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芸依舊沒有同意和我同住,我愁得頭發都白了。她隻願意開gps和我的連接,這樣我倆都可以定位對方。
我對於這樣的現狀感到稍許滿意,其實在看到林芸完好無損的時候,我就已經放鬆了許多。看時間,才九點半,我盤算著去公司還能幹一些活兒,便將林芸送回她的店麵,再驅車過去。
林芸說得一點不錯,我就是個風風火火、憂國憂民的勞碌命。
剛回公司,薛驍就給我短信,說是汪非的儲蓄罐找到了。
神田小姐對這件事也高度重視——畢竟這可是出自我們公司的叛徒,他們早前還觀察著汪非的行蹤,作業也不知道是怎回事,突然失去了汪非的蹤影,現在怎都找不到汪非,大家都有些著急。
汪非的電腦已經完全被黑客攻占,根本調不出什有用信息,去他宿舍調查,衣物被褥整整齊齊疊著,個人用品也沒有動過,就仿佛還會回來一般。
當得知薛驍那邊找到儲蓄罐後,神田小姐甚至露出一種鬆了口氣的感覺,她派我立刻過去。
“為啥是我?”剛坐在辦公司還沒滿十分鍾的我,發起抗議。
她連看我一眼的時間都沒有,就抓起桌上的電話,邊撥號邊道:“你最空嘛。”
我……我居然無言以對。
薛驍看到我的時候,也吐槽道:“怎就你過來了?”
我上下打量了眼薛驍,發現他今天帶上一副刻板的黑色粗框眼鏡後,顯得特別學生氣,讓我頓生出自己是他大姐頭的感覺,特傲嬌地朝他抬了抬下巴,道:“我最空,不行嗎?”
薛驍不僅不安慰我,反而道:“你終於說了句我也認同的話。”
我:“……”
豬頭儲蓄罐碎在了公司宿舍附近的小河,我問他怎找到的,薛驍回我一個“商業機密、無可奉告”,便閉了嘴。
我就納悶兒了,一個酒店總經理,怎就和這種事有商業往來了,總不會是副業吧。
副業……
我同情地看向薛驍,果然這孩子,還是有點窮的吧。
汪非的事,公司已經報了警。薛驍在我身邊守了會兒,就道:“到時候警察來了,我就得離開。”
“你這樣讓寶寶很惶恐的,總覺得你是**的人啊,見了警察就跑。”
薛驍推了推那副沒有鏡片的眼鏡,道:“那你這個借高利貸的,比我好不到哪去。”
“我哪有借高利貸?!”
“今天早上還對我說要分期付款的呢?”他哈哈一笑,摸摸我的頭。
我:“……”
豬頭儲蓄罐所在現場並沒有遭到破壞,等警察趕來的時候,我和薛驍等得黃花菜都快涼了。他一聽到遠處“嗚啊嗚啊”的警笛,就站起身,帶一件滑到鼻子下的黑框眼鏡往上推了推,就偽裝成路過的行人,往遠處走去。
警察一過來就沒我啥事兒了,我隻是站在那邊告訴負責記錄的警察,關於汪非的信息,至於問我為什會發現……
“公司懸賞後,有人打電話過來告訴我們的。”我這樣睜著眼睛說瞎話道。
“那人呢?”
“剛剛走了,就之前那個走路吊兒郎當的,他說他是小市民,見到警察叔叔會尿褲子,就走了。”
“胡鬧!”警察叔叔一邊記錄一邊批評教育我。
“是是是。”
“快把他叫回來,說不定是案件知情人。”
“他是公共電話打來的誒。”
“誒?”警察叔叔停下筆,驚訝地看著我。
“誒……”我和警察叔叔大眼瞪小眼,有點緊張地看著他。
“胡鬧!”警察叔叔咬著筆,一臉糾結。
這是寶寶第二次麵對警察叔叔了,好心塞。我發了一條朋友圈,立刻引來無數人點讚。神田小姐等人不遺餘力地無情嘲笑,直到日下先生的一條留言。
你在哪?
於是我的朋友圈安靜了。
等我糾結成和對麵警察叔叔一樣的苦瓜臉時,那輛日下先生的寶座疾馳而來。我看到日下先生瀟灑地關上了車門,往我這邊走來,向警察叔叔恭敬地打了聲招呼。
我:“一個不會說中文的人來這樣湊什熱鬧?”
日下先生:“……”
我已經發現了,這種語氣根本不會惹怒日下先生,甚至他還露出一個相當發自內心的微笑,這樣好脾氣的上司讓我很自在,說話上也就沒有那多禁忌了。
警察叔叔不耐煩道:“他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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