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玨和莫月白兩人走在最前,商量著住在哪間屋子。
屋子要夠大,最好能容納所有隊員,這一想,莫月白首先想到了那座大宅。
他回頭望去,沒有望見邵栗的身影。
“海馬爹爹,寨子最大的那個宅子,是哪一家的?”莫月白問走在賀玨身旁的老者。
旱煙在嘴咂了幾口,海馬爹爹舉著煙杆,疑問道:“你莫不是要住在那處?不行,絕對不行!”
“如何不行?”賀玨問他:“就算那宅子住了個大羅神仙,現在人死燈滅,空著也是空著。”
海馬爹爹睨了他一眼,臉上是不屑的神情,神態又忽的恭恭敬敬,道:“你們知道什?那是濟世菩薩的府邸,是你們能擅自闖入的?”
“濟世菩薩?”莫月白笑道:“那麵冷冷清清,滿目蕭條,連點香火氣都沒有,居然是個廟?”
“寨子的人都死光了,能有什香火氣!”海馬爹爹著動了氣,這群人對寨子沒點敬畏心倒罷了,連濟世菩薩的府邸也想踏足,愚昧!休想!
見老者真上了氣,兩人不再言語,一路無話,朝著海馬爹爹家去。
行至海馬爹爹家,一群人放下裝備行李,圍坐在院子。邊早已經染上一抹斜陽,正是忙後歸家時,一個個肚中打起了鼓。
楚羽自然而然的進到海馬爹爹家中,各個房間轉了個遍,找到廚房,在廚房又是一陣翻找。
邵栗站在門邊,覺得這個場景頗為熟悉,開口問他:“你找什?”
“吃的,就算隻剩兩人,總該有些吃的吧?”
邵栗打開門邊那口瓷缸蓋子,指了指麵:“這有新米,剛收割的,菜的話,我倒是見田邊有一些,我給你摘點來。”
紀閑雲等人還在院中休息納涼,見邵栗要往院外去,忙叫住她:“你去哪兒?”
“摘點菜,割稻的時候見田邊種了一些。”
“我陪你去。”徐唯聞言站起身,朝著邵栗走去。
紀閑雲的口哨聲吹得響亮,笑聲從徐唯身後傳來。
邵栗愣神,恍然間似乎回到了大學時光。徐唯總是在室友的起哄的口哨聲中牽起她的手,暗笑那群單身郎。
想到此,邵栗忍不住一笑。太陽餘暉下的笑容含著暖意的光,勾起徐唯心頭一絲悸動,望著邵栗嘴角的笑,心撓不著的癢。
牽過她的手,徐唯低聲道:“走吧,我陪你去。”
哨音剛落,紀閑雲砸了咂幹澀的嘴,連著吃了兩頓狗糧,真**齁得慌。扭頭望向莫月白,見他正低聲和賀玨交談著,沒事人一樣。
合著單身的就他一個?
徐唯一路牽著邵栗的手,享受著這些時日難得的獨處時光。
“你哥要是知道我把你拐來這,可能會殺了我吧?”徐唯笑著,攥著邵栗的手越發的緊。
“看你表現咯,今年要不要和我回蘇州看看奶奶?”邵栗握著徐唯的手,順勢往他懷中一靠,整個人籠罩在他的寬厚臂膀下。
邵栗一直是鳥依人的、溫婉的。就像牛軋糖一樣,偶爾也會粘牙,卻從來不會發膩。
這好吃的東西,怎能讓別人染指。
“啊,你捏痛我了!”
聽見邵栗的痛呼,徐唯頓時鬆開了手,覺得像是失去了什重要的東西,心一陣空落。
握緊了會痛,鬆開了會跑。徐唯頭一次感到了恐慌。
“你怎了?”邵栗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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