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著熒光衣的瑩,此刻她的雙手血淋淋地抓著塊內髒,正吃得津津有味,絲毫沒有發現阿標和花思在旁邊。熒光衣的反光像一根刺,刺痛了瑩的雙眼。
花思茫然的跪倒在地上,盯著軌道上吃著大餐的怪物堆,眼淚順著臉頰無聲地滑落下來,雙手捂臉喃喃自語:“對不起……對不起……”
阿標看著台下情景,抿了抿嘴唇,吞了一口口水,他感覺到太陽穴的青筋突突的跳著。握著棍子的手不由沁出熱汗,胸口按捺不住激動上下起伏,深呼吸著努力令自己平靜下來。他輕輕的將被花思打開的隧道門又合上,沒有理會掉在地上的手電筒。冷冷的看了跪坐在地上的花思,不發一言的走了。
花思哪還敢獨自一人留在站台,慌忙站起來追向阿標。
“對不起,我以為瑩還活著。”花思深知自己闖下了大禍,生怕阿標不再管她。
阿標坐在休息室,冷冷的看著花思。他徹底對花思失望了。
“嗚…對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花思一邊哭一邊為自己申辯。
“我最討厭你這種哭哭啼啼的女人,成事不足敗事有餘。保潔大叔的死你要負全責!”阿標再也忍不住的向花思咆哮道。
“你打我吧,如果你打我能讓你好受點的話。對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花思跪在地上死死的抱住阿標的大腿,試圖讓自己好受一點。
阿標輕蔑地瞥了花思一眼,用力甩開她,轉身就走,隧道門方向傳來“啪~啪~”的聲音。
阿標警覺地握緊棍子走過去查看情況,發現隧道門外聚集了好多怪物,在推搡拍打著玻璃門,門被擠開了一條縫,已有幾隻怪手伸進來亂抓,礙於被鐵馬欄杆攔住,門才不至於被推開,而攔著隧道門的鐵馬欄杆因為沒有好的位置固定,如果怪物一擁而上,隻靠紮帶綁緊欄杆頂不了多久,難道是因為自己和花思的吵雜聲和燈光吸引過來的嗎?阿標百思不得其解。
保潔大叔無辜慘死,緊接著怪物來襲,阿標煩躁得很,走過去瘋狂舉高棍子把怪物伸進來的手打折,企圖發泄怨氣。
誰知怪物聚集得越來越多,它們想要門的阿標,興奮地怪叫著,使勁往擠,拚命撞門,門縫越來越大,岌岌可危,隨時有被攻破的可能,快速冷靜下來的阿標發現憑一己之力已無法阻擋它們了。
趁他們還沒衝進來,得抓緊時間撤離。
阿標迅速拿出對講機通知控製室的阿秋,自己一邊跑上站廳,和已提著兩個包出來的阿秋會合,準備撤離。
跑到上行隧道門,阿標打開門讓阿秋先進。
“不對,花思和大叔呢?”阿秋突然想起。
阿標本不想再提,打算蒙混過去:“你先進去。”阿標沒有正麵回答阿秋的問題,隻是催促阿秋進門。
阿秋的心升了不好的預感。看著阿標有所隱瞞的臉。提高音量又問了一次。
阿標不敢看他,皺起眉頭答道:“大叔沒了,花思,還在。”
“在哪?”阿秋盯著阿標的眼睛,阿標避開阿秋對視的眼睛。
“到底在哪?”阿秋急得抓起阿標胸前衣服追問。
“在下行站台的休息室。你聽我,不能帶著花思,帶著花思我們可能跑不掉的。她一個人在休息室安安靜靜的話,不會有事的。”
放開阿標,阿秋轉頭跑過去找花思,卻見她一副了無生趣的樣子跪坐在地上,見阿秋進來,也隻是抬起那張被淚打濕的臉愣愣的看著阿秋。
怎可以讓手無寸鐵之力的女孩子獨自留在這危險的地方?阿秋二話不向前拉起她走。花思不配合,垂頭喪氣,任由阿秋吃力拉著,自己軟綿綿地跪著一聲不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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