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見身下人雙眼迷離,卻無厭惡,應當不排斥自己的親熱,動作越發溫柔起來,心跳如擂鼓,就怕他師兄忽然清醒把他掀飛。
紀從不認為自己是道貌岸然的正人君子,若乘人之危能讓他得到想要的,他會毫不猶豫地去占有。
壓製住微微掙紮的連陽,紀以勢不可擋的動作強行深入。
連陽初從昏迷轉醒,渾身使不出勁,隻能埋頭輕輕咬著紀肩膀上的肌肉,額頭上滲出薄汗,雙眸緊緊閉合著,帶著些微痛苦之色。
紀一邊輕輕舔吻他白皙的脖頸,一邊撫慰□□,動作輕柔卻堅定不移,直接將人吃幹抹淨。
連陽再度醒過來的時候,安靜的寑殿內空無一人,隻有他躺在大紅的床單上。
回想昨的放肆,連陽有些呆愣地看著木梁頂上精美的雕花,不敢置信地瞪大了雙眸。
他身上幹爽整潔,平常穿的道袍被換成了一件潔白無暇單衣,麵卻是空空如也。
連陽感受到某處傳來的涼意,臉色青白交錯,恨不得拖出一個叫紀的人殺了再鞭屍。
腦子各種亂七八糟的想法,連陽揉了揉有些酸澀的腰肢,動作優雅而緩慢地換回以往的道袍。
樓梯處傳來了細微的腳步聲,連陽左思右想,左看右看,直接躺平,撩起薄被把自己從頭蓋到腳,一絲縫隙不留,轉而又麵向牆側躺著。
連陽緊張得手心出汗,之前什殺人鞭屍的念頭早就煙消雲散。
紀打開房門就見被被子蓋住的身影,楞怔了一下,唇角卻忍不住微微勾起。
原以為他師兄醒後會大發雷霆將他暴打一頓,結果……連陽這是害羞了嗎?
思及此,紀的笑容加深,就差沒咧到耳朵處。
紀輕輕地坐在床邊,盯著那裹著被子的身影,輕聲細語喚了一聲“師兄”。
連陽睜著眼睛,思考著自己為什要下意識躲起來?
紀不著痕跡地靠近快要貼在牆上連陽,輕輕拉了下被子,被子卻紋絲未動,又低著聲音喚了一聲“師兄”。
連陽聽到他那低沉又磁性的聲音一聲聲喚著自己,又回想到昨夜他情動時也這般纏纏綿綿地叫著師兄的場景。
連陽隻感覺渾身僵硬如石頭,心跳加速,抓著被單的手指更用力了幾分,指尖都泛白。
紀嚐試了幾次,也沒成功拉下被子,頓時啞然失笑。
他家師兄是真的害羞了呢。
紀壞心眼地整個人纏在被子上,隔著被單摸了摸連陽的後腦勺,找準方向便對著連陽唇瓣的位置親了下去。
初時,連陽隔著被子還不知道怎回事,那濕熱柔軟的觸感卻又次喚醒昨夜的記憶。
隔著被子被親來親去,連陽沒辦法繼續裝鵪鶉,一把掀開被子蓋住身上人的腦袋,就是一頓亂拳狠揍。
紀也不還手,由著他師兄泄憤,連哼都不哼一聲。
連陽見人一動不動,絲毫不反抗,心頭那點別扭和羞惱隨著拳頭揮下而漸漸消散。
紀揭開被子的時候,連陽僵硬著背脊,已快要走出房間。
紀簌一下竄到連陽身後,緊緊抱著想要離去的人不撒手,期期艾艾地又喊了兩聲師兄。
連陽冷著一張臉,下巴都繃緊了,就是不肯一句話。
紀厚著臉皮委屈道:“師兄,我已經是你的人了,你要對我負責。”
連陽恨不得把這個無賴切割成十八塊扔進火爐燒了,之前那點羞澀糾結全被怒氣取代。
連陽橫眉冷對,氣勢全開,一揮衣袖,將人震開,毅然決然踏著腳步要離開。
紀三兩步趕上去,繼續八爪魚狀扒拉著人,不讓走,宣誓道:“我生是師兄的人,死亦當師兄的鬼。師兄莫要拋棄我。”
連陽又次將人震開,心煩意亂道:“別跟著我,煩。”
紀乖巧地站在原地,不敢上前,像極一隻被拋棄的狗,楚楚可憐。
連陽頭也不回地離去,心神不定地走出寑殿,一路默默不語。
紀見人一直在幻陣頭徘徊,隻能默默守在一旁。
宗門內弟子都以為連陽還困在地牢,隻有掌門、紀和幕後黑手知道連陽昏迷並被紀帶回寑殿。
連陽兩眼無神地一直往前走,一個時辰過去了才回過神來看了看周邊環境,察覺自己還在寑殿外圍的幻陣中。
連陽用神識破開幻陣,才發現紀一直站在不遠處盯著自己,渾身雞皮疙瘩都聳起來,又羞又惱,狠狠瞪了紀一眼。
紀從感受不到絲毫威脅力,反而更想將人摟緊懷中親親抱抱。
連江陽被那灼熱的視線盯得不自在,運轉靈力,想要破幻陣,離開此處。
連陽才飛出一段距離,就撞上了一個堅硬的胸膛,被抱了個滿懷。
紀低頭對連陽:“師兄不能驀然離開。”
>>章節報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