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冤家宜解不宜結，我東流島無意與前輩為敵，前輩何不停下化靈池，我們商量個兩全之法？”雲衡光喝道，“否則，就算你是道人分魂，此刻將將複生，也隻得築基之力而已！也休怪晚輩無禮了！”

    “，無禮？就憑你區區的真一境？”紅蓮道主笑了，“本座現在隻得築基之境不假，可你憑什覺得——本座隻有築基之力？”

    紅蓮道主神念一動，周圍沸騰的靈氣立即乖乖地運轉起來——這是築基期的地借法之能，可以用強行控製體外的靈子壓強改變而無需自身靈氣就施展法術，在凡人眼中堪稱法力無盡，是築基期真正超凡脫俗的力量來源！

    當然本來的話，築基期神念在短時間內能影響的靈氣還非常有限——可此時在紅蓮道人疑似斬我境的神念控製下，瞬間掀起了堪稱可怕的靈氣潮汐，配合著一道道瞬間勾勒出的回路，迅速地展開了奇異的波動！

    雲衡光也是半分遲疑沒有，在紅蓮道主神念暴動的那，她身周的六張卡牌上便瘋狂地傾斜出了一道道法術，轟向水中的紅蓮道主！

    然而紅蓮道主麵色不變，身邊網狀的回路隱約一閃，那潮水般襲來的法術，竟然就無聲無息地分解開來！

    然而此時，雲衡光卻早已從原地消失，退到了剛剛進入這時的地方——在那，一張藍色的卡牌光芒大放，竟是完全嵌入了虛空之中！

    ——雲衡光從一開始就沒有想過靠自己擊敗一個疑似斬我境道人在自己地盤上的分魂，她在感知到化靈池暴動放鬆了空間封鎖的一那，便極速往自己最初布下的卡牌移動，而那張卡牌，也忠實地完成了破開空間的任務！

    眼見即將逃離這，雲衡光也不由得鬆了一口氣，這個距離上已經沒有法術能在最後的那點時間威脅到自己了，隻要自己出去了回宮稟告祖師，這區區的一個道人分魂——

    “。”紅蓮道主充滿嘲諷的意誌忽然在雲衡光腦海中響起，“判斷不錯，若是普通的道人分魂，還真能讓你跑掉了，可惜……你對‘真正的’力量一無所知。”

    空間流轉的波動和一道冷酷的神念同時傳到雲衡光最後的意識。

    “——怨集千夫所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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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感知著樓五塵傳遞過來的記憶，水上有雪陷入了極大的震撼。

    那鮮亮整齊，摩雲接的大樓；那紛雜卻又有序的道路網絡，川流不息的車輛那仿佛無邊無際的繁華都市，那似乎永遠絢爛的不夜之城；那翱翔九之上的飛機，那山脈般雄偉的萬噸巨輪……

    水上有雪喃喃道：“沒有靈氣的波動……沒有法網的共鳴……這難道真的……”

    “沒錯，沒有仙法沒有神術，隻是單純的、凡人的力量。”樓五塵闡述道，“依靠人類的智慧，認識自然，利用自然，改造自然——這就是，科學的力量！”

    水上有雪識海中畫麵依然在持續閃動著，閃過轟鳴的馬達，閃過壯觀的流水線——然而無論如何變化，她都找不到靈氣存在的痕跡。

    “不可能！尊們推算過，如果沒有靈氣，如果沒有靈氣——”

    “尊們的推算，就一定是對的嗎？”樓五塵提出了反問，“在我看來，靈氣到底，也隻是一種資源而已。像仙門那樣無端浪費靈氣固然錯誤，但為了節約靈氣而徹底棄之不用也同樣不可取。我們應該正確認識靈氣，利用靈氣，走出我們的發展之路！”

    水上有雪被樓五塵的慷慨陳詞震得一時有些恍惚，下意識接受了這種設定，回問道：“……可是，靈氣用盡之後呢？”

    “沒有靈氣，我們還有煤，有石油，有然氣！用這些發展工業，研究技術，點出核聚變科技——”

    “我不太清楚你的煤石油是什……可你的這些都用盡之後呢？”

    “……有了核聚變之後能源問題就幾乎可以算得到解決了吧，而且之後我們還可以向宇宙進發，整個宇宙寬廣得幾乎是無窮無盡的，我們去到這個太陽係的其他行星上，去到其他星係的類地行星！”

    “——等等！”水上有雪好像忽然從醉酒中醒來一般打斷了樓五塵的話，“你的其他行星和星係……是什？”

    “唔，你看，我們每見的太陽，就是一顆星，我們所在的大地每圍繞著它旋轉。除了我們的大地之外還有很多其他星球同樣圍著太陽旋轉，而整個宇宙更遠的地方還有很多這樣的太陽和繞著它旋轉的星球，你看夜空中那些閃——！！！！”

    一陣極寒忽然像毒蛇一樣纏上了樓五塵的脊椎。

    樓五塵的臉色陡然蒼白，背上出了一身冷汗，他發現自己似乎犯了一個極大的錯誤，一個穿越以來始終有些奇怪但從來沒有細究過的問題：這個世界的夜空……

    “……？你怎了？”

    ——是沒有星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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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是什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