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和氏璧

類別:其他類型 作者:翔鳥鳴北林 本章:第十一章 和氏璧

    吳中書提前來到雙墩村打探寶藏的消息,然而村人均不知情,他索性派人殺光了雙墩村老幼婦孺所有人,又讓手下掩埋屍體,假扮村民,隻等桓兆年到跟他一起下去,伺機搶奪寶藏。隻是沒想到他們來的竟然這快。暗的不成,那就隻有明著來。

    第二早上,吳中書派了二十多個身手不錯的夥子跟桓兆年和薛玉樓下去,由他的心腹王振帶隊,他自己則留下來看守花慕容和王允文。

    薛玉樓一路上各種埋怨,早知道他就直接回家了。不知道哪抽風,非要來地宮瞧一瞧。

    兩個土丘就在村子西側不遠處,隻是桓兆年也不知道從哪進去。吳中書先前派的人來挖過,卻什也沒挖到,土丘根本就沒有東西。按照錦囊的法用木未簷,應該是一月十八,未時,屋簷下。桓兆年認為所謂屋簷,應該是屋簷的投影,否則一月十八未時就沒有意義。可是出乎意料的是土丘上並沒有屋舍,也就無所謂投影了。

    雖然奇怪可桓兆年還是決定到土丘上去看一看。土丘雖然不高,但離地麵也足足有一百米,上麵隻有一些荒草和灌木。草叢深處隱藏著一排整齊的石頭。這應該就是地基吧,桓兆年這樣想著,他開始覺得自己的想法是對的。

    王振是一個很冷麵的人,他就這樣靜靜地看著桓兆年在土丘上轉來轉去,絲毫不急。薛玉樓卻沉不住氣了:“你還有完沒完?我們可不是來吹風的啊。”

    “一月十八,未時,屋簷下。地宮入口必定在屋簷的投影。可是這投影究竟在什地方我還沒想到。今是八月二十三,一月十八未時必然與八月二十三的某一時間對應。從地基來看,這以前應該有一個亭子,而亭子修建的時間我料定應該在東晉桓溫時期。那時候亭簷的高度應該在一丈左右,所以投影應該在這附近。”完桓兆年指了指前麵一片荒地。

    “你幹脆把這整個雙墩村都指一遍得了。”薛玉樓不無得意,“這時候還得靠我才能解決問題。”罷,薛玉樓撿了塊石頭在地上計算起來。他學的西洋數學和文確實有用,很快就完成計算,將位置確定在半徑兩米的範圍內。

    王振還是麵無表情,隻冷冷的讓手下按照薛玉樓劃定的地方往下挖,果然這次沒有石頭,一挖到底就看到了洞口。

    “你竟還有這本事?”桓兆年對薛玉樓刮目相看,仿佛又重新認識了這個人,同時他也對西方世界感到吃驚,畢竟人外有人,外有。

    “你有沒有聽過太陽高度角?”薛玉樓臉上故作神秘地盯著桓兆年。

    “沒。。。”

    “別話,低調。”薛玉樓完轉身下了挖好的洞穴,留下桓兆年一臉茫然。

    下到土丘最深處,就是地宮入口,門很氣派,上麵有一個四葉花的標誌。

    “從來沒聽過以這種四片葉子的花作為標誌的,甚至曆朝曆代也沒有。這難道是你們桓家獨有的圖騰嗎?”眾人都在尋找門上的機關,希望可以打開這個門,隻有薛玉樓閑來無事,坐在一旁。

    桓兆年想了想道:“我也不知道這四葉花是什意思。隻希望事情簡單點,不要有那多麻煩吧。”地下雖然陰涼,可忙活了一陣,他也出汗了。

    “東晉時期迷信盛行,這個門的設計是不是跟那時候的迷信有關?”薛玉樓有一句沒一句的嘮嗑。

    桓兆年並不認同所謂魏晉南北朝時期迷信的法,他道:“迷信是什?那是對某一事物沒有深入了解就盲目信從的人。在人生的道路上,我們都會迷信。魏晉南北朝時期,很多文人他們學習各方麵的知識,學了儒學學老莊,學了老莊學佛法,他們對這些文化知識都深入了解過,都仔細分別其中不同的思想,所以他們互相交流,互相辯論,從而促進各文化的發展。他們因為對各文化的深入了解,選擇自己認為對的思想去信仰。我倒覺得他們更像是中國曆史上又一次的百家爭鳴。那時候的很多成就可能現在也無法企及。就拿這個門來,一定是一個構思非常精巧的機關。”

