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哲現在依舊上朝,見人就微微笑,對事情,不再像以前那樣,愛拍板做決定。
他不再多,一切都可以。反正朝政之事,上麵有二張借著帝名義發號施令,下麵,還有各大臣把持。
對於二張,朝野上下非議越來越多。
張易他們畢竟沒有根基,而做事顯然又貪,又沒有大的誌向。不過就是人得誌的模樣。
帝身體近來總是不好,就總是居住在迎仙宮。已經有三年了。
而李哲留給眾大臣的印象,已經是老謀深算,沉穩幹練了。
三年來,他們的忍耐已經到了極限。
二張的囂張到了極限。
太平公主現在,已經見不到母親了。
每次去探病,二張都攔著,是帝身子不好,不見外人。
但從迎仙宮穿出的旨意,卻一條跟一條,一點不少。
巴結二張的人,很容易就升遷。對他們有意見的人,貶謫隨意,出入長安的人越來越多。二張專橫跋扈,朝都叫他們五郎六郎。
九陰已經在京城呆了兩個月了。
三年來,他來來往往於兩地之間。現在,他得到的消息和有意見的人,都足夠了。
慕容大郎現在成了此事的核心人物。
範履冰之死,在他心一直是擱不下的一件事。
他以為,每個人都會為自己打算。
當年,他利用範履冰急於上位,不甘落於人後的心理,攛掇他做了關後的臣僚。並且,一路直上青雲。
可是,他做了宰相了,卻在太後稱帝一事上,畢其一生之力反對。不惜付出自己的性命。
得知這個忘年交被殺的消息,慕容對他一直在做的事情,產生了極大懷疑。
以前,他為了家族榮耀,奔走在京城貴胄世族之間,他從來沒想過,一個人,除了做更大的官,拿更多的俸祿,還能做什。
眼見這些年京城的變化,世事滄桑,人情冷暖。
他不理解範夫子,為何放棄了大好前程,他不是想做大官?也做成了?
多年來的曆練,讓他看明白了,權力的光環下,全是祭祀的鮮血。
沒有道理。看多了就麻木了。
所以,他看到五郎作威作福,他倒是不在意。
隻是以他多年的經驗,他知道,二張的路,已經到了盡頭。
一個人,得罪太子沒關係,得罪了公主沒關係,可他不僅得罪了李姓,也得罪了關姓,現在,滿朝文武都已經被他得罪光了。
兩個男寵,就想指揮下,就想撼動朝廷的大樹,那些大臣,可不是為了給他們推車子,提鞋子的。
多少能人,在京城都活得艱難,就因為,不僅要爭奪名利,也要平衡時局和各方麵的關係。
自然,還有一句話,沒有那個能耐,夢想坐那個位子,隻能給自己招災。
他看到了。剛好,九陰的謀定,也讓他想做這件驚動地的大事。
九陰,時也,勢也。
不錯。這個世界有才者居之。但更多的,是身份和正統居之。
那,這兩個找死的孽障,就被下人得而共誅之。
太平的憤怒已經到了極限。
母親對她來,本來就是最後的屏障。
她給母親獻了張易,不過就跟貓和狗一樣,為了要他們給母親取個樂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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