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六回 雄主巧托孤

類別:都市言情 作者:神劍武林客 本章:第一百七十六回 雄主巧托孤

    1618年(元和四年)10月,京師名古屋城,人主孟昭德,鬥敗了豐臣秀賴,德川家康,和其他所有擁兵自重的大名,終於一統天下的興慶王,也走到了人生的盡頭,早在9月25日,孟昭德就感覺身體不適,胸口堵悶的同時,手腳也逐漸麻痹,他知道,自己的大限來了,七十八年的壽命,是上天給他的極限了,從9月30日開始,孟昭德叫停了一切大起和小起,每日兩人或者三人,開始傳喚官員訓話,讓征夷大將軍孟憲文陪同,其用意不言自明。

    進入10月中旬,孟昭德連續召見了四十名主要官員,其中就包括五雄國主和天草時秀等人,而後他回顧過往,兒子大了,當征夷大將軍也有年頭了,臣工們被自己殺的殺發的發,剩下的或者不敢作亂,或者都忠於王儲,應該不會再有問題了,雖然孟憲文不會打仗,不會殺人,心慈手軟,可畢竟是自己培養多年的接班人,而且是子嗣中最優秀的一個了,該是時候讓他試試看了,10月21日,孟昭德下旨退位,命征夷大將軍孟憲文接替王位,襲領太政大臣,立孟慶楨為征夷大將軍。

    旨意下達的當日,孟憲文率親子孟慶楨和夫人豪姬(莊蘭院)上書婉拒,中書再次下旨,孟憲文再次婉拒,三讓三拒之後,孟憲文正式接替王爵和太政大臣之位,入主王城,年滿二十一歲的孟慶楨上書謝恩,入住征夷大將軍府,看著年過五十的大兒子,一臉的寬厚仁德,還有依依不舍,躺在病榻上的孟昭德深深的歎了口氣,心中不免多添了三分憂愁,開口對已經身著王爵服飾,隻待行大禮登基的兒子說道,“將軍的功課如何?”孟憲文眼含熱淚,哽咽道,“每日五個時辰,次相不論多忙都把功課布置了,每晚要在府衙召見詢問,不敢馬虎。”孟昭德緩緩點了點頭道,“這便好,治世不讀書,不配為君侯,天下百姓就指望你二人了,多多努力...”

    孟憲文聽罷號啕痛哭起來,雙手握拳錘擊地麵,撕心裂肺的嚎叫道,“父王天縱英姿,舉世無雙,兒臣迂腐遲鈍,怎能接替這般大業,父王不可拋棄兒臣啊!不可拋棄兒臣!”孟昭德聞言也傷感起來,半晌後才幽幽開口道,“世上的事,隻要用心為之,不怕不成...我去後,你可多問首相的意見,首相在,便信他,讓他輔佐你,我都安排好了...你不可急躁...不可倉促提拔官員...你的那些家臣...日後留給慶禎。”孟憲文一邊聽一邊流淚,待孟昭德說完,趕緊追問道,“首相大人日理萬機,甚是辛苦,可否再增設中書一人助之?”孟昭德清楚,這是孟憲文不放心天草時秀,他和這個牆頭草隔閡已深,是自己強安排他去教導孟慶楨的,若自己死,孟憲文如何也不敢讓他和阿倍秀明同府辦公,尤其是兩人相差十五歲,天草時秀正當壯年,阿倍秀明已經接近六十了,孟憲文這是變相問自己是否有何時的首相接替人選。

    沉思片刻後,孟昭德才開口說道,“你傳王旨,左府增設中書舍人五名,伺候首相和次相筆墨,官階正六位,為日後宰輔培養機製,人選...你去問先生吧,首相那我已經交代過,就是沒機會和你說。”孟憲文這才知道,原來孟昭德早考慮過這些,忙磕頭接旨,複又問道,“軍方可有變動?”孟昭德歎了口氣道,“舊黨一派待我死後,必然蠢蠢欲動,不可不防,傳王旨,命右府增設大將軍掌印一名,凡軍務和內衛等事務,必須掌印用印,不然不可生效,再設大將軍司馬一名,督辦軍務急務,軍務常務,內城衛戍,王京和京師以及虎口關戍務,官階都是從二位,和中書平起平坐,我和...我和高虎知會一下,你的老師,你總是放心的。”孟憲文聞言忙答應道,“若提拔老師,兒臣就有個助力了。”孟昭德嗯了一聲,關照道,“高虎和你感情頗深...但人前顯貴,難保不變...你不得不防...另外慶禎年少,要多曆練他,臣子者,有才能是好事...也要小心駕馭,該廢黜就要廢黜...”