    “門開了。”話的是王振,仍然麵無表情。在大家找了很多遍都沒有找到機關後,王振走到門前輕輕推了一下,門居然開了。

    桓兆年有些尷尬,跟著大家往走,然而麵的場景卻讓人驚呆了!堆積如山的屍骨,有的已經隻剩白骨,有的還有些皮肉衣服。有人害怕的往門口跑,可門卻打不開了!

    看著那堆還有些皮肉的遺體,桓兆年心想著:這應該就是太平軍留在這的吧。

    在南京江麵上打漁的時候,他曾經遇到過一個奇人,並聽他講述過太平軍的過往。當時太平軍盛極一時,而短時間內的崛起,和桓家寶藏是分不開的。那個奇人後來還有一樣桓家的東西,落在太平軍殘餘勢力撚軍將領張宗禹手中,後來也下落不明。

    “大家不要慌,既然來到這我們不妨進去看看再。找到寶藏下半輩子還不是吃香的喝辣的嗎?”王振一話,眾人也隻好往前走。

    富貴險中求這個道理亙古不變,越危險的地方,收獲可能就越大。然而這些都是拿命做賭注的!

    走著走著,牆上開始滲出粘稠的液體。

    “不要碰牆上的東西。”桓兆年回頭提醒大家。可惜他還是晚了,王振的的兩個手下在剛進來不久就因為疲憊,一直用手抓著牆麵行走,這時候他們的手已經黑了。

    桓兆年看到後拿出了王允文配製的解藥遞給他們:“眼下我也不知道你們中的是什毒。當年桓溫在南方經營多年,一定找了很多苗疆的用毒高手。這種解藥隻能暫時壓製毒性。出去之後立刻找王允文解毒才行。”

    從洞口走了大概100米的樣子,已經相當窄了,隻容得三個人的寬度。這種地方如果設有暗器的話那真是沒法躲啊,薛玉樓這樣想著。二十多個人走在這擁擠的洞道,原本就步履維艱,可前麵竟隻剩獨木橋,這倒是一根上好的烏木,千百年都沒有腐朽,兩側是一溝死水,沒有人知道掉下去會怎樣。

    桓兆年把手的油燈舉高,發現兩側牆上都畫著人像,一直綿延到木橋盡頭。在這漆黑的洞,這些人像表情誇張,十分恐怖。

    “啊!”

    就在這時候走在最前麵的桓兆年聽到一聲慘叫,有人落水了。隻叫了一聲,卻連人影都沒了。

    “害怕的可以回到洞口,我們會回來找你們的。”桓兆年這時候心跳加速,他回頭對身後的人道,可是卻沒有人敢回去。

    桓兆年仔細看著兩側牆上的畫,他好像想起了什。這牆上畫的不是人,是傳中的六丁六甲。從前往後分別是

    甲子神將王文卿、甲寅神將明文章,

    甲辰神將孟非卿、甲申神將扈文長,

    甲午神將書玉卿、甲戌神將展子江,

    丁醜神將趙子任、丁卯神將司馬卿,

    丁巳神將崔石卿、丁未神將石叔通,

    丁酉神將臧文公、丁亥神將張文通。

    “大家心,這是六丁六甲陣,隻管往前走,等會不管看到什聽到什,全都是幻覺,一定要堅守內心。”王振嚴肅地道。

    薛玉樓剛想問六丁六甲是什,王振做了個手勢,讓他不要再話。這時候一定要安靜凝神,任何一點分心,可能就會被鑽了空子。

    “大家跟我一起念!”王振大聲喊道,這是他出現以來第一次那大聲,“丁醜延我壽!”

    眾人也齊聲喊道:“丁醜延我壽!”

    “丁亥拘我魂!”

    “丁亥拘我魂!”

