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九章,送花神

類別:都市言情 作者:淼仔 本章:第一百八十九章,送花神

    鑲金雕有五福牡丹花紋的小木床上,明華郡主和寶華郡主睡得香甜。紅通通的小臉兒、紅通通的小鼻子。

    周期越看越奇怪:“你小時候也這樣?”佐哥兒又要同他翻臉:“我一生下來就俊。”

    “那妹妹們為什這樣?”周期振振有詞:“你一定也這樣過。”

    兩個人你一言我一句正說著,丫頭們來勸:“小爺們出去吧,”旁邊坐著說話道喜的威遠侯夫人滿麵笑容:“孩子們也是喜歡的。”

    哇哇大哭聲又響起,快要出去的周期和佐哥兒精神起來,先於奶媽一步到了床前。佐哥兒左手舉起來一個布偶:“長耳朵的,”是兔八哥,右手再舉起來一個:“圓身子的,”是忍者神龜。

    周期也不後與他,左手舉高:“戴帽子的,”唐老鴨,右手也有一個:“大臉的。”大臉貓。

    兩個奶媽過來笑著抱起來,解衣來喂郡主。周期和佐哥兒很掃興:“原來是餓了,”空哄半天原來是餓了。

    “下回帶點心來給妹妹。”周期說過,伸頭來看,見小妹妹小嘴兒緊緊噙住**,一吸一吸的很是貪婪。他碰碰佐哥兒:“你今天吃了點心沒有?”

    他腦袋胖身子胖,是個胃口好的孩子。見妹妹們吃,周期餓了。佐哥兒經他提醒,小肚子也受不了。約著周期往外麵去:“前麵開飯呢,咱們去吃。”

    閉門數月的安平王府,今天重新熱鬧起來。前麵廳上全下掉雕花門板,方便人進出,這天熱也顯得涼快。

    酒菜流水一樣往廳上送,趙老大人是一直嘴就沒有合上,哈哈笑著對人在說孫女兒:“兩個,”還要伸出手指頭比劃一下,生怕別人聽不明白:“漂亮著呢,都是好孩子。”

    正在挾一位烤鴨皮的周期轉頭問佐哥兒:“漂亮的?”佐哥兒說了一句違心的話:“漂亮的。”周期暈乎乎,那小小皺著的麵龐叫漂亮?活似小老頭子。

    酒宴一直擺到晚上,趙赦喝得大醉進來見真姐兒。夜風吹去一部分的酒氣,還有一部分王爺帶進來。

    真姐兒半帶責怪的看著他,趙赦這才想起來:“再來。”一直就在高興著,把這一條兒忘了。轉身兩步想起來,王爺壞笑著又回來,坐到床沿上抱著真姐兒就是一口香下去:“你這個壞孩子,讓你多聞聞。”

    手漸不老實伸進衣內,真姐兒怕驚動外麵的丫頭,輕笑著和他廝扯自己海棠紅色掐銀邊兒的衣裳。

    床前燭火隻有兩根,卻足以照得這通明。那嫣紅一點的柔軟露出時,酒醉的王爺湊過來:“親一下再去洗。”

    真姐兒急了,用雙手推他:“哎呀表哥,我身上全是汗。”王爺此時是急色鬼,把著不鬆手:“這有什,我親過再去擦牙。”

    哭笑不得的真姐兒強不過他,被趙赦抱在懷,人垂下麵龐吮吸了一下。這一吸,當然不止一下,再吸,一股子液體湧到他口中。

    王爺還沒有來得及說什,麵前暗器又到,真姐兒另一隻柔軟盈潤中箭一樣噴出一股奶水,直奔王爺麵門而去。

    雖然安平王身經百戰,武藝高強,這一下子,被噴了一個正著。

    奶水濃鬱,剛開始時淡黃色的,直直的掃在他麵上。奶花在王爺麵上散開,描出一片白色。嘴濃濃的全是奶香,王爺含在嘴不知道咽下去的好,還是不咽的好。

    他喝過別人的奶水,對於妻子的……。這就手足無措。

    “哎呀,這是什?”趙赦不無狼狽,舉手一拂,麵上全是奶水。真姐兒笑得花枝兒亂顫,歡喜不盡地道:“快抱郡主們來。”