    孟憲文一邊答應著一邊小心的問道,“若日後有什變故,外人不足信,是不是可以把二弟三弟他們...”什二弟三弟,孟昭德一聽就知道,這是給孟憲傑求赦免狀,之所以兩個一起說,就是怕孟昭德敏感,可惜這點小伎倆,就算孟昭德快死了,也還是糊弄不過去的,他不待孟憲文說完,就打斷道,“你去傳先生和高虎覲見,還有幸村,重門,時秀,我說的都記住了,不要忘卻,下去吧。”孟憲文聽父親口氣嚴厲了許多,不敢再問,隻好答應一聲,磕頭後退下。

    10月25日,中書執筆大臣阿倍秀明,中書掌印大臣天草時秀,內廷學祭酒竹中重門,式部正官藤堂高虎,殿前馬步兵同指揮使真田幸村奉命抵達王城後城花園內蓬萊閣,等候已經退位的孟昭德在此召見他們,五人互相問好之後,屁股還沒做熱,就有侍女傳令藤堂高虎先行入內覲見,阿倍秀明在蓬萊閣的惜花堂稍候,剩下三人暫時並無旨意,如此高下立判,本來八省之一,連宰輔都不是的藤堂高虎竟然比首相先行被召見,藤堂高虎心中驚喜連連,同時亦驚恐不已。

    快步行入閣內,八根石柱支撐起圓形拱頂,幔帳紗簾隨風揚起,十六名侍女站立左右,有的給香爐添香,有的在給孟昭德伺候揉肩捶打關節,孟昭德躺在美女環繞之中,感覺應該勝似人間仙境,可細瞧他的麵容,枯瘦蠟黃,真真時日無多了,藤堂高虎一時間把持不住,想起多年來孟昭德對自己的知遇之恩,還有百般寵信,噗通跪倒,眼淚不住的流淌下來。

    孟昭德聽見響動,閉著眼睛問道,“高虎來了?過來說話吧。”藤堂高虎忙哦了一聲,除下冠帽,走到孟昭德身邊,謝了侍女搬過來的繡墩,老老實實坐下,心中還是惴惴不安,孟昭德待他坐定,方才睜開眼睛,身軀向上挪了挪,揮揮手讓侍女們都退下去,待她們都走遠了,才對藤堂高虎說道,“旨意都瞧了?”藤堂高虎點點頭道,“瞧了,中書前日蓋章照準,五名中書舍人,取得都是新科學子,為首一人是第一科文科才士,土岐俊豐,後麵四人,一名是第三科文科魁首清田武信,然後還有本科的前三名,首相提議,王上同意的。”孟昭德嗯了一聲,回道,“好,土岐俊豐我聽過...在王京幹得不錯,你可以留意一下...大將軍掌印和大將軍司馬的職位你以為如何?”

    藤堂高虎心揣摩片刻,最後小心的答道,“看旨意,和中書平起平坐,是將軍府副職,實際微臣鬥膽揣測,是否有名義輔助征夷大將軍,實際代行征夷大將軍權柄之意義?”孟昭德欣慰的點點頭道,“不謀其位,卻行其政,代管天下軍務,官階同等,唱名時,雖在中書之後,也可一言九鼎,乃重位也,你以為如何?”藤堂高虎猶豫再三道,“這雖然能保證征夷大將軍為王儲的同時,又不會耽誤本身大將軍的庶務,可就職之人若不謹慎,便能操天下權柄了。”孟昭德聞言讚道,“你能這想,我果然沒看錯人,很好!很好!”藤堂高虎剛要問好在哪,孟昭德便攔住他,命他傳喚阿倍秀明,藤堂高虎趕緊退下去叫,不一會,阿倍秀明就走入閣內。

    孟昭德和他四目相對,一時間兩人皆感慨頗多,當年草廬知遇,登門求賢,一個初立弱國,強敵在側,一個村野山人,無名無分,今日一個乃天下王爵,萬眾矚目,一個一人之下,備受敬仰,真正是好一對成功的君臣啊,阿倍秀明坐在藤堂高虎方才坐下的繡墩上,看著孟昭德日漸消瘦的臉龐,低聲道,“臣阿倍秀明問王上身體安康。”孟昭德笑著搖搖頭道,“安康不了了,老了,要走了,而且我不是王了,日後憲文做事,先生要多多指點輔助啊。”阿倍秀明回道,“儲君寬厚愛民,是明主之相,請主上安心,老臣必定用心輔佐,不敢怠慢。”孟昭德點點頭道,“請先生來,倒不是為了憲文,而是別的事情啊。”

    阿倍秀明等候孟昭德訴說,可半晌孟昭德也不開口,隻是看著阿倍秀明,他這才明白,臨死了這位老主也不忘和自己比鬥一下智力,是要開心的離開人世,忙開口接道,“老臣鬥膽猜測,儲君雖然無礙,可畢竟年過半百,將軍方才入府,尚且年幼,若得一二十年還好,若...若儲君意外早喪...主上是為三代著想吧?”孟昭德聞言,竟然哈哈大笑出聲來,這是多日未有過的景象,阿倍秀明見他狂笑,知道自己猜對了,趕緊跪下請罪,孟昭德忙揮揮手,讓他起身,後止住笑聲說道,“我算...我算是...我算是服了先生了,先生算無遺策,昭德不如你啊,慶禎讀書十五年,學問夠了,可...可不熟悉政務...憲文初登王位,不可分權於他,又不可無一絲防備,自古父死子繼,途生變故者多矣,不外乎主少國疑而已,昭德憂愁啊。”阿倍秀明聽罷盤算一會,低聲說道,“佐師一職,天草大人尚算合格,將軍府輔政,請從長計議,可否分開兩邊?”這句話正和孟昭德不謀而合,他嗯了一聲道,“我也正是這個意思,絕不會許給時秀的,傳他們全都進來聽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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