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回 新妝已成葬新屍

類別:其他類型 作者:有一人焉 本章:第八回 新妝已成葬新屍

    阿朗和他家人在堂兄結婚的前兩,就到了大伯家中,這是鄉下人自辦喜宴的習慣。阿朗家是男方的本家,因此阿朗家就要到大伯家幫忙,諸如蒸饅頭、做飯、炒菜等等這類事情,當然,結婚當還要去接迎女方。

    見到堂兄的那,堂兄拍著阿朗的肩膀:“你已經這高了?”阿朗笑著:“對呀,我已經是有嫂子的人了。”堂兄也笑:“那什時候我能是有弟妹的人呢?”阿朗笑著搖搖頭,弄得一屋子的人都笑了起來。

    阿郎注意到堂兄的臉頰上多出一道很深的傷口,本來清俊的模樣此刻卻變得可怖,尤其是笑起來的時候,臉頰抖動,連帶著傷口微微張裂,仿佛就是一個恐怖的野獸。

    阿朗早前曾聽父親過,大概是有一次去山玩耍,不心被山上滾落的石片劃傷的。想來讓人心酸,阿朗這樣想著不自覺地低下頭,看著門口一隻正在行進著的綠色昆蟲。

    “我還有事,得出門一趟,我先走了。”

    堂兄拍拍阿朗的肩膀以示告別,阿朗抬起頭:

    “好。”

    話音未落,堂兄的腿就已經有了大踏步的準備,到門口時,堂兄還特意狠狠踩了一腳,等他的腳抬起來,阿朗才發現那隻昆蟲已經死掉了,變成了一灘綠色。

    堂兄結婚那的氣出奇的好,萬無雲的空映現出的藍十分澄澈,甚至澄澈的還有些刺眼。

    阿朗作為伴郎跟堂兄一起去接女方,女方因為是南方人,所以被安置在本地的賓館。上午八點,驅車而去,鞭炮聲聲,然而道路卻越行越窄,最後到達目的地之時,阿朗一行人已經來到一所矮的建築前,灰塵蒙生的招牌上寫著“賓館”二字,冷色調很足。

    從大門進入,破的收銀台突兀地進入阿朗的眼簾,緊接著是站在收銀台後麵的中年婦女。她大概身兼老板和服務員兩種身份——畢竟這的賓館也不會去聘什人。

    阿郎注意到,堂兄進門時與那個中年婦女相互點頭示意,但並沒有話,便徑直來到二樓。站在在二樓的第一間房,堂兄輕輕敲了門,不過門內沒有回音。堂兄加重了力道,屋依舊保持安靜。

    堂兄的臉漲得通紅,敲門的動作也逐漸變成了踹門,阿朗不住地勸堂兄要冷靜,但堂兄卻更加瘋狂。樓下的中年婦女似乎是聽到了聲響,便走上了查看。

    “發生什事了?”

    “麵沒人開門。”阿朗回答。

    中年婦女有些詫異,急忙跑去樓下找來房門的鑰匙,堂兄把鑰匙奪過來,慢慢將鑰匙插入鎖孔,當轉動著的鑰匙慢慢開啟門鎖的時候,堂兄的手突然顫抖起來,雖然幅度很,但阿朗卻看得真真切切。

    堂兄猛地推開房門,然而眼前的情景卻讓所有人嚇得呆住了——一個赤身裸體的女人正懸掛在屋子,她的脖子下麵是用婚紗擰成的細繩,而繩子的上頭則是綁在日光燈管之上。在白色燈光的映照下,女人的臉更顯慘白,一雙無神的眼睛直勾勾盯著門外。

    中年婦女快速衝進去,接著是堂兄,他們很快將上吊自殺的女人從燈管上放下來,屍體已經冰冷,想來已經死掉很久了。中年婦女給她蓋了張床單,堂兄撥了10,又給大伯打了電話,電話的大伯沉默良久,可能也被嚇到了。

    此時阿朗的心跳加速至極致,這是他第一次看見有人死在自己麵前,他不由自主地看向那具屍體的臉,她不過二十歲年紀,眼皮處化了淡妝,嘴唇上口紅妖豔明亮,但在嘴角的地方,口紅的紅色卻從嘴部延伸到下頜,仿佛那妝扮並非她之自願。

    阿朗注意到,女人慘白的皮膚上有很多道傷痕分布各處,從床單的下露出的左側腿更是傷痕累累,她的手上帶有血跡,那根用純白色的婚紗擰成的繩子已變得汙濁不堪,想來其中也必定摻雜著死掉的鮮血。

    世界上沒有任何事情,能像冷冰冰的展示在你眼前的死亡那樣,讓人瞬間產生意識抽離似的震撼。在這般混亂而恍惚的場景中,阿朗過了很久才終於明白了一個事實:他未來的嫂子上吊死掉了。這是阿朗第一次見到她,同時也是最後一次。

    大伯和其他人來到來到現場的時候,醫院的救護車已經來過,並帶著女人的屍體和堂兄一塊去了醫院,但所有人知道,她已沒有生還的可能。人們焦急地歎著氣,然而結果不出所料,後來的醫院檢查顯示,她真的已經徹底死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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