    小郡主們就在對麵老夫人房中,丫頭們一人一個抱來,王爺才把麵上弄幹淨。奶香四溢的帕子還在手攥著,舍不得走,坐在房中看真姐兒奶孩子。

    這一次真姐兒自己也喂,這是事先說好的。

    王爺一身酒氣,不怕薰到真姐兒,卻怕薰到兩個女兒。往後麵站一站,伸長頭頸看兩眼,自己不好意思,出來去洗浴。

    洗出來見月華如洗,香草搖曳。王爺在廊下賞了片刻,進來打算告訴真姐兒這外麵景色美。才進門,兩個媽媽含笑迎上來:“老夫人請王爺。”

    趙赦跟過來,趙老夫人讓人先出去,慢慢地告訴他。兒子已經這大。趙赦在古人中算是要上年紀的人,老夫人怕羞到他,笑容滿麵地道:“兒子,你這幾天外麵睡去。”

    “母親,我已經進來了。”趙赦同母親打馬虎眼。

    老夫人和氣地道:“我疼你,也疼孫女兒,你別處睡去吧,坐月子的女人要休息得好。”王爺腦子一轉,就是一個主意出來:“真姐兒隻要我。”

    窗外薰風吹進來,老夫人含笑,王爺也含笑。趙老夫人不知道說什才好,兒子長這高,麵龐上雖然還是不老,卻有沉穩如中年的氣勢。

    這是他戰場上、朝堂上養成,此時看在母親眼,王爺也是快要上年紀的人,他都有四個孩子。

    有四個孩子的人,還貪戀和妻子相聚。趙老夫人隻是笑,說他什好呢。

    王爺陪笑,伸手來攙扶:“母親,我扶您歇息去吧。”趙老夫人沒有辦法,由他扶著睡下來,又交待人:“夜小郡主們要喂水,這天熱,不要渴到她們,要上火的。”

    這樣才睡下,趙赦給老夫人拉好帳簾子,趙老大人是帶著佐哥兒在別處睡。王爺無人阻攔,又看過女兒睡得正好,徑直來到對麵房中。

    上夜的媽媽們和丫頭們在後麵偷笑,王妃才產下孩子大半天,王爺又去了。

    真姐兒著一襲杏黃色的寢衣,斜倚在枕上唇角有笑。趙赦先不上床,床沿上坐下來,從小衣內取出一封信,上麵筆跡是世子的。

    “哎呀,給我。”真姐兒心中喜歡,伸手就來要。王爺把信晃幾下拿開,逗她:“喊一聲好哥哥。”

    今天才產下孩子的真姐兒不敢動作太大,眼巴巴對著那信眼饞。再看趙赦一臉促狹,真姐兒裝著無精打采:“表哥,你還想睡這嗎?”

    “好吧,給你,表哥不睡這,讓我睡哪去。”這話正暗合剛才趙老夫人的話,王爺一臉傷心:“小毛兒有了小小毛,就不要表哥。”

    抿一抿嘴唇的真姐兒有笑意,大力表揚趙赦一下:“表哥,你說什都對。”王爺忍俊不禁,把信給了真姐兒,翻身在她身旁睡下,聞到真姐兒身上奶香撩人。

    有心摟著再親一回,又想到剛才嘴那尷尬的一口奶,王爺歎氣,用詠詩一樣的曼聲低吟:“還要一個月。”

    真姐兒則不錯眼睛的看著信,這信真好看,每一句全是世子的心。世子還沒有收到妹妹出世的信,他隻聽到父親被訓斥。

    信中一開始,全是安慰父親的話。真姐兒容顏有光,用自賣自誇的語氣道:“表哥你看,兒子多心疼你。”

    “下麵更心疼你。”趙赦微閉雙眸,腦海全是真姐兒光澤肌膚的身影。他自己失笑一下,不忍睜眸。

    睜眸看到身邊就是真姐兒,王爺覺得自己又要按捺不住。就這樣,身邊奶香氣陣陣,都讓人有些忍不住。

    是幾時貪色到如此?趙赦是自命風流,卻自知不是個急色鬼的人。

    他悄悄睜開一線眼眸來看真姐兒,見燭光中雙手捧著信細讀的真姐兒膚若桃花,人有燭圈中好似身後有光環的仙子。

    發絲如墨,有幾絲被汗水沾濕,重重的卷起來。幾絲兒汗珠,在這發絲旁沁出。因為有汗珠,把肌膚襯得水盈盈,比她平日要嬌美好幾分。

    王爺正貪看著,聽真姐兒抱歉。“表哥,這孩子不好。”真姐兒正在嘟嘴,她才看到最後一句。在恭祝父母親金安之前,有一句:“母親最近乖不乖?”

