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潘煙醒得並不早, 直到早上九點多鍾才起床, 起床之後並沒有什特別大的反應, 就像是什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一樣,看上去情緒很平穩。
當潘煙走出臥室, 等在客廳沙發的顧非也立馬坐直了身體,下一秒站起身走向潘煙:“媽,你起了。”
潘煙左手理了理鬢邊的頭發,動作慢慢的:“非非,我給你補上昨的生日麵,蝦仁麵好不好?”
顧非也哪敢半個不字, 自然是好好好, 什都依你。
其實看著這樣的潘煙, 顧非也根本拿不準她到底是個什情況, 好了?明顯不可能, 怎看都有點暴風雨前夕的意思。
顧非也心忐忑,一步不離地跟著潘煙到了廚房, 打下手以及其他洗鍋抹桌的雜活全部一手包了,算是伺候著潘煙煮完了這碗蝦仁麵。
至於顧令昭,他也在家, 好幾次想和潘煙話, 不知道潘煙是故意不理, 還是所有注意力都在煮麵上, 並沒有任何接話的意思。
顧令昭試了幾次, 無果之下回到客廳喝茶。
潘煙煮了一碗看上去非常好吃的麵, 對,隻是因為食材配色原因看上去好吃而已,顧非也一口就吃出了問題——他媽絕對沒好,他媽剛剛不接顧令昭的茬肯定也是大腦pu處理內存不足,光這碗麵,就不及以前水平的十分之一。
鹽放少了,麵煮爛了,其他調料也有問題,按照顧非也嘴刁的標準,這碗麵是不能入口的。
潘煙坐在顧非也旁邊,彎著嘴角:“非非,好吃嗎?”
顧非也立即點頭:“好吃!好吃!”然後把一碗麵給幹掉了。
男人嘛,不矯情,一碗麵的事,哪比得上潘煙的心情重要。
坐了會兒,潘煙:“我去倒杯水。”
“不不不,我去,你坐著。”顧非也放下筷子,跑去廚房給潘煙倒水。
撕破平靜假象的轉折,或者變故就在這倒一杯水的功夫,顧非也端著水杯走出來的時候,潘煙倒在了地上,而顧令昭還在洗手間沒出來。
“媽!”
送去醫院,一番檢查,住院。
這下子顧非也非得和顧令昭好好談談了,他把顧令昭堵在住院部走廊盡頭:“今你就給我個法吧,讓那個女人和她的兒子滾出公司,否則你就跟我媽把這婚離了,二十幾年齊人之福,你也享受夠了。”
顧令昭:“給我兩時間考慮。”
給兩時間?
開玩笑,當初他發現顧令昭和翁詩圓關係的時候,給了顧令昭一個周的時間考慮,可後來呢?
問他有沒有私生子,斬釘截鐵沒有,可後來呢?
顧令昭在顧非也這邊的信用值完全破了產,顧非也再信他就是傻逼:“我不給你時間,今就在這個醫院,你告訴我,讓那兩個人滾,還是和我媽離婚,你去翁詩圓那邊去?”
顧令昭還挺倔強,不答不答應,隻一句:“我不離婚。”
嘖。
這潛台詞,可不就是,我不離婚,外麵我也不分?
顧非也像是被丟進了裝滿戾氣的大缸,撲騰撲騰上不來,從頭到腳,從皮膚到血液,全部沾上了一層戾氣。
就這會兒,他狂躁得想踹門,或者更直接點,想踹顧令昭。
但有些事可做,有些事不能做,心憤怒的時候想做的事情,想想就可以了,總歸他不會真這樣。
顧非也沒再多和顧令昭多,橫豎顧令昭就是這個想法——我外麵有女人?不算什啦;我外麵還有個私生子?也沒什啊,你看我老婆都沒多反對。
顧令昭已然改變不了,那隻能寄希望於潘煙能有所改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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