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不給他獻血,他也就求仁得仁死了。”
慕安溪為奚奶奶話的冷酷和恨意感到心驚,覺得自己此刻接什話都不好,幹脆裝啞巴。
俞盛舟走進來,很自然地抽紙張揩掉慕安溪嘴角的湯漬,“瞧瞧你,小花貓。”
奚紫薇壞掉的心境,因這撒狗糧的一幕而轉好,“哎你們倆,也不考慮一下我這老年單身狗的心情。”
奚奶奶的幽默又回來了,慕安溪也就沒避開俞盛舟接下來的親昵。
又閑聊了會,奚奶奶體力不濟要休息了,慕安溪和俞盛舟並肩走出醫院時,談起:“上回奚奶奶不是把我單獨叫進病房嗎,她就和我說了兩件未了的心願,一是在走……之前能見親生女兒一麵,二是希望奚錦詩能早日回心轉意,和你父親離婚。”
不知怎的,她說出奚奶奶“走”時,心好難過,和當年她奶奶去世時的心情差不多,感覺要失去很重要的親人。
“第一個很渺茫,第二個……”俞盛舟頓了下,接著道,“奚錦詩這個養女有跟沒有一樣,不值得奶奶費心。你多陪奶奶分她的心神,讓她別再想起奚錦詩。”
慕安溪想起,奚奶奶那日的喃喃叨念,“奚錦詩糊塗啊,她那點道行哪能和俞樺鬥,別說她從俞樺那什都撈不著,就是孩子,俞樺都不會讓她生。蠢人,蠢人,野心裝在眼睛快要溢出來了還以為別人不看不出……”
“我覺得第一個願望還是能努力一把的,我也從奚奶奶那知道不少細節,我回家再問問我爸媽,如果有必要的話我回昭陽一趟。”
慕安溪想到就做,捏緊拳頭,在心暗暗發誓為老人家實現第一個願望。
回到租房,慕安溪將奚奶奶的事告訴爸媽,懇求他們幫助自己。
“你真是異想天開,四十多年前的事了,你往哪去找人?”慕允君威嚴道,“你別在老人家麵前亂許諾什吧,說出的話就必須要做到,做不到有損個人誠信。”
慕安溪被訓得脖子有點沉,“我就是在心想想。”
父親以前好溫淡儒雅的,自從腳受傷後,脾氣暴躁了很多,說話也很硬。
劉青青溫聲鼓勵女兒,“你不是說知道一些細節嗎,說來聽聽,或許我們能有什靈感。”
媽媽真的好善良!慕安溪深呼吸,邊想邊說,“據奚奶奶說,她女兒脖子上有顆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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