    世子在軍中,也遙指到京。

    “兒子心疼我,這孩子很好。”趙赦含笑把真姐兒剛才的話拿來用,讓真姐兒拿眼睛瞅他:“表哥也不好。”

    一雙結實的手臂把真姐兒攔腰放倒,取下她手中信,王爺給她理理額頭發絲,隨手拿起扇子要扇,又想到真姐兒是月子。王爺給真姐兒蓋一蓋薄被:“睡吧,現在有小小毛兒,當母親的夜不要蹬被子。”

    真姐兒心思飛到軍中去,飛到世子身邊。他頭戴金盔,手持兵器,是怎樣一個乖乖的小世子。她嘟囔道:“去得太早些吧,表哥去時,也比世子要大。”

    “隻比他大一歲,他是世子,肩膀上有責任。”王爺微閉雙眸,看似睡著,還在回真姐兒的話。

    “表哥,你當年去這早,就是為不喜歡真姐兒嗎?”夜風輕送風中花香,真姐兒突然睡不著,突然有了興致又問當年事。

    王爺不睜眼睛,把真姐兒摟在手臂上。“有汗,表哥抱著我,你就睡不著。”真姐兒很喜歡這樣做,不過六月天氣趙赦抱著還蓋薄被的自己,他就不可能睡得好。

    要不是坐月子,這樣天氣房中理當有冰。因為坐月子,真姐兒還要蓋個薄被才行。她把手臂放在被外,撫著那繡石榴百子的薄被,享受著肩頭趙赦輕輕的拍撫和不回話的呼吸聲,又小聲道:“我明天要蓋鴛鴦戲水的那個,是不是,表哥?”

    王爺聽著真姐兒這打趣的話,還是沒有睜眼。真姐兒不好總打擾他,自己乖乖的閉上眼睛。身上有微汗,可以感受到頸下手臂上也有汗水,這是趙赦的。

    世子在軍中,應該更是汗出如雨吧?這調皮孩子,這大了還要問母親乖不乖。

    燭火跳躍著,王爺忽然輕聲開了口:“真姐兒,以後不要再說表哥以前不喜歡。”真姐兒一愣:“啊?”隨即想笑,用手指點一點趙赦,悄聲問道:“這是在懺悔嗎?”

    王爺還是沒有睜眼,不過人是輕歎一口氣:“你總說表哥以前不喜歡你,表哥聽著真不喜歡。”真姐兒眉開眼笑:“那以後是怎樣說呢?”

    “以後要說表哥以前,很喜歡你,從你一生下來一點兒大,就格外喜歡你。”趙赦在教真姐兒說違心話,把以前的全部推翻。

    緩緩流淌一樣的話語在房中流動:“以前不喜歡你,也是盡量一年一次,兩年一次去看你。你三歲的時候,戴著滿頭的花兒多可愛,表哥給你掐過花,一直送到你手上。”

    王爺在這假編亂造,反正真姐兒也不記得。當年那三歲的孩子手指著花,對趙赦綻開笑容。趙赦很是不耐煩地隨手掐下一朵半殘的,塞到小孩子手,那神色和態度,都一般。

    此時欲蓋彌彰,還以為能買真姐兒喜歡一下。真姐兒聽著,是麵龐越來越黑。王爺今天誤喝奶,真姐兒今天誤喝醋。

    當年對得好的人,是你表妹!

