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的日子,宮看似一切如常,實則暗波湧動。
顧南英也不管這些,麵對眾人迥異的目光也好、皇後異樣地打量也好,還是太後奇特而又深邃的寬慰也罷,她都一一受了。
實際上很快,後宮眾人都將目光轉到了向書瑤身上,然後連帶著看顧南英的眼神也從最初的驚駭複雜轉變成了同情可憐。
至於為什會變成這樣,不用多,自然是因為含涼殿那位多情且情深的皇帝陛下。
沒錯,那日之後,孟澤就接連數日翻了灼華宮的牌子,以至於讓後宮眾人摸不著頭腦,還當顧南英不心又開罪了陛下。
原本有了鍾粹宮那一出,眾人想著陛下哪怕是看著和充儀的麵子也該恢複顧南英的位分,可結果卻是匪夷所思,讓人捉摸不透。
雖當日顧南英歇在了含涼殿,可過後就如同一顆石子落入浩瀚縹緲的汪洋大海一般,激起一點微不可見的浪花後就沉了下去。要賞賜賞賜沒有,要位分也沒提,眼瞧著是成了明日黃花了。
一個是身居高位背靠太後世家女出身的從二品妃子,一個是沒有背景被降位還連番失了寵愛的美人,眾人關注誰冷落誰是顯而易見的事情。
這後宮最不缺的就是新麵孔,今日你得寵,明日又換作旁人,算不得是什稀奇的事,所以並沒有人大驚怪。
對於顧南英而言,也正好樂得清閑。
之後幾日雨勢漸漸了,趁著錢昭儀還在受處罰沒來找自己麻煩,她沒事就去鍾粹宮轉轉,或者窩在芙蓉居研究研究《秋風紈扇圖》。
比試那一日,顧南英將時間定在了辰時初,孟澤也免了她這一日的請安,不過王貴嬪這的卻是不能省。
不過,她剛走到半道上,就被從正殿出來的孫容華給叫住了。
“今日就是妹妹給太醫院下戰書的日子吧?”
顧南英點了點頭,麵容沉靜地回道:“正是,剛打算給貴嬪娘娘去請安。”
為了比試方便,她今日特意穿了一身深褐色繡銀紋的窄袖開襟衫,腰身緊收,係一條月白色的輕羅長裙,行走間帶起飄逸的裙擺,如一朵朵蓮花綻開在她腳邊,卻又不影響快步疾走,梳的也是最輕便的發髻溫婉又端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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