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驍用大浴巾將我像搓團子一樣搓來搓去、捏來捏去、滾來滾去,終於搓幹後,抱著我回床上——到這我還是有點意識的,等接觸到柔軟得不像話的大床後,我就真的什都不記得了,兩眼一抹黑,再睜開眼,已經是第二天上午七點半。
我看見薛驍打著領帶推門而入,看到我,驚訝道:“你居然醒了?”
寶寶的生物鍾一向很準時的。
“醒了就來吃點粥。”薛驍伸出手,想要扶我一把。
我坐起來,然後就悲憤了。
“痛痛痛痛痛死我了,”我弓著身子罵道,“你這條無節製的淫蟲!”
薛驍湊過來,按了按我的腰,曖昧地揉搓著道:“你是在對我說話,還是在對我的寶貝說話。”
“你和你的寶貝都特沒有人性,昨天居然……你給我滾去上班吧!”我拍開他的手,轉過頭瞪他。
薛驍意味深長地看了我一眼,表情古怪道:“你眼皮似乎有點腫。”
我驚了,立刻拿起床邊的手機當鏡子,看看屏幕的自己。然後發現,那何止是有點腫啊,明明就是核桃眼好嘛!
“你昨天哭得太厲害了,要不要今天請假休息一天?”
“我覺得,我已經請假太多天了。”雖然身體吃不消,但連日來抑鬱著的心情卻好了許多。我在床上打了個滾兒,繼續掙紮著起來。
“那就晚點去,今天日下先生會很忙。”
妒忌心消去之後,我已經能感覺出薛驍和那個女人不是我們這種關係了,我不僅好奇地問:“你們昨天,該不會是專程去找日下先生的吧?”
薛驍點著頭,直言不諱道:“是啊,當初是打算去找他,結果在你們公司的停車場,看到了一些有趣的東西。”
我立刻想到了諸如“車震”啦、“走私”啦之類的名詞,連忙緊張地問他:“是、是誰?”
“你和你的上司。”
大腦空白了一瞬,在發現好像他說的事和我想的有所出入後,我大鬆一口氣,道:“什呀,不就是翹班吃飯嘛。”
“真的不是翹班去揍人?”薛驍扣好自己的袖口,衣冠禽獸地說,“你們倆拉拉扯扯的,我們也不好過去,就隻能一直跟著。”
“所以你們也跟著我們去飆車了?”
薛驍麵色不變,口出嘲言:“盤山公路就一個出口,我為什要陪著你們瘋?”
他語氣不好,我連忙轉換話題:“看來你們要和日下先生談的事兒還挺重要的,是什事,我可以知道嗎?”
薛驍換了個姿勢站在我麵前,他猶豫了幾秒,就在我想說不告訴我也沒關係時,他開口了。
“本來這事兒就和你有關,讓你知道也無妨,是關於汪非的事兒。”
我早就準備趁著某天月黑風高之際,將那沒良心的臭小子悶揍一頓出氣,原本以為這事兒就這簡單,所以,從薛驍口中蹦出他的名字時,說真的,我有點受到驚嚇。
“他怎了?”
“他可是個大人物啊。”
薛驍的臉上,又露出了那副似笑非笑的狐狸臉,我想到自己居然把薛驍口中的“大人物”,介紹給了林芸,頓時緊張起來,抓著薛驍的衣服下擺,問:“那我老婆不會有事吧!”
“你的老婆是誰?”
“這個不是重點好嗎!快說快說,汪非到底是幹嘛的,哎呀急死我了!”我恨不得現在就捏住薛驍的肉轉一轉,讓他痛得不敢再吊我胃口。
“他是星野先生的人。”薛驍嫌棄似的甩開我的手,拍了拍我還沒來得急弄皺的西服,道,“也算是間諜吧。不過,被人發現了。”
我可沒時間管他為什要來做我們公司的間諜,或者是他是怎被人給發現了的,我現在就關心我家林芸的安危。
連忙打了一通電話,沒人接。
打她家座機,沒人接。
打她父母家……喵的,人家木有嶽丈嶽母娘的電話了啦!
雖然是好閨蜜,但我和她的聯絡基本都保持在每個月一兩次的頻率上,不過,這並不代表我們的友情變淡了,而是我們都知道,我們的感情已經到了即使不常聯係、也不會被輕易怕破壞的地步。
而現在,我卻痛恨我們的自大。
“間諜是不可能節外生枝的,你的朋友應該沒事。”薛驍安慰我道,“如果你現在要去找你的朋友,我可以幫你向日下先生請假。”
“我自己會請。”我想讓身體的疼痛,來懲罰讓朋友陷入困境的自己,站起來才發現自己赤身裸體著。
“你還挺大膽呢。”薛驍看了又看,直到我把枕頭砸向他,他才施施然轉動門把。
“等等,我沒衣服。”
薛驍又轉過頭,我連忙吼道:“不許動!鑰匙在我皮包外側口袋,你幫我去拿。”
“你倒是愛使喚人,報酬呢?”他很是悠閑地問。
“報酬你剛剛看完了!”
“剛剛那隻是首付。”
>>章節報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