    房中安靜下來,有著王爺平靜的呼吸聲,和真姐兒有些氣呼呼的小呼吸聲。她雖然生氣,也還是體貼地盡量壓一壓醋意,盡量不會呼吸得粗聲大氣,影響趙赦睡覺。

    小毛兒好一會兒,才把這醋意全發散了。她又開始竊笑,覺得自己剛才孩子氣。

    夜孩子哭上幾聲,丫頭們剛起來,王爺就醒了。他想到母親交待的,這天熱,夜要喂水才行。又掛念女兒們初生,從來沒有擔心過丫頭媽媽們服侍不盡心的王爺心中隱隱不放心。

    這是當年有世子時,有佐哥兒時,王爺都沒有過的擔心。

    輕輕坐起來,覺得小衣一緊。房間雖然開著窗戶通風,不過還是熱。王爺隻著下身小衣睡覺,一角小衣被真姐兒捏在手。

    這孩子呼吸沉沉,伏在竹枕上。手中,不舍的緊緊扯著王爺小衣,有不丟手的意思。王爺一時不忍扯去,隻對著她微汗的肌膚入神的看著。

    這象牙般的肌膚,微有紅暈,光看著,就是滑不留手的。王爺愛惜的輕輕撫摸一下,這才慢慢扯去自己在她手中的衣角,**上身睡的他穿好小衣,來看女兒們。

    奶媽正在喂奶,見王爺走過來全麵紅耳赤。王爺倒不覺得有什,女人喂孩子,沒有身份的人,是敞著懷在田頭街頭奶的。

    再說這是自己寶貝女兒吃,王爺壓根兒沒有心思看奶媽,隻看孩子們去了。

    就這樣,不是真姐兒喂,王爺也隻看了幾眼,就轉頭吩咐丫頭們:“可喂了水?”上夜有經驗的媽媽們忙來回話:“吃過奶水再喂的好。”

    奶水過濃鬱時,也可以衝淡一下。

    王爺自知外行,媽媽們說什就是什。來看小木床,見放著怪異布偶,他微微一笑,佐哥兒夜又來過了。

    兩個小女兒,把家大大小小人的心全牽扯起來。

    第二天,賓客盈門不斷。真姐兒想起來,問抽空兒來看自己的趙赦:“給兒子回信沒有?昨天去信是說有小小毛的,昨天晚上又接到信,給兒子再回一封。”

    “是要回一封,你隻看信中問你乖不乖,安慰我的信。你就沒有看到這小子目無下塵,這才多大會想著打大仗的那語氣,老子看不慣,又夠不到揍他,不罵他怎行?”王爺離真姐兒有距離,輕輕搖著扇子。

    真姐兒以手支肘,手點著自己鼻子:“我就知道表哥會這樣,特意問一下,就是擔心你要這樣寫信。”

    有了四個孩子,還不改嬌憨神態的真姐兒用帕子拭汗水,眼饞地看著趙赦手中的扇子道:“給兒子寫一封全是父愛的信吧,表哥你怎忍心訓斥他。可憐世子,多關心你。”

    “他紙上談兵,我還能不生氣!”趙赦心中有得色,兒子是關心老子。不過對於世子信中流露初生牛犢不怕虎,王爺全出於擔心。

    世子年紀還小,今年入軍中博得一片讚揚聲:“虎父沒有犬子。”這小,王爺就放到軍中去。王爺心所以擔心世子會貪功會不聽人勸隻想打仗,是他對兒子的一片愛心。

    “我寫我的,你要當慈母,自己再寫一封,世子看到一定喜歡。”王爺前幾句是正經話,說到後麵就打趣真姐兒:“信中記得好好說一說你很乖,讓世子放心。”

    真姐兒剛擺一擺臉色,外麵郡主們哇哇大哭起來。佐哥兒笨聲笨氣地聲音傳來:“哦,你們不要哭,哥哥哄你們。”

    麵對麵說話的夫妻兩人忍不住都一笑,這還有一個愛妹妹的好哥哥。

    佐哥兒明顯很吃力:“怎還在哭?”奶媽們在笑:“是溺了,所以要哭。”王爺走出來,見佐哥兒眼巴巴地瞅著,又綻開一臉的小笑容:“我小時候,肯定比妹妹們要乖。”

    王爺再進來告訴真姐兒:“小小毛比小毛小時候要乖得多。”說著就有眉開眼笑之嫌:“這是我的女兒才這樣。”

    小毛聽多了這樣的話,越來越嘟嘴,被王爺取笑“和女兒爭寵”的同時,心中更是不滿,誇的全是你表妹。

    安平王一直沒有恢複如以前的聖眷,大將軍勝仗歸來的風光表麵上不再。家雖然有人來人往,不過安平王還是閉門謝客的多。

    滿月酒,很快就過去,初秋不期而至,不過夜晚還有些燥熱。

    星夜下,王爺常悠然自得抱著女兒在廊下走一圈兒,回來再換一個,再抱到外麵去走一圈兒看星星。

    小繈褓已經去掉,小郡主們穿著小小的衣衫,軟軟的身子睡在父親手臂上,半睜半閉著眼睛看外麵的星光,不紮眼又有幽藍。

    趙老夫人和趙老大人在房中對著另一個孩子看著,老夫人總是滿臉笑著和郡主們說話:“和父親出去逛一逛如何?”

