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何時，如生在書房突然就聽不見兩個女生嬉笑玩鬧的聲音，他去敲了門。

    憐月開了門，臉上還是笑著的。

    晴怡坐在床邊，捂著什。

    如生心放下來:“我出去了，有事電話。”

    傍晚，夕陽被雲掩了半分。

    被窩捂著的是一整套化妝品，憐月關上門，晴怡眼成彎彎月牙，微微伸出舌尖。

    “憐月，坐著，我在國外學了化妝，來試試。”晴怡推著憐月到鏡子前，她看著憐月精致的五官，淺笑。

    一個個瓶子慢慢放在桌上。

    “閉眼，別睜，弄進眼睛很麻煩。”晴怡拿出粉底。

    憐月點頭，閉眼。

    過了良久，憐月隻感到自然光慢慢暗下，一陣後又突然亮起來，那是白熾燈的絢麗。

    憐月一直閉著眼，沒有睜過，但當她聽見口紅旋鈕旋轉的聲音時，她眼睫顫了顫。

    “抹口紅啦。”晴怡的意思是要憐月張開些嘴巴。

    憐月不再乖巧照做，她輕柔地:“晴怡，你在國外，從未學過美妝，隻學了醫學，還特別喜歡毒。”

    晴怡的瞳孔驟然放大好幾分，憐月看著她的表情，意料之內卻還是驚詫居多。

    她睜眼:“比如這個口紅上不太正宗的顏色，就是你加的東西，或許是毒引吧，要是我沒有和冷夜玩那一句遊戲，現在可能已經倒在這了。”

    晴怡看著她，睫毛微微下垂:“炎冰啊，那一句遊戲，不還是我提出來的？”著，她將口紅直接往嘴唇一抹，剛碰上一點手就不住顫抖，她手偏了一下，妝容終究不完美。

    “晴怡！”

    花樣年華應聲消散而去。

    結束吧，一切都結束吧。

    晴怡畢竟也是冥國人，死後還是灰飛煙滅的，不過短短三十秒，整個人都不見蹤影的散去了。

    憐月癱倒在地上，回想起冷夜在遊戲時與她之間單獨打開的語音，耳機的聲音平穩。

    “阿凝，你的皮膚是不可以上妝的，至少今不可以，特別是口紅那種有可能直接身體的東西，就一點點都很迅速而危險的，阿凝，聽見了嗎？”

    那時她還納悶緊張，遊戲結束後看見晴怡拿出的化妝包，她隻覺得崩地裂。

    “阿凝！”不過半時，冷夜匆匆進門，他看見房間桌子上的化妝品，心漏跳了幾分。

    繞至桌前，隻看見憐月正跪坐在地上繼續化妝。

    “放下來，不要弄了。”冷夜平視著憐月眼淚劃過妝沒花。

    “她的化妝品根本沒有在我臉上，都在她自己臉上了。”憐月摸了下自己的臉，根本沒有痕跡。

    “你看我，連願意給我畫個紅妝的人都沒有。”她歪在冷夜懷，手中的口紅不斷靠近慘白的嘴唇。

    冷夜一把打掉了她手中的東西，正麵注視著她。

    憐月似乎沒有發現冷夜眸中的清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