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回 故顏未改人故去

類別:其他類型 作者:有一人焉 本章:第七回 故顏未改人故去

    夏季的氣很熱,存於其中的風自然也不例外,輕輕拂麵,熱得如火;躲在屋子,電扇吹來的風又像是溫水,絲毫不起作用;而空調的風卻是與這個季節都違和的冷,吹著讓人頭疼。

    阿朗關掉了所有電器,隻身一人坐在黑漆染成的木門門口,細細看著手中的紅布條。這根紅布條年代已經久遠,風化的痕跡相當明顯,用手撐開布麵時,阿朗不敢太用力,生怕損毀了它。阿朗也不知道自己為何會這研究一隻貓找來的東西,也許從黑貓騙他上樹的那一開始,他就清楚那隻貓絕對不是普通的貓。

    “喵~”

    臥在門前竹叢的黑貓忽然叫了一聲,阿朗抬頭看去,原來出門的父親回來了,父親的臉上帶著微笑,似乎有什喜事。阿朗去問,原來大伯的兒子過幾要結婚了,據女方是南方人,溫柔漂亮。父親笑著對阿朗:“你堂兄真有福氣。”

    相對於父親把注意力集中在堂兄的婚事上相比,阿朗忽然想到的卻是他過世的伯母,阿朗是一個善於懷舊的人,按父親的話就是矯情。

    那是阿朗上高中的時候,因為學校離家較遠,所以便寄居在伯父的家中。伯父向來是個大忙人,大部分時間都不在家。無聊之時,堂兄就會騎著自行車帶他去瘋玩,爬過無數次山,也下過無數次水,而伯母就像是母親一樣等他們回家吃飯,偶爾回家晚了,伯母就要拿棍子教訓堂兄。

    每當這時候,年幼的阿朗就會學著伯母的口吻:“看你以後還敢不敢?”,伯母總會笑出來,隻有堂兄在哭,哭停了,堂兄也會跟著笑。堂兄的笑聲很大,就像磕了藥一樣。那段時間,是阿朗為數不多的幸福時光。

    很快高中畢業之後,阿朗去了更遠的地方上大學,久久不能回來一次,而且即便回來,他也無法次次都到大伯的家中看望,如此一來,清晰的記憶也漸漸模糊,甚至忘卻。伯母曾給阿朗寄過幾次鹹雞蛋,那鹹雞蛋的蛋清十分白嫩,蛋黃則十分香醇,是阿朗最喜歡吃的東西之一。

    而伯母去世的消息是阿朗大學實習的時候,父親打來電話告知他的,他當時的情緒無法用語言來形容,隻是悲哀地坐在那,呆了良久。阿朗想回去,但父親“入殮,下葬時間很緊,你回來也什用,還是別跑來跑去了。”及至電話快要結束之前,父親還在安慰他:“你大媽走的時候很從容,模樣還是年輕時候的樣子,很漂亮,走了也就沒什痛苦了,別傷心。”

    那會兒仍給阿郎寫著信的“梧桐枝”,或者阿笑,仿佛早就知道這件事情一樣,所以在那給他寫了一首這樣的律詩,題目叫《送故人》。

    故人悲如何,鬢上徒增雪。

    有緣且聚之,無分即決絕。

    誰報鄉音來?異域暫可滅!

    言及恩養者,但隨山缺。

    山缺是伯母的墳址,阿朗後來去過很多次,最初的幾次還能淚眼婆娑,之後的幾次卻也傷感不起來了,畢竟斯人已逝,時間久遠,落淚也於事無補。

    阿朗曾問過大伯關於伯母去世的原因,然而讓人意外的是,大伯卻始終支支吾吾,不肯正麵回答阿朗的問題,到了最後,迫於無奈的他也隻是道:“可能是患病猝死吧。”“什病?”

    大伯搖搖頭:“不清楚。”

    雖然跟大伯的對話很短,但這個突如其來的疑問還是困擾著阿朗,一直到現在。

    阿朗撥弄著拿在手中的紅布條,心卻又開始碎碎念那樁多年前的舊事了。——就在伯母去世的那年,他到大伯家住了一個晚上,偶然間在大伯的那個大儲物櫃發現了一件血跡斑斑的襯衫,而這件襯衫的主人是大伯。阿朗當時嚇了一跳,然而到第二,那件襯衫卻莫名其妙地消失了。

    阿朗知道,自己沒有的偵探的睿智,他也不想去破什案子,他隻想查個清楚、問個明白,不過現實往往是複雜多變的,最最讓他懷疑的人是大伯,但他有什證據嗎?時間都已過去那多年了,世界依舊運行不息——這樣的人生,阿朗感覺自己是在做夢。

    “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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