    真姐兒已經下床,在旁邊給女兒修改花被子。佐哥兒幫著母親拿針線筐,這一次不爭不搶,還會出主意:“我喜歡淺黃色的花被子,妹妹為什睡紅色的。”

    兩個花被子,和小王爺們的不同。這是王爺事先用木托子打好框架,真姐兒做出五、六層花瓣來。

    柔軟的花瓣有木托子為底,郡主們秋涼後睡在中間,就是翻身也不會滾出來。兩邊花瓣上原本想以寶石為扣可以扣合上,趙老夫人也出主意:“小小毛們大了會亂抓亂咬,一個不防備吃到肚子可怎辦?”

    現在的扣子,是盤得結實也縫得結實不會掉下來的喜字兒盤扣。

    佐哥兒也幫著穿針,見母親線要縫完,就主動要求:“我來穿線。”真姐兒小心地交給他,不忘交待:“不要紮到自己。”

    小孩子眼神兒好,也隻有這一件是佐哥兒可以做的。他會很小心地在燈底下穿上線,再給母親。

    真姐兒接過來就要驚奇:“這是黃色的,可怎辦?”小小年紀的佐哥兒笑得很開心:“我喜歡的,妹妹也喜歡,就用這個吧。”

    紅色花瓣襯上黃色的線,也是十分的相宜。

    趙老大人呷一口香茶,很是陶醉與這樣的景致中。在他眼看著,天下名山大川,不能和這個景色相比。

    金絲楠竹的簾子輕動,王爺抱著寶華郡主出來。他滿麵笑容,滿麵春風宣告:“我們回來了。”身著粉紅色繡牡丹小衣衫的寶華郡主無意識的舞著小手,小手軟軟又雪白,有燭光映上的一抹子紅。

    明華郡主好似有感應,在小床上也踢幾下小腿,小腿小腳全肥嘟嘟,

    真姐兒坐直身子,撫一下胸前。起來抱起明華郡主往房中去,趙赦抱著寶華也往房中去。到了房中,真姐兒坐下來解衣衫,她奶不多也不算少,兩個孩子吃就不太夠。晚上臨睡前這一遍她喂過,夜的就給奶媽去喂。

    說起來,為什晚上臨睡前要喂一次奶,真姐兒就要嗔怪趙赦。趙赦滿臉是笑,把另一個女兒過去,就手托著讓她噙住另一邊。

    真姐兒托一個,王爺托一個,兩個小郡主同時開飯,吮吸著進入夢鄉。

    趙老大人不讓佐哥兒進去看,他就隻能往簾子這探頭探腦。常常會問祖母:“我小時候,也這樣嗎?”在佐哥兒的記憶,母親是沒有喂過自己。

    大人們在這樣的時候,全要說假話,趙老夫人笑道:“當然喂了,你小時候也是這樣。”小孩子想事情時常與別人不同,佐哥兒要帶上驚歎的神色:“我一個人能吃得完?”

    趙老大人笑個不停,聽趙老夫人笑得用手指點著他:“你能吃。”佐哥兒再來上一句:“那哥哥也能吃得完?”

    “世子也能吃。”

    這樣的對話就算結束,王爺一手一個抱著兩個小郡主出來,已經都睡熟。當下大家各自休息,王爺來尋真姐兒纏綿,手撫在她胸前,輕笑道:“這下子沒有暗器出來。”

    臨睡前要給女兒們開飯,不是為著一定要喂或是真姐兒漲奶,而是王爺防備那噴湧而至的奶水暗器的一招。

    中秋如期而至,桂樹斜向月輪中的宮闈中,幾位花枝招展的夫人們坐在一起說話。說來說去的,是安平王妃。

    孟夫人在趙赦手下吃了個大虧,她是不怎說話。別的幾位夫人們不客氣,七嘴八舌的說起來。

    “王爺雖然有了不是,我們對他卻如平時一樣。怎這樣大樣,不理人?”

