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師兄，你怎了？”

    “……抱歉，稍微有些心情不好。我們回去開始自修吧。院——師尊給你的留言怎的？”

    “娘讓我先看她房間第三個箱子的資料，有不懂的問你。”

    “好。”樓五塵點頭，那自己也先從那部分開始看好了。

    雲衡光——或者仙道的教育方式有些不一樣。並非樓五塵習慣的由原理基礎再一步步複雜深化的講解，而是直接給案例，然後讓你在接觸中一點點了解其中的知識，不知道的再回頭去查基礎。樓五塵不好這兩種方式孰優孰劣，不過他覺得這種方式大概隻是因為……

    ……懶吧？

    不想花太多時間培養，幹脆放羊式地跟著走就行了，還能早些做點簡單的輔助工作。

    雲衡光所指示的箱子是她之前的研究資料和記錄。樓五塵努力拋開心頭的雜念，將注意集中到雲衡光留下的資料上。

    資料看起來頗有些年份了，似乎雲衡光也隻是項目的接手者。

    項目的起因是一個很的課題，研究伴隨靈化現象對不同材料的影響變化。所謂伴隨靈化，就是指在修煉時周圍的物體被逸散的靈氣逐漸改造的過程，這一現象在散修身上往往體現得更加明顯——

    ——樓五塵一邊借著資料給雲行西講解對照實驗的概念，一邊是不是按著上麵的索引查找這參考資料補充基礎知識，時間不知不覺便過去了。兩人沉浸在資料中，一直到宮靈提醒他們快要到閉宮時間了。

    “……黑了嗎，那今就到這吧。”樓五塵給資料夾了個標識合好，“那幾個推論都掌握了嗎？”

    “大、大概聽懂了。”雲行西的回答有些閃爍。“——明再繼續吧！”

    樓五塵想了想，拿過一張白紙，將推論設演了幾種不同場景變化然後遞給雲行西：“回去之後試試，明早上把結論給我。”

    雲行西一臉苦色地接過。

    “起來不是要閉宮嗎？為什——”樓五塵奇怪地看了看依舊燈火通明的幾間宮殿，“他們好像完全沒有離開的意思？”

    “哦，那是季師叔他們帶著各自的弟子在忙項目，他們有許可，可以整夜待在光明宮的。”

    好吧。

    樓五塵對此表示了理解。

    “對了行西。”樓五塵忽然想起一個問題，“我拜院主為師，是不是也需要改姓？改叫雲五塵？”

    “雲五塵……”雲行西忽然莫名臉紅了一下，然後連忙擺手道，“不用不用！我娘這些都是繁文縟節，她向來覺得師徒傳承的是意誌，收徒就沒必要改姓了，隻有……”

    “？隻有什？“

    “沒什沒什！我們快走吧，一會兒宮靈要趕人了！”雲行西像隻受驚的兔子一樣頭也不回地蹦了出去。

    娘你……到底是怎想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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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些家夥絕對不是簡單的邪教流匪。雲衡光如此思量著，謹慎地觀察著周圍。

    約一刻鍾前，雲衡光剛剛突入這個據點深處，還沒來得及下手，就被頭目搶先發動了陣法傳來了這個奇怪的地方。

    戰部的白癡，居然讓人在眼皮底下玩出這大花樣！衡冬去調查的時候還信誓旦旦沒問題把她給擋外麵了，自己轄區的大型城市被搞成這樣都還沒事，他們想怎樣才算事，讓人打上宮嗎！

    不知道留在外麵的人怎樣了……雲衡光右手一翻，打出一張卡牌狀的幽藍色虛影：“界！”

    這是雲衡光的獨門法術，依靠她對歸元境法有元靈、真一境全即是一的深刻理解製造出的魂卡，可以增幅法術效果，可以獨立施展法術，幾乎相當於多了一個分身——隻不過沒有斬我境分魂那樣獨立分化存在能力，隻能用於臨時戰鬥而已。

    巔峰狀態的她可以足足支撐十張魂卡，對敵時幾乎可以看作十一個雲衡光聯手出擊，除了曾在切磋中敗給水上瑤光一次之外，斬我境之下，堪稱沒有敵手！

    那張卡牌在空中急促震動，仿佛要‘嵌’入虛空一般——可最終還是沒能打破那道無形的壁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