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就像是在試探他似的。我一向不喜歡這樣,於是立刻道:下次我給你點分鹹的壓壓驚。“
薛驍要笑不笑地低下頭,熟練地用起子,將紅酒瓶的木塞挑開。
“喝嗎?”
“不了,我會酒後亂性。”
“一口?”
“……那就來點兒?”
我喝完就後悔了。
好久沒有喝酒,我覺得自己的酒量下降很多有木有,我吃力地撐著頭,就聽到薛驍喊著我的名字,那聲音朦朦朧朧的,就像被水泡過了似的。
我感到非常奇怪。算是高濃度的紅酒,我也很少會醉那快,莫非薛驍他在紅酒……
我陷入睡眠,做起了無邊無際的夢。
我看見小包子葉駿,正慢吞吞地跟在我的身後。我轉過頭,對他道:“我不和你玩了,你太遲鈍了!”
小包子葉駿露出一個勉強的笑容,抓著書包柄不放。他垂著頭,腦門上的軟發在風的吹動下,一晃一晃。
我伸手想去摸摸那軟毛,可是夢的我卻是伸出手,推了他一把,道:“不要再跟著我了!”
小時候,我和葉駿大概就是這種關係,主人和仆人,王和跟屁蟲。因為是鄰居,一直玩在一起。
隻是小時候的葉駿,已經是個撲克牌臉的家夥了,那個時候我還不知道有個詞兒叫“酷”,隻覺得這家夥一點不好玩,總想把他拋下。他卻鍥而不舍地跟在我的身後,最後,我隻能艱難地接納了他。
現在想起來,我隻恨自己當初沒再狠心點,和他徹底斷絕關係。
小包子葉駿低著頭,執著地跟著我,我跑他也跑,我四處閑逛,他也形影不離。
我從小就在疑惑,他為什要這樣執著地跟著我。到現在,葉駿也沒有告訴我真正的答案。
想必,並不是多美好的答案吧。
“唐小小,我們要回去了。”
我睜開眼,就看見神田小姐坐在我的床邊。
“今天幾號?”我深怕自己這次是一不小心就睡了個兩天兩夜。
神田小姐把手機遞給我,道:“你和薛驍這兩天都不知道死哪去了,我怎敲門都不應,是不是玩瘋了?”
我看著那飛速流過的時候,感受著前所未有的饑餓感。
喵的,薛驍到底給勞資吃了什?!居然真的讓我睡了兩天兩夜!
“給我點吃的……”我虛弱道。
“薛驍也玩太猛了吧。”顧弈將粥遞給我,道,“他今天早上有事先走了,把房門鑰匙叫前台轉給我們,不然我們還不知道該怎找你呢。”
我深知薛驍的個性,不到萬不得已,絕不會用上**,強行讓我睡下。一定是發生了什大事,而他不想讓我知道。
“這幾天,發生了什事?”
顧弈和神田小姐對視了一眼,搖搖頭。
我問顧弈:“你父親找到了嗎?”
顧弈道:“剛剛通了電話。”
我看著完全沒有之前那樣風流瀟灑、亂撒桃花的顧弈,問:“你額頭上那個包是怎回事?”
“昨天偷潛入別人房間時,他被人發現,誤以為是第三者,被對方的男人打的。”神田小姐解釋道。
我:“……”
我這才想起,當初分配任務的時候,就說好,我和薛驍查前九個房間,他們探查後九個。
所以,顧弈其實不知道,這一切都是他老爸為了讓他順利捕獲神田小姐,而布下的局?
原來不止我一個人不知道啊,我安慰著自己。
神田小姐道:“我們今天要回公司,你起得來嗎?”
被強製睡了兩天兩夜的身體,發出了尖銳酸痛的抗議聲,我試圖動了動,最後隻能倒回床上,說:“幫我請個病假。”
神田小姐一臉“我懂了”的模樣,拉著顧弈往門外走,我看著他們倆交握在一起的手,突然感到由衷的羨慕。
你喜歡的人也終於喜歡上了你,這是一件多美好的事啊。
我從未感受到過樣這的美好。不,我曾經感受到,隻是這一切,都建立在謊言的基礎之上。
在這種虛弱的時候,我就會想到願意接納我的父母,我會想起我還有一個回去的地方。
自從上次坦白後,母親發短信來,幾次找我回家商量,一改以前女強人的脾氣。我想起她的眼淚便覺得愧疚,越發不敢去看他們。
我捂著頭坐起來,往窗外看去,外麵陽光正好,春暖花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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