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院?”莫月白有些驚訝,出院為什找他?“你需要多觀察幾。”
“不不,”邵栗聲音微抖,“我不想待在這,徐唯帶來很多醫生,可是我我隻是壞了一隻眼睛。”
她很害怕,短短幾光景,醫生已經換了一波又一波。徐唯雖然不在她麵前談及病情,可她隻是眼瞎不是耳聾,從門外傳來的聲音雖,側耳去聽,還是能聽清。
徐唯每次都很生氣,一遍遍的問他們:真的什都沒有?!
她做了很多次檢查,多得掰著手指已經數不過來了。她不過隻是壞了一隻眼睛
“邵栗,你先冷靜一點,徐唯也隻是擔心你,你體內餘毒未清,他怕你出意外”
“你信嗎?”邵栗忽然道:“你相信餘毒未清,我能活到現在嗎?”
莫月白不知怎樣才能讓她定下心來,徐唯做得太明顯了。所有人都知道她體內有屍蠶,可邵栗自己不知道。
接受檢查,確定體內蟲子是否存在,好叫他們都安下心來。
可是要怎和栗子開口。告訴她,她的枕邊人企圖在她身上做實驗;告訴她,那隻蟲還是陰差陽錯的進了她的口;告訴她,她極有可能變成劉文昊那樣,渾身惡臭,綠眼怪物。
這種話,如何得出口。
“邵栗,”莫月白的聲音沉了下來,“你先別管徐唯和醫生,你現在是病人,先把傷養好。”
邵栗愣了兩秒,喃喃出聲道:“你們是一夥兒的?”
話音剛落,開門聲忽然響起,驚得她慌忙掛掉電話,躺回床上,手機塞到了被子底下。
徐唯走進病房,表情變得凝重,手的塑料文件袋被他捏起了褶皺,眉目間流露出驚異和不安。
邵栗還是那個樣子,瞪大雙眼盯著花板,什反應也沒有。
“栗子,”徐唯突然:“你要不要出去走走?昆明是花市,就算冷了,還是有很多好看的花。”
邵栗的左眼無光,右眼的光卻閃了一下,隨即暗淡下來。徐唯聽見她低低歎了口氣,而後道:“你覺得我看得見嗎?”
“栗子你隻是左眼暫時看不見,別這悲觀好嗎?”徐唯心因劉玉送來的報告煩躁不已,見邵栗總是這幅萎靡的樣子,更是心頭窩火。
“你的語氣,我還以為很快右眼也看不見了呢,就像”詢問瀕死之人,還有什心願未了一樣。
“栗子……”徐唯垂下了頭,手中的報告捏得越發的緊。
就在幾分鍾前,劉玉送來了阿困各個器官活性報告。報告指出,阿困各個器官功能正常,活性較高。
即是,阿困是個正常人。
一個死人,體內盡是膏狀屍油的死人,居然生命體征正常,各個器官功能正常!這與活人有什區別?
那些蟲子呢?屍蠶呢?
像從來沒有出現過一樣,在阿困身上沒有任何蹤跡。
意味著……蟲子與阿困融為一體了……
如此的話,邵栗體內沒有屍蠶的身影,會不會也是……
徐唯不敢再往下想,他甚至不敢去細想,此刻躺在床上的栗子,是活著還是死了。
莫月白這幾日頗為疲憊,開著車在昆明各個街道遊走,一遍又一遍,卻找不見海馬爹爹的一絲痕跡。
他隱隱覺得,海馬爹爹和阿困,已經離開昆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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