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非也站在陽台上吹著冷風, 抽了好幾根煙。
顧令昭他在外麵有個私生子, 潘煙知道了之後把家砸了一通, 家庭醫生趕到給她打了一針鎮定劑, 大概還會再睡兩三個時。
他就那站著, 很迷茫。
關於私生子的事情, 他上次問過, 顧令昭斬釘截鐵沒有,可事實上確實有,可見人話不可全信。
關於潘煙那邊, 好了默認顧令昭在外麵有人, 分明太後那這話的時候顯得根本不在乎一樣, 可是卻能受刺激成這樣。
大概不在乎,都是假的。
顧令昭還, 這段時間, 他可能要帶潘煙出去旅遊散心。
顧非也更不明白了,既然外麵有人, 既然氣急敗壞的時候能對方發瘋, 既然連私生子都生出來了, 還談什感情?為什不離婚,為什還會有帶著潘煙出去旅遊散心的想法?
不能理解,完全不能。
難道是所謂的心能裝兩個的典範?
真他媽亂。
再那位私生子, 起來真是人生無處不驚喜, 那位私生子不是別人, 正是顧非也第一眼就不對盤的羅頌。
這一看, 那股沒由來的討厭邏輯就通了,這一看,顧令昭更厲害了。
此前隻是覺得他家公司各自安著紅旗彩旗,卻沒想到還有更犯規的操作——家有妻有子,公司還有一套備用,就這養在周圍,這幾十年竟然沒有翻車。
也不是,翁詩圓那會兒是翻過車,至少潘煙知道了這位的存在。
那話又回來了,已經知道了翁詩圓,那那位比顧非也還大的私生子羅頌,潘煙怎就不知道呢?
起來,在公司誰都不知道羅頌和翁詩圓是母子。
顧非也不明白,也想不通這些糟心的事。
他搓了搓臉,手機一直在響,可是他就連從口袋掏出手機的動作都不想做,隻知道一根接一根地抽煙。
直到迎風嗆了一口,幾乎把肺都咳出來,才哆哆嗦嗦坐到了地上,去掏手機。
手機還震動著,陡然一看屏幕,是聶哥。
顧非也眼神動了一下。
是聶哥啊,早該想到是聶哥的啊,怎能到現在都不接電話?
顧非也動了動被凍得麻木的手指,清了清嗓子,按下接聽鍵。
聶細卿的聲音傳來:“非非?”
實話,陽台上開著窗透著風,很冷很冷,顧非也靠在牆上,仰頭看著花板,牆麵上的那股冷從後背往上爬,直往心口鑽,已然是凍得打哆嗦。
可是這個時候聽到聶哥的聲音,似乎又感覺沒那冷了。
聶細卿問:“沒事吧?”
顧非也開口:“沒事,聶哥,剛才我有點忙……”
聲音有些啞,聽得出來,話的人在勉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精神點。
聶細卿停了一秒鍾,問他:“晚上要回渡城?”
回?
他不放心潘煙,要等潘煙醒過來,看看是什情況才能決定回不回。
“大概不回。”顧非也答。
腿有點麻,顧非也心翼翼地伸直了腿,拿手輕輕摁著。
聶細卿沒問顧非也什事——相處這久,大體也知道顧非也是個什性格,顧非也有事情喜歡悶著,不太愛遇到的煩心事。
就和前段時間一樣,聶細卿知道顧非也有事,問也問了,得出結論是,問也問不出來。
畢竟每個人都是一個有思想的個體,誰規定了所有的煩心事就一定要和別人呢?有些人就願意自己捂著,怎都不,也有人捂著捂著,到了願意的那,自然會主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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