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山叢林，大江長河，每一處都不平凡，每一處都神秘莫測。一處山脈可綿延不絕數百，一條長江自盡頭流淌，可貫穿許多國家。山林中野獸出沒，猛禽橫行；在遙遠的汪洋中，更有奇異的海獸騰躍而起，翻動身軀。”牧成輕聲道。

    牧羽聽父親與他訴這地山川，汪洋大海，盡管父親話時聲音很輕，但還是有一種撲麵而來的蠻荒氣息。

    他疑惑著，問道：“父親，下之廣，猶如大海濤濤，豈非塵世所有人都知曉？”

    牧成歎口氣道：“即使為父為一方官吏，也未曾走遍所有山河，更何況尋常之人。在王國四周，眾國林立，人口繁多，各國地貌皆不同，有些與山川為伴，高山聳立，樹木繁盛，有些占據茫茫草原，一眼望去無邊無際。”

    牧羽靜靜的聽著，沒有打擾父親。

    牧成起故國風景，一臉傲然，道：“我們所在的國家，國內山川錦繡，溪水長流，風景如畫，既有北國飄雪又不乏江南煙雨，雄壯與秀麗相輔相成。

    你該從便知，儒家聖人遊列諸國，遍問下疾苦。隻是諸國之多，地域遼闊，尋常之人窮其一生也不見會走出一地，更何況遍走下山川。

    這些年，你整日看奇異雜談之類的書籍，那些奇聞異談不見是假，隻是普通人不曾遇見，便認為下猶如一山一川，定格於此，怎會知有多高，地有多廣！”

    母親蔡英在一旁也輕聲道：“娘時候，家中古籍繁多，自古女子無才便是德，可是為娘卻不覺得，那些歲月，也曾看過許多書。便如你父親所那般，下雖掌握在皇室手中，可是山野叢林，江河海洋，這些遼闊的地帶，總是充滿驚奇與神秘。”

    “大山無形，大海無涯，隻是普通人一生隻為生存而活，怎可能踏向未知地域。

    江山如畫，引無數英雄折腰，奈何，英雄一生也是凡塵中某個曆史的片段罷了！”牧成歎息道。

    “娘，你能不能為孩兒講一下蔡族曆史？”牧羽又看向母親，隨後問道。

    “蔡族起來就遙遠了，傳承上千年之久。大地上起伏不定，唯有一些家族可常年興盛，而不曾衰落，蔡族便是其一。”蔡英起家族曆史，自豪感由內而生。

    “不光一些家族傳承之久，便是一些國家時代久遠，像雍國，秦國這些我們周邊的大國，哪一個不曾曆經刀戈鐵馬，血雨洗禮，可謂是品遍人世滄桑。

    我們這些人隻是凡塵中一走卒，唯有活著才是王道，畢竟生命有限，至多百年而已。

    而上古之人，春秋能度百歲而動作不衰，隻是如今平常之人六、七十便已是盡頭，能多活上些歲月，隻能是上所賜。”牧成話時聲音很輕，像是看盡人世繁華，不禁歎道。

    牧羽隨之問道：“父親這些年來，你可知關於修行之？”

    “修行？你怎會這般問？”牧成有些驚訝，疑問道。

    “今日孩兒回家時遇見一道士，那道人自稱是什修行之人。”牧羽解釋道。

    “哦？”牧成驚訝一聲道。

    “那道人自巷走出，一腳便可行數丈之遠，抬手間便可在虛空生出火光，您也知道，孩兒自幼練武，可即是如此，也不能一腳走出那般遠，那道人話、行事間皆透著詭異，臨走前還詢問孩兒，是否願隨他去修行。”牧羽出回家前的經曆。

    牧成聽罷，點頭示意，道：“為父知道，修行與凡塵間如同兩條平行線，齊肩而過卻永不相交。即使如此，也隻是曉得一些，為父辛苦一生，自江州升任至此，便從未離開過，對於修行之，是在衙中翻看檔案時，麵記載了一些，從而獲知的。”

    牧羽又道：“如果孩兒去修行呢？”

    “你可知什是修行嗎？便敢此話，你可知下之大，尋常道佛兩門弟子也常提修行之，可那隻是為了強身健體，而並非是所謂的修行。

    修行，什是修，何來為行？這是一個很複雜的問題，並非三言兩語便可解釋清楚。

    你可知，修行之起於上古，隻是有些事流傳至今已成虛幻，並非真實之言。”牧成斥一聲，有些微怒。

    想想也是，牧羽平白無故的提出要修行，可誰知道修行究竟何為，誰也不能清，他也隻能任父親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