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我疏忽了，你們這般忙想來是不會去記這些的。”顧南英也沒有繼續追究下去，輕描淡寫地帶過。

    孫容華對這些並不感興趣，率先往宮門處走，然而不等她走到近前，就被守衛們攔住了。

    “孫姐姐也等等我，你們還不放行。”顧南英從腰間取下出行令，出示了一下。

    這令牌雖是新打造的，且與一般的出行令樣貌不同，但是李子早就交代過了，所以當守衛們一看到這塊令牌立刻就收回了兵器。

    “屬下冒犯，主請。”

    孫容華看著顧南英手通體碧綠的令牌眼中閃過歆羨，終於恍然大悟：“這便是那日你問陛下討要的東西？之前聽你向陛下要賭注，我還納悶，陛下能給出什，原來是這個。”

    那日，李子將令牌送來的時候，孫容華已經跟著麗妃等人回宮了，是以並沒有見過出行令。

    顧南英隻是笑笑，道：“要什不如出行方便。孫姐姐，咱們走吧。”

    孫容華點點頭，便與顧南英兩人先後出了宮門，隻是在跨越過那道門檻時心中升起了無限感慨，就像突然解開了身上的束縛一般。

    “起來，還真是托了你的福，不然我這輩子怕是都不會有機會來這。”孫容華臉上流露出一絲少見的落寞和悲傷，可不過一瞬就恢複了一慣的倨傲，眉梢那豔麗的異域風情根本不是京都貴女會有的。

    顧南英定定地看了一眼孫容華，這樣豔麗又英姿勃發的女子，應該也是向往著宮外的自由吧。

    “孫姐姐是涼州人吧。”她也不知道自己怎就得出了這個結論。

    然而，更驚訝地卻是孫容華本人，上挑的眼尾更是顯露出她此刻的震驚：“你怎知道，我應該沒同你過吧？”

    “孫姐姐可能不知道，妾其實還有個名字，叫顧半仙。”顧南英故意逗她，也不詳細解釋。

    其實很好猜，孫容華喜歡舞刀弄槍，必然是出生在行伍之家。而她父親隻是一個正六品的昭武校尉，這樣的官職放在京都定然是不夠看的，但倘若是放在涼州，卻是大不相同了。

    同樣出身校尉家庭的陳寶林，性子卻是活潑可愛、真無邪。

    還有兄長是正四品殿前副都指揮使的薑美人，雖然性子比旁人不夠嫻靜柔美，但比起孫容華卻顯得平淡無味，身上沒有曆經風沙的氣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