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是你這種人會出的話。”黃鶴銘才不會相信高鴻的這句類似徹悟式的話，他表達了自己的疑問：“你分明有自信，可以逃脫警察的追捕。你甚至不會認為我們能查到你。”

    高鴻露出自首後的第一個表情，極為輕蔑的笑意，沒有接話。

    黃鶴銘把之前李策畫得肖像圖拿出來給他看，高鴻挑了挑眉，明顯很意外的樣子。

    “之前經過剪輯的監控視頻是你處理的嗎？”黃鶴銘想到一開始直指程岩的那些假證據，監控、屍檢報告、以及程家廚娘王羽的誤會。廚娘王羽一直以為那晚頭戴黑色麵罩的是程岩，所以她才會在看到程岩的照片時大喊大叫。

    “不是。”高鴻減短地。

    “你有同夥？”黃鶴銘又問。

    “這個並不重要。”

    “你為什想要殺程岩？”黃鶴銘直指高鴻的真正目的，此前老夏他們隻問他為什要陷害程岩，他回答的是與案件無關。

    聽到黃鶴銘這問，高鴻正眼看了一眼黃鶴銘。在這之前，高鴻的視線一直是向著地麵的，他倒不是不敢看，那個樣子更像是不屑於看他們這群人一樣。

    “這些都不是既定事實，你問來有什用呢？”高鴻似乎終於有了點對話的欲望。

    “我隻是對你有預謀的殺人卻沒有成功而感到愚蠢和遺憾。”黃鶴銘明顯在拿話刺激他。

    “你什意思？”高鴻眯起眼睛，透著股狠意。

    “我的意思很明確，你會被判死刑你知道嗎？”黃鶴銘對此毋庸置疑，殺人時毫不猶豫，品性殘忍，為了隱匿自己的蹤跡而故意殺人，這是再惡劣不過的行跡。

    “，你以為我會在乎嗎？”#)&!

    “你想要他命的人在外麵逍遙，而你卻要蹲在牢，等著處決死刑，你能來自首當然是不會在乎的。”黃鶴銘進一步的刺激著高鴻。

    高鴻眼的狠意更甚，但他沒有再話，而是閉上了眼睛，不再接受任何問話。黃鶴銘示意他們把高鴻關起來，這段問話已經結束。

    高鴻就像是被人專門訓練的殺人機器，也就是現代世界仍舊存在的職業殺手。黃鶴銘抽了根煙，想著有個老同學曾在國家fba工作時遇到過類似的人。

    這邊進行的同時，李保去另一間審訊室通知程岩可以離開了。程岩雖然知道他最終終究會被釋放，但沒想過會這快。神情間帶著絲不敢相信，他又問了一遍李保：“你的意思是，我可以走了？”

    “是的，現在就可以走了。”李保重複著剛剛的話，他對程岩並不討厭，可能因為從一開始就不覺得程岩是嫌疑人。$^@^

    李保不像黃鶴銘有那迫於經驗的陰謀化和複雜的想法，盡管在裝置爆炸後他聽到黃鶴銘質問程岩的那一刻，也有所懷疑，但他無比地認同刑事案件中的無罪推定和疑罪從無原則。法律是一個國家的基石，“寧可放過一個壞人也不能錯殺一個好人”是人類文明進步的印證。

    “為什？”程岩問道。

    李保第一次遇見放人走嫌疑人還問為什的，雖然他也剛實習兩個月而已，還是耐著性子回：“你是為什放你走？”

    “對，你們不是懷疑程笙是我殺死的嗎？”程岩仍舊坐在位子上，問著這句話。

    “因為真正的凶手來自首了。”李保簡單的回道，語氣有絲對某種東西的崇敬，“而且，你似乎有一位非常厲害的朋友，她送來了至關重要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