    這是六丁六甲的咒文,接下來是“丁酉製我魄,丁未卻我災。丁巳度我危,丁卯度我厄。甲子護我身,甲戌保我形。甲申固我命,甲午守我魂。甲辰鎮我靈,甲寅育我真。”不知是心理作用還是真有效果,念完之後大家剛才的壓迫感和恐懼感消失了。隻有薛玉樓和王振的手下六沒有念。剛開始倒也沒有什異常,就在快走到獨木橋盡頭時兩人突然發瘋似的唱唱跳跳,桓兆年走在薛玉樓前麵,他回頭一把拉住薛玉樓才避免他掉入水中,而走在最後麵的六卻再撲通一聲跌進水,再也不見蹤跡。

    過了獨木橋,前麵便是一片開闊地。這穹頂很高,四周也不再是用青磚砌成,而是然的石頭雕琢成的石牆,看來這是一塊巨大的岩體。四個方向的石牆上個有一個門通往四個方向。

    薛玉樓突然從後麵死死地掐住桓兆年的脖子,大叫道:“你個卑鄙人!還我胡如煙!我要殺了你!”桓兆年用力掙紮,可是薛玉樓的力氣似乎比往常大很多,折騰了幾次,桓兆年麵紅耳赤已經沒有力氣,幸好周圍幾個人及時將薛玉樓拉開。

    桓兆年從隨身攜帶的藥品中找到鎮靜藥給薛玉樓服下,他的情緒才穩定很多。王允文雖從沒下過墓穴,甚至沒出過龍亢鎮,卻料事如神,他先前配製的抑製毒性的解藥,鎮靜藥,外傷藥,跌打藥,止血藥,驅蟲藥,慢慢都開始派上用場。

    “看來每個嬉笑之人都有無法麵對的過去。”桓兆年邊走邊想,他在同情薛玉樓,可能也在感歎他自己。他又想到了王允文和花慕容,不知道他們倆現在怎樣了。

    其實這時候吳中書和王允文正在下圍棋,花慕容在一旁指手畫腳。吳中書是一個很奇怪的人,爭強好勝,骨子卻又透著文人的酸腐軟弱;心狠手辣,卻又有些附庸風雅的情趣。下棋也不單單是因為情趣或者打發時間,吳中書想利用這個機會從王允文口中套出更多的消息。

    地宮下,麵對四個門大家有些焦急。為了節省時間,王振決定將二十多個人分成四組,分頭查找,對表之後約定不管有沒有找到,都在兩個時之內回到這集合。桓兆年選擇了正前方的門,不動聲色帶著薛玉樓繼續往前走。

    “你為什選擇這個門,我覺得左邊那個更有希望啊,左邊那個更亮一些。”薛玉樓疑惑不解。

    “當年我在五台山做俗家弟子時,曾在山下聽過一段童謠:六丁六甲後,鬼神在前頭,暗箭當心躲,胡宮豈能留,不喝雄黃酒,趁早去歸休。”

    “你到底還幹過啥?”薛玉樓沒好氣的問他。

    “增加人生閱曆而已。”完,桓兆年踱步向前,王振也帶幾個人跟在後麵。

    童謠這種東西,曆朝曆代都有,假假真真,卻也很有些神秘色彩。到了這份上,桓兆年不得不信,至少碰碰運氣,也許真有這種巧合。

    事實上也確實如此。在進門走了約摸一地之後,兩邊開始出現房間,並排的房間向前綿延一共二十幾間。這難道是修建地宮的人休息的地方?沒有人知道。桓兆年走進了一個房間,手拿的蠟燭卻突然熄滅了。這的氣流特別大,桓兆年點了幾次都沒有再點著。接著其他幾個人手的蠟燭也都熄滅了,到處是一片漆黑。

    於是大家圍在一起,用王振身上僅有的兩個火種點起油燈來,用力吹了不知道多少次之後終於成功了。不知道是不是吹氣吹的頭暈眼花,王振好像看到了一團白色的東西在薛玉樓身後閃過。他想什,又覺得是自己眼花了。

    看到這徒有四壁,他們便往外走。

    “幸好還有油燈,不然我們五個人恐怕難出去嘍。”實在是靜得可怕,所以薛玉樓開口企圖活躍一下氣氛。

    “你剛剛什?五個人?”桓兆年感到背後發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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