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問出口，邵栗神情稍顯尷尬。

    本是一句無心的話，卻一巴掌拍在了她的臉上，仿佛是在，金禮欣在他們邵家受了虐待。

    可是明明過得不好的是邵且，入贅的也是邵且，她哥哥。

    邵栗別開頭望向別處，不想讓紀閑雲看到自己的表情。

    兩人在門外坐了幾分鍾，麵的人才走出來。

    “如何？”紀閑雲問。

    “腦袋有東西。”莫月白想了想，還是選擇如實回答。

    紀閑雲剛剛舒緩的心再次收緊，他試探著問道：“鐵？”

    莫月白搖了搖頭：“應該是磁石。”

    “磁石？”

    “對。”莫月白走上前來，解釋道：“類似於磁懸浮，奇怪之處在於那個腦袋。”

    利用磁石間的排斥作用讓同樣裝有磁石的嬰兒頭顱懸在半空，位置被稍稍移動，因為磁力的原因頭顱會四處碰撞，快速運動，擊打空氣發出尖銳聲響。

    可是為什要用嬰兒的頭？直接將磁石放進去也能達到同樣的效果。

    為什要讓那些頭顱保持鮮活狀態？

    “可能”紀閑雲思忖半晌，問莫月白要了一支煙，點燃後猛吸了幾口才道：“所謂的鑰匙，與這些頭顱有關係。”

    “能把頭顱保存得這完整，不腐不爛，辦法很多。”徐唯提醒他。

    黑色毛球在他們幾個月前進入時就已經存在，即便氣寒冷，想要頭顱不腐根本不可能，除非頭顱被處理過，汞、藥草，都能達到這樣的效果。

    而鑰匙是讓死人複活的關鍵，隻剩一顆頭顱，也能活嗎？鑰匙能與這些頭顱有關聯嗎？

    “別的不知道，不過祠堂地底的門應該開了。”莫月白掃一眼眾人：“過去看看。”

    他們已經肯定黑色頭顱是開啟地底懸棺墓葬的鑰匙，如今磁場機製被破，那門應該關不上了。

    一路走到妙音殿，熟悉的感覺再次浮上心頭。再一次見著這些佛像，每個人心都有不一樣的感觸。

    幾月前忽然出現的香火味道又消散了，大鼎插著的線香已經全部褪色，很久很久沒有人供奉過了。

    走進殿內，邵栗將楠楠放下，朝著麵前的菩薩拜了拜。楠楠手抓著她的衣角，兩眼盯著紀易安的金身像，手不自覺的握緊，一下抱住邵栗的腿。

    拜完菩薩，邵栗捂住了楠楠的眼睛。從未見過佛像的楠楠，可能會被麵目猙獰的佛像嚇到。

    楠楠在她手不安分的動了動，睫毛輕輕掃過邵栗的手心，眼睛眨得有些快。

    莫月白走進大殿，目光緊盯著圍繞在四周的佛像。他走到每一個佛像前，與佛像保持一致的視線。

    “你做什呢？”紀閑雲見他遊來走去，有點好奇。

    “證實一個猜想。”莫月白著移動到左邊第二個佛像處，扭頭確定佛像的視線，又回過頭來。

    “你猜想真多。”紀閑雲著走過來，順著莫月白的視線望去，看見的是大殿正中的菩薩像。

    “，”莫月白輕笑一聲，指著自己的腦袋道：“因為我常用這兒。”

    “就你能，”紀閑雲忍不住笑了，又問他：“你看紀易安的雕像做什？”

    “不是我看。”莫月白指了指身後的佛像道：“是他看。”

    紀閑雲回頭望一眼身後的佛像，一臉困惑，佛像在看？

    “沒發現嗎？這五尊佛像，正好將中間的菩薩像看得死死的。”莫月白給他讓了個位置，指引他朝著佛像目光的方向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