顯然不能。

    更何況這具屍體並不是處於完全隔絕空氣的密閉環境中，外層的金身像是陶鑄的，細菌和空氣輕易就能進去。

    所以

    “真的是紀易安？”莫月白有些懷疑。

    紀閑雲愣了兩秒，知道莫月白問的是他，可他卻不知怎回答。

    眼前屍身上的衣服，顯然就是剛才紀易安身上所穿的那套。可是正如莫月白懷疑的一樣，這樣的密封條件下，六百年前的人真的能不腐至今嗎？

    還是有人穿了紀易安的衣服，被封在金身像中？

    他現下竟然有些拿不準。

    “不知道，我隻知道紀易安被封在佛像中，可是佛像中的是不是真的紀易安，我怎知道。”他歎了口氣道：“你也不用問我為什會知道，我她托夢給我的你信嗎？”

    莫月白沉默幾秒，忽然開口：“紀易安長什樣？”

    紀閑雲一愣，他還真信了！

    雖這樣荒誕的事真的發生了，紀易安的確是托了夢給他。可是莫月白相信這件事還是讓人覺得驚悚且不可思議。

    “看不清，”紀閑雲指了指腳下的屍體：“穿的一樣的服飾。”

    “她了什？”莫月白又問。

    紀閑雲倒吸一口涼氣，“你進我夢了吧？臥槽你肯定進我夢了！你怎知道這多？”

    莫月白有些無奈，難道托夢給你，就為了看你一眼嗎？

    見莫月白睨了他一眼，紀閑雲這才緩緩出聲：“她讓我幫她砸碎菩薩像，麵不舒服。”

    話音落下，氣氛變得有些詭異。

    眾人盯著躺在地上的女屍，托夢之，真這邪乎？

    “還有，”紀閑雲猶豫半晌，最終還是開了口：“她她是護國公主。”

    “護國公主？！”

    四個字讓在場的人再次驚了一跳。公主便罷了，“護國”二字可不是隨意能用的。

    這得是多高的軍勳才能得此封號？這樣的封號莫月白望向地上的女屍，眉頭再次皺起，這樣的封號，主人竟是這年輕的女子。

    “還有別的嗎？”徐唯見紀閑雲擠牙膏似的，也不痛快，又道：“你一並了。”

    紀閑雲睨了他一眼，“她提到一個二爺，可是不知道是誰，是這個二爺把她存在的痕跡都抹掉了。”

    “二爺？”邵栗聞言問道：“哪個二爺？”

    “我怎知道。”紀閑雲被問得心煩躁，索性站到一遍，兩眼卻未離開女屍。

    他很清楚，地上躺著就是紀易安。她身上的服飾，就是紀易安的衣裙。

    難怪他看不清紀易安的樣貌，幾百年來被關在塑像內，僅剩的皮肉變了形，又被藥水泡得有些浮腫，根本看不清原本的樣貌。

    幾百年前的祖先躺在自己麵前，沒有比這更稀奇的事了。他抽出支煙，煙嘴在手指上輕點兩下，點燃後深吸兩口，才覺得心稍稍舒暢一些。

    邵栗望向大眼佛像，目光似乎能將其穿透，望見牆後的祠堂。

    她忽然道：“二爺，的會不會是朱元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