    “不理人也罷了,怎我的東西拿在王妃手?”說這話的,是皇後宮中的林夫人,她氣量窄,愛來小性子,說得快要口沫紛飛:“郡主們滿月我去慶賀,既去了不得不拜王妃,王妃手中拿著一個檳榔荷包賞給丫頭們,是當著我的麵,我當然看得清楚,那是我做的東西。”

    這是一個不要麵子的,別人吃了安平王妃的敲打,都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獨她氣不過,要說出來。

    黃夫人想想自己的對簪之一,那上麵寶石是自己親手選餅,上麵刻著自己做的兩道詩,一上一下,上句送往王爺處,現在落到王妃手中。下句在自己手,自從過年有過一次驚嚇,直到如今不敢戴出來。

    林夫人的荷包能被賞給丫頭們,黃夫人想想自己的對簪,也不會有好結果。她去慶郡主滿月,嚇得都不敢看丫頭們。生怕哪一個粗手笨腳的丫頭發上,會戴著自己用心思讓人做的對簪。

    一石驚起千尺浪,孟夫人雖然愛趙赦,又心寒他的無情,隻不說話。亭外走過小封大人和秦長公子,小封大人笑得油滑,月下長袖拱起為禮:“美人兒們,在這等我?”

    夫人們紛紛啐他:“去尋別人,最愛取笑人的。”秦長公子也笑得極壞,扯一把小封大人:“你這沒眼色的,美人兒們在這相我,你上去有什用。”拉著小封大人走,回身一個飛眼兒:“我就來。”

    等他們去了,林夫人又罵秦長公子:“壞人一個,不知幾時猴了我的帕子走,偏又係在汗巾子,被他夫人看到,跑來和我一通爭吵。”

    大家掩麵笑,又發一通牢騷,再說到趙赦身上。夫人們各有消息,對於官場上寒涼知道得早。

    “前天皇上命人送東西去安平王府上,一早又送去了。”

    “我早就說,王爺是沒事的。如今你們看如何,隻恨他不理我們,隻在家鑽著。”

    氣氛到十分時,孟夫人嬌聲淺笑:“依我看王爺老了,有幾分怕王妃上來。林夫人,我要是吃了這樣的虧,我就想個法子挽回幾分來。”

    送給趙赦香囊被砸的孟夫人,是隻字兒不提自己的尷尬。

    林夫人把這一句話聽進去,抓著孟夫人不放問:“有什法子?”孟夫人俏臉兒帶上三分笑:“你敢嗎?”

    “你們全作證,隻要你敢說,我就敢去。”林夫人把大家一起扯進來,孟夫人笑容可掬:“你要是敢,我陪你一起去,也把這些人全扯上。”

    夫人們見有樂子,都連聲答應。秋風吹拂桂花香中,夫人們團團低頭,聽孟夫人低聲笑:“咱們去尋機親熱一下,看她如何?”夫人們一起喝彩:“好,咱們去!”

    衣香與鬢影,伴著桂花行來。尋到趙赦,見他見過皇帝出來,麵上氣色不錯,著紫色團花錦袍的身影漫步行去。

    他在尋真姐兒,真姐兒自有孕後,是第一次出來。

    銀燭高挑的畫屏廳上,命婦們陪著王妃在。趙赦大步下來,見真姐兒身上真紅色繡鳳紋杏花宮緞錦袍的衣領子鬆了一個扣,忙伸出雙手給她係上寶石扣:“秋風冷呢,要病了可不好。”

    命婦們抿著嘴兒笑,互相使個眼色悄悄退下。

    “去見過太皇太後和太後了?”此時無人,趙赦撫著真姐兒肩頭問她。真姐兒身子半倚在趙赦身上,偏過一側發髻給他看:“見過了,淑恭太皇太後賞了這個,”一隻黃金飛鳳鑲寶宮釵,端端正正別在烏油油的發上。

    又舉起皚腕來笑麵如花:“這是惠溫太皇太後賞的。”是一對龍須金鐲,其上各有一顆大東珠,發著幽幽的白光。

    秋風輕吹,廳外不見有人。王爺親親真姐兒發絲,嗅一嗅她的發香溫言道:“我的小毛,從來是討人喜歡的。”

    夫人們悄然而至,掩在樹後醋意橫生,就是夫妻恩愛,不能把舊情全拋到腦後。孟夫人悄然見林夫人還是不敢去的樣子,對自己的丫頭招招手。

    不多時,梁夫人躡手躡腳也過來,小聲道:“你們要捉弄誰?”

    “你來看,趙王爺和王妃,嘖,在家恩愛不足,跑到宮也這樣。”孟夫人指給梁夫人看。梁夫人雖然是被找來的,正為難如何接近趙赦,此時有了主意,慫恿道:“咱們是吃素的不成?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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