計!”本多忠勝怒道,“我用言語激他,他便和我性命相搏,若不是被我刺中,絕不會逃跑,這是誘敵之人該有的做法!你這般多疑,貽誤戰機了!且他乃是孟軍第三軍正將,除掉他,就摧毀了一萬人的士氣,這般買賣不能不做,你給我閃開!”說罷本多忠勝仗著馬快,閃過了兒子,本多忠政急的不行,隻好自己率領七百禁衛軍殲敵,命三百人尾隨本多忠勝,保護父親。

    這樣淺井直政一路跑,本多忠勝一路追,快馬出了一地,本多忠勝才拉住馬頭,身後三百人追上問道,“大將為何駐足?”本多忠勝答道,“此地寂靜無聲,必有鬼怪,且前番路過此地,應該就是這,那時候馬匹難行,因為此地有沼澤在,所以赤備是繞行返回江戶,為何今日不見地麵有異樣,除非是我記錯了?”身邊人答道,“既然有詐,不如返回和大公子匯合。”本多忠勝點了點頭,剛要開口下令撤軍,突然嗖的一聲,一支飛箭射中了本多忠勝左臂,本多忠勝哎呦叫了一聲,抬頭去看,見是遠處淺井直政搭弓拉箭,在馬上射出,他見本多忠勝中箭,哈哈大笑道,“前日丟了兵刃,今日又被我射中,你這天下第一,還敢小瞧我!”

    本多忠勝聞言大怒,打馬就追,身後兵士忙提醒道,“大將,小心沼澤啊!”本多忠勝聽罷,一邊勒馬,一邊用長槍在地麵試探,隻見所觸之地皆是堅硬不透,這才放心,大叫道,“深夜難辨地形,必是我記錯了,這地麵堅實,非沼澤也!”又見淺井直政已經近在咫尺,更加放心,手中槍平舉,衝著淺井直政就殺過來,眼看就要殺到淺井直政麵前,突然淺井直政翻身下馬,手上套個繩子套,遠處有人拉拽,向後飄去,本多忠勝見狀心驚,正在此,渾身一沉,重心渙散,馬腿已經踏入沼澤之內,自己也吃不住勁,一頭栽倒,摔入泥潭,原來此地確實是沼澤所在,可被淺井直政用石頭和木板填平了一半,所以本多忠勝記憶中無法行走的地方堅實如鐵。

    如今過了填平區,本多忠勝自然陷入沼澤,淺井直政怕他不追,自己搶先邁入沼澤之內,夜深難看細則,本多忠勝見他站立不跑,卻不知是四蹄陷入沼澤,跑也跑不了,乃一人換一人的犧牲,這便上當一起進入了沼澤,眼看自己要陷下去,而淺井直政卻要被人拽出險地,氣的本多忠勝大吼大叫,他用足力氣,把手中長槍擲出,兩人相隔不遠,淺井直政下半身已經在泥沼之中,避無可避,噗的一聲,被長槍貫穿身體,哎呦大叫,一口鮮血噴出來。

    隱藏在暗處的正是淺井直政第三軍所部,幾個隊番一見主將中槍,帶兵從暗處殺出,負責拉拽淺井直政的兵士玩命的往岸邊搶救主將,隊番們舉刀下令,弓弩手衝著在沼澤中無法使力的本多忠勝就是一陣怒射,本多忠勝借著月光,衝著人多的地方揮手撥弄飛箭,可惜弓箭密麻如雨,一人之力怎能全部攔下,漸漸身中數箭,三百德川軍上來搶救,多數慌不擇路,也陷入泥沼之中,剩下的懼不敢前,隻能原地舉起弓弩對射,這邊孟軍終於把淺井直政搶救出泥沼之後,幾個隊番齊齊舉手,一眾弓弩搭弓拉箭,整齊一致,隻待梆的一聲竹哨響,弓弦彈動,一千支箭撲麵而來,本多忠勝避無可避,瞬間被亂箭貫穿身體,紮成了一個刺蝟,登時氣絕身亡!天下間和惠隱院並駕齊驅,第一流的武者,征戰一生未曾受過一處創傷的戰神本多平八郎忠勝自此結束了自己的生命,德川氏四天王全數離世,德川家輝煌不再!

    擊殺本多忠勝之後,第三軍幾個隊番且戰且退,率領弓弩手保護受傷的淺井直政,大軍沒入黑暗之中,僅剩的百餘名德川禁軍想要打撈本多忠勝的屍首卻無法做到,隻好跪下磕頭,拜別了主帥,從來時的道路返回,那邊本多忠政聽說父親馬陷泥濘,被活活射死,當即昏厥過去,好在此地孟軍已經被殺敗,並無其他危險,禁軍才能全身而退,護著大公子返回多摩大寨,一路走快到清晨時分,又被出營給兩個愛臣報仇的孟憲傑截殺,德川禁軍損失過半,本多忠政此時返醒,拚了命才殺出重圍,帶著敗軍逃回了大寨,把父親陣亡的消息傳報軍中,並給德川家康知曉。

    那邊孟昭德還怕下麵人不願動搖軍心,將本多忠勝的死訊隱而不報,特意命人去沼澤地打撈了本多忠勝的屍首出來,一夜之間陷進去連人帶馬還剩個半截脖頸和頭顱,撈出取掉箭弩後,裝入棺槨送給了德川軍陣前,全軍痛哭不止,悲傷這位德川氏第一勇將的辭世,江戶城內更是舉行了盛大的葬禮,為德川氏四天王徹底畫上了一個句號,德川氏軍隊的士氣降到了最低點。又五日後,因為在沼澤中被貫穿身體,淺井直政傷口被汙泥感染,高燒不退,孟昭德無法,隻能命天野正定暫代第三軍正將,把淺井直政送回名古屋城療養。

    成功擊殺本多忠勝後,孟昭德問計阿倍秀明道,“軍師,如今師兄手下大將隕落,已經再無將才,是否可以勸降了?”阿倍秀明搖搖頭道,“德川家康極善操縱人心,從來是和部下站在一處的,我們若在此時勸降,就算德川家康有心,也會被部將的憤怒阻止,不敢開口,隻能同仇敵愾,嚷嚷著要報仇,所以不應此時提議,免得斷絕了真正的和平機會,至於德川氏的最後一搏,當今幾個大寨,除了江戶城外,隻有本多正純足以一戰,而且他和本多忠勝同宗,報仇之心肯定也最旺盛,我們還要準備一次戰鬥,打垮了他,那德川氏報仇無望,德川家康再同意我們的和談,德川氏眾將就無力反對了!”

    孟昭德點點頭道,“軍師所言甚是,不過這本多正純狡猾的很,雖然不是其父,卻也難以捉到破綻,我軍交戰以來,就數那邊的動靜最小,損失最少,老夫怕誘不出此人啊。”阿倍秀明笑道,“將軍,您當初高瞻遠矚,用幾個人就掀起了德川氏內鬥,除掉了本多氏魁首,就因為您知道本多氏和大久保氏不和,為了爭奪第一家臣,鬧得不可開交,可是您就忘了,還有一族與本多氏不和啊,本多氏作為文臣派,受到家康寵幸,武鬥派的首腦神原氏可對其鄙夷許久了!(史實,德川家康建立幕府後,任命本多正信擔任許多要職,同時請出神原康政,要求他輔佐德川秀忠,做好繼承將軍的準備,神原康政和本多正信不和已經日久,到了不願意同殿的地步,所以婉言拒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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